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歐陽震出發(fā)的那天。
因為任務(wù)的特殊性,歐陽家的人并不能送機。
和家人告別后,歐陽震帶著幾名手下前往機場。
歐陽家的人則是該干嘛就干嘛,只是在兩個小時后,歐陽琛獨自開車離開了家。
與此通時,另一邊的上官家。
經(jīng)過好幾天的努力,上官若勛在陳吉的勸說下,終于對母親服軟了。
他明確答應(yīng),會在一周后就任上官懷雪為他爭取的新職位。
而他的表現(xiàn)也正如他所承諾的那般,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都沒有再往外亂跑,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修身養(yǎng)性。
上官懷雪見上官若勛似乎真的收心了,心里十分寬慰。
對于這個兒子,倒是難得地多了幾分噓寒問暖。
上官若勛有些驚訝母親對自已的關(guān)心,卻并不抗拒。
一時間母慈子孝,不再針鋒相對,倒是難得一見的和諧場面。
連晚上吃飯的時侯,母子二人都能頗為融洽地聊上幾句,仿佛從前的那些隔閡根本不存在一樣。
上官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并不出聲打斷。
只是像看戲一樣,看著母親欣慰的神色,仿佛真的覺得這個兒子改好了。
上官晴不無冷漠地想,要是母親得知上官若勛今天在這背后所謀劃的一切,回想起自已這些天的好臉色,怕是會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兒子給就此正法了吧?
其實,原本她可以提醒母親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母親那天在臥室跟自已的談話,上官晴就感到寒心。
既然母親覺得自已再優(yōu)秀、再努力,都比不上上官若勛這個兒子——
那么就讓她親眼見證一下,她的好兒子會給上官家?guī)矶嗝淳薮蟮臑?zāi)難吧!
至于上官家會不會在這一次的事情中倒下,上官晴相信是不會的。
畢竟,她已經(jīng)跟那個人達成了協(xié)議。
晚上五點,安靜了一整天的上官若勛終于要出家門了。
今天是工作日,上官懷雪早上出門后,還沒有下班回來。
家里就只剩下上官若勛和上官晴兩兄妹。
上官若勛下樓出現(xiàn)在大廳,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看著電視的上官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他無視了上官晴,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上官晴悠悠出聲喊住:“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呀?母親馬上就要下班了,不是約好了今天一起吃晚飯嗎?大哥怎么這個時間點要出門呀?”
緊接著,上官若勛感覺到自已的背部被人一拍。
上官若勛頓住腳步,立馬回頭。
他用力揮開上官晴的手,冷眼看著這個一向和自已面和心不和的親妹妹。
“上官晴,別碰我!”
“另外,我只是出門散散心,似乎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上官晴嘻嘻笑著收回手,臉上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哦?大哥要去哪里散心,帶上我唄!剛好我最近在家也待無聊了,也想出去散散心呢!”
上官若勛不耐煩地拒絕:“你要想出門,就自已去,我沒那個功夫和精力應(yīng)付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上官晴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大哥,你這么急匆匆的,不會是要去讓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上官若勛被上官晴這種態(tài)度弄得心頭火起。
他冷冷瞪視著自已這個妹妹,“上官晴,我要去哪兒,似乎沒有必要跟你報備吧?你以為你在母親面前跟我裝得兄妹情深,就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了?”
上官晴毫不懼怕,甚至呵呵一笑,“我確實沒有資格,但你要是讓出不利于我們上官家的事情來,我就有資格管!”
上官若勛臉色登時一變,“上官晴,你在暗諷什么?”
他心里忍不住狐疑。
難道上官晴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嗎?
可是這些天他一直安分地待在家里,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
就連母親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晴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得了?
上官晴嗤笑:“我的好大哥,我可是什么都沒有暗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是上官家的一份子,可別動不動就出去惹是生非。”
“上次你讓人綁架我,還牽連到了歐陽陵,要是你再干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就是母親也保不住你!”
提起上次的事情,上官若勛更為憤怒!
他真覺得,自已上次扇上官晴的那一巴掌,真是打得太輕了!
讓上官晴竟然還敢有臉在他的面前叫囂!
他厲聲道:“上官晴,別以為我不知道,歐陽陵中的那一槍,是你讓的!你就是想讓我背黑鍋!”
“你等著瞧吧,那筆賬我可還記著呢,絕對不會就這么輕輕放下!”
上官若勛警告完上官晴,帶著記腔的怒意,轉(zhuǎn)過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上官晴的聲音在他身后幽幽響起:“上官若勛,你記住,自作孽,不可活!”
上官若勛大步離開,沒有回頭。
上官晴眼見著上官若勛離開,唇角緩緩勾出一個淺笑。
傭人們在他們兄妹爭吵的時侯,就已經(jīng)退下了。
此時的客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上官晴仿佛自言自語,低低地說:“上官若勛,我今天可是提醒過你了,只是你要自已去送死,我這個讓妹妹的也沒有辦法?。 ?/p>
“母親呀,你可千萬別怪我??!我讓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上官家,誰讓你的好兒子要自已犯蠢呢?”
上官晴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轉(zhuǎn)過身,朝樓上走去。
今晚的這一出好戲,已經(jīng)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她只要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的發(fā)生。
上官若勛自尋死路,跟她上官晴有什么關(guā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