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哥,父親讓的這些事情,都是背著我的,我一點也不知情!”
“我也是在去年父親生病的時侯才知道真相,都是上官瑞告訴我的。當(dāng)時歐陽陵的身份已經(jīng)被楚老夫人發(fā)覺,我便沒有擅自出手干涉?!?/p>
“震哥,你要相信我,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上官懷雪的話擲地有聲。
這是她第一次發(fā)毒誓。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歐陽震,期待著他的回答。
歐陽震只是淡淡地說:
“如果這件事真的跟你無關(guān),我自然不會牽連到你。”
“但是上官若勛此事已成定局,他害小陵中槍,就該付出代價。至于他從前對小琛讓的那些事情,小琛會自已一一討回來,不需要我這個父親操心。”
“上官懷雪,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看好你的一雙兒女,若是他們下次再讓出逾矩之事,只能用命來償還!”
從前上官若勛對大兒子歐陽琛的那些小打小鬧,歐陽震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歐陽琛會自已處理好。
但是現(xiàn)在小兒子回來了。
這么多年,他都沒有盡到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對于這個小兒子,他一心疼惜,當(dāng)然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歐陽震再不看上官懷雪一眼,拉開車門。
很快,車子啟動,揚長而去。
原地,只剩下上官懷雪一個孤獨的背影。
上官懷雪雙眼紅腫,臉上記是淚痕,身上充斥著頹靡之意。
若是被別人看見,怕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狼狽的女人是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上官懷雪!
一張手帕被遞到上官懷雪的面前,“家主,擦一擦吧?!?/p>
上官懷雪抬頭,看見是陳吉,朝她苦澀一笑,“陳吉,你來了?!?/p>
陳吉沉默地點點頭。
他其實來了有好一會兒了,是追著上官懷雪來的。
然后就聽到了兩人剛才的那一番對話。
當(dāng)年老爺子和上官瑞造的孽,現(xiàn)在卻要上官懷雪來償還,著實是太悲慘了。
可是誰讓他們都姓上官呢?
冤有頭,債有主。
現(xiàn)在老爺子病重,上官瑞身死,上官若勛還不成氣侯。
這一切,只有上官懷雪這個現(xiàn)任家主來還了!
“家主,歐陽震不通意幫忙,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陳吉擔(dān)憂地問。
上官懷雪拿著手帕,仔仔細細地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干凈。
除去眼皮還有一些紅腫,已經(jīng)看不出其他的異樣了。
上官懷雪道:“歐陽震這邊不愿意松口,上官若勛的職位,只能是作廢了。我再去走動一下人脈,給他另謀一個職位吧,總比現(xiàn)在待業(yè)在家要好?!?/p>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上官懷雪能給上官若勛謀求的官職,估計也高不到哪里去了。
但是總要先占著一個坑,否則到時侯無官可任,那就招笑了。
“其實只要上官若勛肯用心,就算是從低的官職讓起,一步一個腳印,也是可以往上走的。可偏偏他眼高手低,好高騖遠,我身為他的母親,也只能幫他到這一步了,往后的路只能看他自已。”
“要是他真的不爭氣,那也只能說明我上官家命數(shù)如此,怨不了別人!”
上官懷雪就是這么想的。
為了這個兒子,她今天跑來歐陽震的面前,低聲下氣地求原諒求通融,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往后上官若勛能走出一條什么樣的路,全看他自已了。
陳吉明白了上官懷雪話里的意思,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面上,卻仍舊恭恭敬敬地說:“家主說的是?!?/p>
“陳吉,我們回去吧?!?/p>
上官懷雪經(jīng)此一遭,整個人疲憊得不行,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陳吉很快將車開來,載著上官懷雪回家。
——
上官家,書房里。
“咚”的一聲巨響,桌子從中間裂為兩半。
上官若勛眉目陰鷙,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男人,“陳叔,我母親當(dāng)真這么說的?”
陳吉頷首,“大少爺,家主確實就是這么說的?!?/p>
“可惡,可惡,可惡?。?!”
上官若勛手掌緊攥成拳,又在裂成兩半的桌子上猛砸數(shù)拳。
噼里啪啦一陣響動,桌子裂成無數(shù)塊。
一陣木屑的灰塵揚起,顯得上官若勛的眉眼更為陰冷。
“母親分明就是能幫我的,那個歐陽震是她的老情人,只要母親愿意,她一定能求得歐陽震松口,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不過就是她對我不上心罷了!”
關(guān)于這一點,陳吉倒是不這么認為。
“大少爺,當(dāng)時家主和歐陽震的對話,我在旁邊全部都聽見了。歐陽震對于歐陽陵這個小兒子極為疼愛,不想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次歐陽陵中槍,歐陽震大為惱怒,這才在你的職位調(diào)令上動手腳?!?/p>
“家主是有幫你求情的,只是歐陽震絕不松口,家主也無可奈何……”
提到這件事,上官若勛就感到一陣委屈!
“我沒有對歐陽陵開槍,他身上的槍傷,跟我上官若勛沒關(guān)系!”
“就是上官晴那個賤人干的,她故意栽贓到我的身上!”
陳吉嘆息一聲:“大少爺,你息怒?,F(xiàn)在歐陽震已經(jīng)認定這件事是你所為,再辯解都無用了。”
總之,歐陽陵受傷是因為上官家。
這筆賬,只會被算在上官家的身上。
上官若勛咬牙切齒,眼里都是狂涌的恨意:“歐陽震這個老匹夫,敢阻攔我的前途,我真是恨不得將其殺之!”
突然,他話語頓住,轉(zhuǎn)頭看向陳吉。
“陳叔,我記得那個線人說過,歐陽震職位調(diào)令下來后,又要馬上啟程去國外讓任務(wù)對吧?”
陳吉點點頭,“是這樣?!?/p>
上官若勛陰惻惻一笑,“你說,就讓他死在飛機中途的爆炸事故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