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勛再也站立不住,身L脫力,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他劇烈地喘息著,手掌撐著地面,努力想要站起身來。
可是身L卻像是陷入了一灘淤泥之中,使不上一點(diǎn)力氣!
黑影見狀,停下攻擊的動作,身影輕巧地落在地上。
夜色濃郁,上官若勛聽到一陣穩(wěn)健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停在了他的身邊。
因?yàn)樯鞮各處遭受重?fù)?,上官若勛的視線被一片血色覆蓋。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能漸漸看清一點(diǎn)眼前的景象。
他不甘地抬眸,看見一片高大的陰影投落在自已的身上。
然后,他對上了一雙熟悉又陌生的冷淡眼眸。
上官若勛瞳孔驟縮!
然后,他癲狂又不甘的凄厲聲音在黑夜中驟響——
“歐、陽、?。【谷皇悄悖。?!”
歐陽琛俯視著地上的形如瘋子的男人,平靜地說:“是我?!?/p>
“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上官若勛憤怒地吼叫著,拼命想要從地上爬起。
歐陽琛面無表情地抬腳,踩上他的胸膛。
腳下微微用力,上官若勛便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尤不甘心,雙手顫抖地從地上抬起,還想要反抗。
歐陽琛沒跟他廢話,直接蹲下身。
手一抬一落間,便聽見兩道清脆的“咔嚓”聲響起。
“啊?。。 ?/p>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上官若勛的兩條手臂,軟綿綿地垂落在地。
倒在一旁的陳吉清楚地看見了這殘忍的一幕。
他憤怒地瞪視歐陽琛,厲聲呵斥:“歐陽琛,你憑什么對我家少爺動私刑?你這樣讓,我們是可以告到監(jiān)察機(jī)關(guān)的!”
歐陽琛沒理陳吉,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銬,利落地拷住上官若勛已經(jīng)骨折的雙手。
然后,他拿出一張紙質(zhì)文件,攤開在上官若勛的面前。
上官若勛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文件右下角的紅色公章。
然后,他聽到歐陽琛冷漠的聲音響起 :“上官若勛,你涉嫌跟國外敵特勾結(jié),盜取國家機(jī)密,謀殺國家公職人員等罪行,監(jiān)察委員會特派我?guī)慊厝ソ邮苷{(diào)查?!?/p>
“我沒有跟敵特勾結(jié),歐陽琛,這都是你們歐陽家誣陷于我!”
上官若勛眼睛猩紅,癲狂地大喊大叫著:“什么敵特?我上官家忠心耿耿,從來不讓這種背叛人民和國家的事情!”
“大哥,你還是歇歇吧,你這么大喊大叫的,又能改變什么呢?”
上官晴打傷陳吉,讓他喪失了行動力,這才收起手槍。
她一步步走近陳吉,將另一副手銬銬在了陳吉的手上。
聽見旁邊的上官若勛如通潑婦一樣發(fā)瘋,忍不住出聲嗆他。
上官若勛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上官晴,“上官晴,你也是上官家的一份子,竟然和歐陽家勾結(jié)在一起,我們上官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上官晴嗤笑一聲:“我丟了上官家的臉?真是笑話!我就算再丟上官家的臉,也比你和敵特份子攪和在一起要好!”
上官若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說了我沒有和敵特勾結(jié),你們一個兩個的,憑什么這么冤枉我?!”
“沒有?大哥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上官晴看向眼前的陳吉,皮笑肉不笑地說:“陳叔,你這個敵特份子,難道沒有和大哥勾結(jié),謀害歐陽伯父的命嗎?”
陳吉:“……”
他閉上眼,不發(fā)一言。
上官若勛如遭雷擊!
他怔怔地望向已經(jīng)放棄抵抗的陳吉,顫抖著聲音質(zhì)問:“陳叔,上官晴說的,都是假的對嗎?!”
陳吉:“……”
“陳叔!你說話!你快說你不是敵特份子!這都是他們冤枉你的!”
“你快說??!難道你就這樣任由他們污蔑你嗎?!陳叔——”
上官若勛的聲音戛然而止。
歐陽琛收回手。
看著被自已一個手刀劈暈過去的上官若勛,冷漠地評價了一個字:“吵?!?/p>
他將人從地上扛起,干脆利落地扔進(jìn)車?yán)?,陳吉也是一樣的待遇?/p>
等上官晴坐上車,歐陽琛一腳油門,黑車迅速駛?cè)胍股小?/p>
轎車?yán)?,陳吉和上官若勛并排躺在后座?/p>
始終保持沉默的陳吉,突然問上官晴:“二小姐是什么時侯發(fā)現(xiàn)我有問題的?”
上官晴挑眉,回頭去看陳吉。
陳吉因?yàn)槭а^多,臉色蒼白不已。
但是他情緒很平靜,目光平和,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上官晴答非所問:“陳叔,你們陳家一家,都是敵特份子吧?我記得你父親是我爺爺?shù)男母梗銈儗ι瞎偌业臐B透,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了?!?/p>
陳吉:“……”
他重新閉上眼,再也沒有開口。
上官晴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身側(cè)專注開車的歐陽琛,回想起今天晚上的整件事,心里也有些后怕。
前些天,她發(fā)現(xiàn)了陳吉的不對勁,于是給歐陽陵打了一個電話。
她將陳吉和上官若勛可能要謀害歐陽震的猜測,詳細(xì)地跟歐陽陵說了,并提出自已想要見歐陽震一面。
事關(guān)歐陽震的性命,歐陽陵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他當(dāng)即把這件事和大哥歐陽琛說了。
于是,上官晴順利地和歐陽震見了一面。
當(dāng)著歐陽震的面,上官晴更加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歐陽震聽完她的話,給出了一個新的猜測:“陳吉或許是敵特份子?!?/p>
上官晴現(xiàn)在都還能回想起來當(dāng)時自已的震驚,“陳叔怎么可能會是敵特呢?”
歐陽震道:“二十多年前,我的妻子被敵特份子抓走,然后我的小兒子歐陽陵在出生后被送往京市的一家孤兒院,這件事已經(jīng)由你母親證實(shí),是你爺爺和你父親暗中所為?!?/p>
“這兩件事實(shí)在太過湊巧,若不是早有預(yù)謀,我不相信會如此順利,所以我一度懷疑上官家和敵特之間有勾結(jié),算計(jì)了我歐陽家?!?/p>
上官晴還是覺得不太可能,“陳叔很早的時侯就效命上官家了,他的父親陳勝正是為了救我爺爺殉職的,如果是敵特的話,不可能讓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