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兇厲的呲牙:“我從來沒有害過人,為什么就不能容忍我活著!”
“害人的是江稟先,你們殺了他,也算是除害了。”
“你們放過我,我離開這里,我保證再也不出現(xiàn)了?!?/p>
“路揚(yáng),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放過我行嗎?”
路揚(yáng)搖搖頭:“我奉命行事。”
江夫人惱怒道:“為什么不放過我?”
路揚(yáng)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云渺小姐讓我可以回答你,那就是…你自已清楚。”
云渺小姐吩咐他時,也提到江夫人可能會問為什么。
云渺小姐說的很簡單,讓他回答你自已清楚。
江夫人聽到這句話氣的朝著路揚(yáng)撲過來。
她怕的是云渺,見到云渺就忍不住顫抖,可這個路揚(yáng)只是一個普通人,她還是想搏一個生機(jī)的。
路揚(yáng)退后一步,從胸口一劃,一道金光從胸口照射出去,直接打在江夫人身上,將江夫人打飛出去。
胸口那里藏著云渺小姐送的符紙,路揚(yáng)能夠感覺到那符紙有些滾燙。
江夫人倒在地上,被金光束縛,幾乎動也動不了。
“走好?!?/p>
路揚(yáng)沒有看江夫人恐懼的神色。
按著云渺小姐教的,念了個咒語,金光進(jìn)入江夫人身體里。
接著…砰!
符紙靈力用完后,云渺似有所感,看向江家老宅的位置。
很多年前,有人選擇在西郊村用鈴鐺鎮(zhèn)壓某樣?xùn)|西,有人可能進(jìn)過山洞,這個人可能是江家某一個長輩,也可能是蘇婉瑩,誤入山洞,看到了鈴鐺。
她或許看到了鈴鐺,也試圖拿起來,但沒有修為的她是拿不起來那個鈴鐺的。
只不過鈴鐺見了人氣,鎮(zhèn)壓終究有所松動,下面那個東西醒了。
它醒來之后,依舊處于不能動彈的地步,它試圖靠著六感影響外界,一寸,兩寸…雖然有所范圍,但還是杯水車薪。
這時候,江夫人出現(xiàn)了。
江夫人或許是從蘇婉瑩口中得知這是世界上有云渺這樣長生之人,心潮澎湃,想要成為長生之人。
她同樣誤打誤撞到了山洞。
和它做起了交易。
她幫助它吸引一伙亡命之徒過來,它幫助江夫人長生。
那時候江夫人或許不知道,所謂長生的代價是成為四腳人。
江夫人引亡命之徒到村,屠殺全村,整個村子里的匯集到江夫人事先挖通的坑中,落入山洞。
濃烈的怨氣和魂靈讓它的能力大幅增長。
這時候它憑借著自已的能力,影響到江稟先。
人們想說,人心易變,或許有時候不是人心易變,而是被某種東西影響。
勇敢者懦弱,堅強(qiáng)者脆弱,心善者狠辣,坦蕩著狹隘…
它會讓一個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已,變得面目全非。
它利用江稟先,再加上自已的能力修補(bǔ)地形,讓這里變成聚煞地,吸取煞氣,以便自已能夠更快強(qiáng)大…
至于蘇婉瑩,她一向聰慧,更何況是自已的血親,她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問題,并且猜到了這一切和那個山洞有關(guān)系。
且那個山洞有個鈴鐺,上面寫的三個字:贈渺渺。
讓蘇婉瑩覺得這個鈴鐺和云渺有些緣分。
在大限將至?xí)r,蘇婉瑩寫下這封信,或許在寫信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已該怎么選擇,要云渺過來做什么。
最終只寫了做客一事,至于會發(fā)生什么,全憑天意的安排。
云渺也明白蘇婉瑩的意思。
從那封信寫下時,倆人的緣分就注定了,到取下鈴鐺,反倒是云渺欠她一個人情。
處理了江稟先,又讓路揚(yáng)處理江夫人。
這個江夫人…
人與鬼蠱蟲的意識徹底融為一體,的確實(shí)現(xiàn)了長生。
她一直認(rèn)為自已沒有親手殺人,就沒有做個惡。
實(shí)際上她的惡,更惡。
山頂?shù)娘L(fēng)吹來,掛在腰間的鈴鐺響起美妙清脆的響聲。
云渺站在山頂,下面是還在燃燒的村莊。
從高處看,這處聚煞地當(dāng)真是十分厲害,某幾處稍微一動,就會從聚煞地變成靈氣充沛之地,極為適合修煉。
這絕對不是巧合。
下面那個東西,精通法陣。
更像是在為它修煉做準(zhǔn)備。
那它…也是一個修仙者。
云渺唇微微上揚(yáng)一個弧度,眼里卻冰冷一片。
……
周浮生帶著小黑蛇回到天啟一號后,先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接到周浮年的電話,電話接通后,周浮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被爸安排去接奶奶,走到江家老宅前不遠(yuǎn),突然就辮不清楚方向了,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周浮生含糊其辭:“就你想的那樣。”
“你們有受傷嗎?”周浮年淡定開口。
“沒有,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接到奶奶了嗎?”
“接到了,路揚(yáng)送過來的,她受到一些驚嚇,我剛把她送到醫(yī)院?!?/p>
周浮生忍不住吐槽:“她受到驚嚇?我受到的驚嚇可比她的多,今天這事,是她策劃的,而且她應(yīng)該是知道西郊村的事,特意喊云渺小姐過去的。”
周浮年似乎拍了一下腦門,也很頭疼:“我知道,這件事情云渺小姐知道嗎?”
“我有和她說,只不過她當(dāng)時顧著其他事情沒有在意?!敝芨∩^續(xù)含糊其辭:“云渺小姐或許看在爺爺?shù)拿孀由弦膊粫χ芗以趺礃樱渌司驼f不定了,你懂吧?”
周浮年:“……誰啊?!?/p>
“名字我敢說你敢聽嗎?”
周浮年那邊沉默的久一點(diǎn):“我知道了?!?/p>
周浮生掛斷電話,猜測他哥和他爸現(xiàn)在頭肯定比自已的大,
畢竟周老太太想要作妖,那可是拿命在作妖的。
他們要是有辦法,也不會讓老太太幾次三番的惹到云渺小姐了。
周浮生走到客廳,小黑蛇顧不上休息,盯著手機(jī)看的滋滋有味,隱隱的能聽到里面?zhèn)鱽砗榱恋穆曇簦糊埻鯕w來——
唔。
看來看的還是短劇,龍王歸來那款的。
周浮生啃了會兒指甲,決定還是要去找云渺小姐說一下,奶奶的事情。
有時候主動交代,比被云渺小姐發(fā)現(xiàn),要付出的代價要少的多。
云渺在書房給自已畫新衣服,聽到敲門聲:“進(jìn)來?!?/p>
“云渺小姐,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周浮生低著頭看自已的腳尖,“是關(guān)于我奶奶的?!?/p>
云渺握著毛筆在紙上畫著“不用說了,我都知道?!?/p>
“今天這件事是我奶奶…咦,你都知道?”
周浮生驚奇。
畢竟云渺小姐真的不像是尊老愛幼的。
周浮生離開后,云渺將衣服在紙上畫好,想到豆芽的妻子,在心里給她畫個倒鉤。
嗯,這是她的新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