“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和程子昂之間什么也沒有,一定是有人污蔑!”
蘇萱瘋狂地搖著頭,否認蘇顏說的一切。
“是么?那你敢現(xiàn)在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蘇顏淡淡地說。
蘇萱的話戛然而止。
她臉色漲得通紅,狡辯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顏的目光落在床鋪上。
“你的手機就在床上,張伯,去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是,大小姐。”
張伯應了一聲,立馬朝蘇萱的床鋪走去。
“不要!”
蘇萱猛然起身,飛身撲向自已的床鋪,死死地抓住手機。
張伯停下腳步,臉上滿是失望。
“二小姐,你……哎!”
張伯欲言又止。
所有責備的話,都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蘇萱抱著手機,后知后覺自已這種行為無異于自爆。
“不是的!我不是不讓你看我的手機,只是我也有自已的隱私!”
辯解的話,在此刻顯得如此的蒼白。
“夠了!蘇萱,你還在狡辯什么?”
蘇顏對這個親妹妹的最后一絲耐心,終于耗盡。
她再也不看蘇萱,朝門外道:“來人,把蘇萱摁住,讓她在斷親書上簽字?!?/p>
立馬有兩名保鏢走進臥室。
他們虎背熊腰,輕而易舉就將控制住蘇萱,將她的雙手牢牢按住。
“二小姐,得罪了?!?/p>
一份新的斷親書被放在桌上。
保鏢將一支筆塞入蘇萱手里,摁著她的手在文件上簽字。
“不!我不簽字!我絕對不簽字!”
蘇萱死死地攥著筆,就是不肯簽字。
她唇瓣都咬出血來,用盡全身力氣和保鏢抗衡。
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點反抗,無異于蜉蝣撼樹。
“我不簽!我還是蘇家的二小姐,蘇顏,你沒有資格將我趕出蘇家!蘇家也有我的一份,憑什么你如此專斷?!”
蘇萱凄厲的叫罵聲,幾乎響徹整個蘇家。
她怨毒的雙眼,死死地黏在蘇顏的身上。
幾乎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蘇顏淡淡一笑,“蘇萱,就憑我是蘇家的掌權(quán)人,將你這個叛徒趕出蘇家,合情合理,無人可以質(zhì)疑我的決定?!?/p>
“按住她的手,讓她簽字!”
保鏢立馬抓住蘇萱的手,強硬帶著她在紙上寫出自已的名字。
見蘇顏油鹽不進,蘇萱求助的目光落在張伯的身上。
她哭著哀求:“不!不要!張伯,求你了,你救救我!”
“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呀!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被蘇顏趕出蘇家嗎?”
“我爸爸媽媽對你有恩,要是他們知道你幫著蘇顏來對付我,他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萱幾乎說出了自已這輩子所有求饒的話。
張伯面露不忍,心里也十分痛苦。
兩姐妹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幫誰,都不合適。
最終,在蘇萱乞求的目光下,他轉(zhuǎn)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了,二小姐。
這次是你有錯在先。
為了整個蘇家,你還是離開為好。
張伯閉上眼,不忍再看。
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蘇萱大喊大叫,拼命廝打。
卻還是在保鏢的強硬手段下,在斷親書上,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簡單的兩個字,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大小姐?!?/p>
保鏢將斷親書交給蘇顏。
蘇顏粗略地看了看,頷首。
文件立馬被張伯收起。
蘇顏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蘇萱。
“讓女傭上來,給蘇萱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將她送往鄉(xiāng)下,派人看著,這輩子不許她再出現(xiàn)在京市?!?/p>
“張伯,這件事交給你來辦。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p>
最后這句話,蘇顏說得意味深長。
張伯心里一緊,忙低頭應了:“是,大小姐,我一定不讓您失望?!?/p>
蘇顏轉(zhuǎn)身離開臥室。
出了這扇門,她從此再也不是誰的姐姐。
她也沒有一個叫蘇萱的妹妹。
這份親緣,就讓它徹底斷在這里吧!
蘇顏一路來到一樓。
家里烏煙瘴氣,她不想多待。
這個時間,還是去公司吧。
蘇顏剛走出大門,就和急匆匆趕來的助理樊曼凝撞上。
看見蘇顏,樊曼凝凝重的表情一松。
“蘇總!”
“樊助理,這個時間你不在公司,來老宅做什么?”
“蘇總,白星闌他想見您。”
白星闌?
蘇顏想到白星闌做的那些事情,臉上閃過厭惡之色。
“他不是在醫(yī)院治傷?傷好了就直接送去警局?!?/p>
上次白星闌和蘇萱策劃對關(guān)芷下藥,差點讓關(guān)芷沒了孩子。
這件事,最終被推到了白星闌的頭上。
蘇顏不會包庇白星闌的罪行。
幾年的牢獄之災,白星闌是坐定了。
“蘇總,白星闌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說。他說……這件事關(guān)乎到葉陵。”
原本樊曼凝,也是不想理會白星闌的。
可是事關(guān)葉陵,樊曼凝知道蘇顏對葉陵的在意。
于是,還是來蘇家跑了一趟,告訴蘇顏這個消息。
“和葉陵有關(guān)?”
蘇顏暗暗忖度,半信半疑。
她總覺得,白星闌又在耍什么花招。
但既然和葉陵有關(guān),她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白星闌敢騙她……
這個后果,希望白星闌到時候能承擔得起。
“開車,去蘇家私人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