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回答我的問題!”
歐陽陵腳上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夜明痛得悶哼一聲,嘴里又嘔出一口鮮血。
可是他卻仍舊不說話,只有一雙眼睛,充斥著對歐陽陵的怨恨!
因為之前對上歐陽陵慘敗,這段時間夜明一直在鍛煉自已的實力。
原以為再次對上歐陽陵,自已至少能跟他打個平手。
沒想到竟然只能在他手下堅持十招!
而且這一次夜明明顯感覺到,歐陽陵又變強了!
變得比從前還要強!
“歐陽陵,你死心吧!無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絕對不會告訴你!”
夜明咧嘴,譏諷地笑著。
這副模樣,實在令人厭煩。
歐陽陵不想再跟他耗,一個手刀劈向他的脖頸。
夜明眼前一黑,悄無聲息地暈厥過去。
歐陽陵快速撥通一個電話:“……對,在富南路的三十七號小巷,馬上派人過來,將他們帶走?!?/p>
掛斷電話,歐陽陵跑出小巷。
那輛載著上官晴的面包車,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歐陽陵暗罵一聲,有些不知該怎么辦。
是要傳信告訴上官家?
還是裝作沒遇見過這回事?
在他糾結(jié)之際,方才那輛出租車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到他的身邊。
出租車降下車窗,露出司機那一張興奮至極的臉。
“小哥,你是要去追剛才那輛面包車嗎?我看見它往哪個方向開了,上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歐陽陵:“……?”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出租車司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
出租車司機激動地說:“那開面包車的肯定是壞人吧?我在電影里見多了這種人!快上車,我們趕緊去追!”
“面包車開的方向是往城郊方向,那里只有一個廢棄的化工廠,他們肯定是藏在那里了!”
看來這是一個看多了電影,喜歡見義勇為的出租車司機。
歐陽陵很快做出決定,他拉開車門,上了出租車。
“坐好了!”
出租車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歐陽陵:“?。?!”
他雙手下意識抓緊安全帶,隨后震驚地抬頭,看向前座這位勇猛的司機。
“司機師傅,你這是不是超速了?”
“嗐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抓壞人要緊!”
歐陽陵:“……”
不過,司機果然有兩把刷子。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追上了那輛抓走上官晴的面包車。
果不其然,面包車停在了那座廢棄的化工廠外面。
“師傅,你就在這里等我,不要進去。等下我將人帶出來,我們就走!”
歐陽陵害怕司機沖動闖進去,被里面的人誤傷,十分認真地叮囑了一遍。
看見歐陽陵嚴肅的神色,司機也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一不小心,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他點點頭,“小哥你放心,我就在這里等著,哪里也不去!萬一你們有個什么,我還能立馬報警。”
歐陽陵朝司機師傅笑了笑,“謝謝你?!?/p>
說完,歐陽陵不再耽擱。
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立馬下了車。
夜色中,歐陽陵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尾隨著那一伙人,潛入了廢棄工廠。
工廠里,光線昏暗。
麻袋被隨意地扔在地上。
領頭的那人眼神示意手下,“快把麻袋解開,別這樣就把人給悶死了!”
手下急忙蹲下身體,把捆住麻袋的那一根繩子解開。
另一名手下見狀很是不解,問領頭那人:“大哥,老大不是說要把這女人給殺了嗎?直接把她悶死了,不就能交差了嗎?”
領頭人冷笑一聲,抬手就給了那手下的腦袋一個暴栗。
“老大說的是把這女人給虐殺了!虐殺,你懂什么叫虐殺嗎?”
手下訕訕地說:“反正這意思不都是死嗎?怎么死的,有什么關系?”
“你懂個屁!不懂就少開口,暴露你的智商!”
領頭人狠狠瞪他一眼,手下捂著腦袋,再不敢開口了。
麻繩袋子已經(jīng)解開,陷入昏迷的上官晴被手下托了出來。
領頭人見狀,吩咐另一名手下打開一個黑色的包。
“刺啦——”
黑色包的拉鏈被打開,里面放著的是各種作案工具。
有繩索,鋸子,匕首……
光是看著,就足夠令人感到心驚膽戰(zhàn)。
領頭人想起老大的吩咐,再看向地上昏迷的上官晴。
心里,不由得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
這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只可惜很快就要在這里喪失性命了。
不過,這可不能怪他??!
上官晴的親哥哥要置她于死地,自已這個小弟,怎么能違抗命令呢?
等虐殺了上官晴,再嫁禍給歐陽陵。
到時候,上官和歐陽兩家的關系肯定勢同水火!
走到那種地步,兩家又怎么可能再聯(lián)姻呢?
上官若勛的算計,不可謂不狠毒。
而等他辦好這件事,他的父親就可以升職了!
領頭人想到自已的未來,心里對上官晴的那一絲同情,頓時煙消云散。
他吩咐一旁的小弟們:“你去把上官晴弄醒,你去把那一根繩索遞給我?!?/p>
兩名小弟接收到命令,應了一聲,迅速辦事。
領頭人很快拿到繩索,他一步一步地朝上官晴走去。
可是上官晴卻始終沒有醒。
不管是拍臉頰還是掐人中,她都毫無反應。
“大哥,怎么辦,上官晴一直不醒!”
領頭人怒了,暴躁地呵斥手下:“是不是你們對她下手的時候沒輕沒重的,這才導致人一直不醒?”
手下一臉冤枉之色,急忙替自已辯解:“大哥,我真的沒有??!我看她一個弱女子,特意控制了力氣,我就用手輕輕劈了一下她的脖子。按理說,半個小時她就能醒來的!”
“沒用的東西,都滾開,讓我來!”
領頭人狠狠瞪了幾人一眼,用力地扯了扯手里的繩索,快步走到上官晴的身邊。
他在上官晴的身邊蹲下,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繩索套在上官晴的脖頸上。
他狠厲一笑。
既然常規(guī)手段醒不來,那么他就用非常手段!
據(jù)說人在窒息的時候,會爆發(fā)出極大的力量。
想必上官晴到時候,不醒也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