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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做人,要潔身自好

這一聲打的響亮。

慕鶯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敢打我?”

“你給我們下藥的事,我記著呢,你最好祈禱自己沒留下什么證據(jù),否則……”

慕鶯臉色蒼白。

我一字一頓,“下次見面,恐怕要在牢里見了?!?/p>

說完,我拉著安旭冬大步離開。

剛逃離開人群,卻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隱隱有些蒼白的陳畫。

我沒有證據(jù),證明陳畫和慕鶯聯(lián)手。

但這并不妨礙,我不會給她好臉色。

她將其他人都給遣散,只剩下我和安旭冬,她和慕鶯。

我們四個人站在走廊里,氣氛詭異。

我是想走的,但陳畫不讓,我和安旭冬此時(shí)都是強(qiáng)弩之末。

強(qiáng)行要走,根本不可能。

于是被迫留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質(zhì)問道。

陳畫拉住我的手,“何姐,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慕鶯計(jì)較?”

我緩緩地,將她的手拉下來。

她咬著嘴唇,“何姐,算我求你了。”

我依然沒有松口。

撲通一聲。

她竟直接給我跪下了!

我一驚,忙后退一步,就連安旭冬也被她這忽如其來的一跪給嚇到了。

他下意識將我擋在身后。

慕鶯更是罵道:“你干什么呢,陳畫,你踏馬有病吧?!”

陳畫不理會她,只是看著我,苦苦哀求。

“求你了,何姐,慕鶯還年輕呢,她不能去坐牢的,大好前途不能就這樣毀掉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回吧!”

我是真沒想到,她為了慕鶯能做到這個地步。

可惜,慕鶯并不領(lǐng)情,甚至氣的跳腳,“我靠陳畫,你變態(tài)吧?我跟你關(guān)系從來就不好,你干嘛要給我求情?你是不是覺得,你這么做,我就會認(rèn)你做我嫂子了?”

“我沒有……”

“我不管你有沒有,你給我起來,你不需要你來幫我求情!”

慕鶯很煩躁,嚷嚷完了,見陳畫還是不起,咬著牙過去拉她。

陳畫急得不行,“慕鶯,你別鬧了!”

“到底是誰在鬧?我不想要你的人情,我就算是去坐牢,我也認(rèn)了,你少來這套,我告訴你,我不會認(rèn)你做我嫂子,永遠(yuǎn)不會!”

慕鶯見拉不動她,也是氣的狠了,狠狠推了她一把!

將人推倒在地。

她也不覺得內(nèi)疚,還撂下狠話。

陳畫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慕北川就是這時(shí)出現(xiàn)的,他一來,就將陳畫給扶了起來,然后不由分說,給我定了罪。

“何歡,我說過,你不許欺負(fù)她!”

“北川……不是,不是何姐……”

陳畫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慕北川心疼的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抱在懷中,目光冷厲如冰,“我的話,你就是記不住是不是?”

我儼然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

他不惜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這樣的態(tài)度連一旁的慕鶯都感到心驚。

她囁嚅道:“哥哥,其實(shí)……”

“閉嘴,沒你的事。”

慕鶯幸災(zāi)樂禍的看我一眼,溜之大吉。

陳畫還在哭,慕北川低聲安慰,我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但絕不是難過。

我頭一次,對慕北川的眼睛產(chǎn)生質(zhì)疑。

可能是瞎了吧。

“我們走?!?/p>

我不想和一個戲精一個瞎子說話,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

“我讓你走了嗎?”

卻有人不依不饒。

我回頭,和慕北川冷漠不滿的目光對視,看了眼他懷中的女人,“你們倆……還真的挺般配?!?/p>

這句話,由衷的。

這一次,任由慕北川說什么,我都沒回頭,帶著安旭冬離開了這場令我們感到窒息的訂婚宴。

離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報(bào)警。

原本是打算去醫(yī)院的,但上車后,我和安旭冬都發(fā)現(xiàn)身體內(nèi)的藥效似乎在慢慢消失。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了。

與此同時(shí),我也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

“抱歉,何小姐,你說的事情,我們查過了,但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證據(jù),我們無法立案,您還是再回想一下是否有決定性證據(jù)吧?!?/p>

我之所以報(bào)警,就是希望警察可以找到證據(jù)。

現(xiàn)在要我自己去找,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慕鶯又不是傻子,肯定把證據(jù)都清理干凈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

憤怒,無力,皆有之。

難道家世好,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種想法,在我在家門口不遠(yuǎn)處遇到傅北川的時(shí)候,達(dá)到了頂峰。

黑色豪車停在路邊,他就靠在車旁。

長身玉立,俊朗不凡。

我很累,也很餓,原本是出來買菜的,這會兒急著回去吃飯,當(dāng)然不想搭理他。

低著頭,相當(dāng)做沒看見,直接離開。

他卻看到了我。

“何歡?!?/p>

我停下腳步,慢吞吞轉(zhuǎn)身,“慕總有事嗎?”

慕北川緩緩行至我面前,目光居高臨下的落在我的臉上,“你羞辱陳畫,逼她下跪。她到現(xiàn)在還無法釋懷,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害人者,向被害人要交代。

多可笑啊。

我想著,就真的笑出了聲:“慕總,你沒事吧?”

慕北川臉色一沉。

“你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忍耐著將手中的菜扔在他臉上的沖動,“昨天,你妹妹將我和安旭冬關(guān)在一個房間,然后帶了一群人,你認(rèn)為她是來干什么的?”

不等他回答,我就替他說了。

“總之不會是來跟我們聊天的,還有,昨天我報(bào)警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不是陳畫做的。”

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怔怔的看著他,這張臉,我從陌生看到熟悉再到深愛。

如今,終究是回歸于陌生。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p>

他忽然丟給我一張卡,我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不敢去看他。

我有預(yù)感,他不會說什么我喜歡聽的話。

“里面有一筆錢,你拿著,之后不要再做訂婚宴上那種事情,如果你很缺錢,就努力工作,走捷徑會讓人瞧不起。”

“我做什么了?”

我艱難的問。

他夾著煙,吸了一口,吞云吐霧時(shí),清冷的聲音徐徐響起。

又似冰冷的利刃,刺穿我的脈搏。

“做人,要潔身自好?!?/p>

“我怎么就不潔身自好了?”

我缺錢,我認(rèn)。

但我自認(rèn)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來的,過得在艱難的時(shí)候,也沒有想過出賣身體或靈魂。

他憑什么這樣說?

也不知我哪話激怒了他,他的眼中出現(xiàn)一抹譏誚與嘲諷。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他瞇著眼眸,盯著我半晌,似乎想起來了。

“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