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白斐容許自己為榮璽傷心了幾分鐘。但也就幾分鐘,之后便強迫自己放下了。
感情終究是強求不來的,她已經(jīng)放走榮璽了,也該放過自己。
辦公室很亂,因為是臨時的,隨著影視基地全部竣工,他們需要把這邊騰出來,搬到基地外面的辦公樓里。
白斐在這里的東西不多,簡單收拾了一個紙箱子,想著等會兒搬過去。
外面響雷了,估計要下雨。
她因為要等姜錦安,所以暫時不能走。無聊的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就轉(zhuǎn)到里屋了,刑室仍舊是刑室,各種刑具都擺掛著。
白斐一眼就看到了當(dāng)間那鐵架子床,未免想入非非,她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其他。
來到放置各種刑具的長桌前,白斐一一把玩,最后饒有興趣的拿起一副鐵銬。她試著鎖了幾下,發(fā)現(xiàn)是壞的,根本鎖不上。
反正閑來無事,她打算修一修。
將零件拆下來,沒發(fā)現(xiàn)問題,再重新組合到一起,還是鎖不上。
她撇了一下嘴,又試著套在自己手腕上,還是能滑開。
“看來是徹底壞了?!?/p>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銬,想到什么,她將另一頭靠到了鐵架床上。正想拿手機拍個照片,發(fā)現(xiàn)手機沒在身上,應(yīng)該是還在外面辦公桌上。
她打算扒開手銬起身去拿,可用手一扒,竟然扒不開。
她眨眨眼,忙晃了晃手腕,這一次手銬沒有滑開,它竟然鎖上了!
白斐呆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罵出了聲。
這玩意故意的吧,故意在玩她?
剛才一直鎖不上,她拆開了一遍也沒有修好,她剛把手伸進去,這就鎖上了?
白斐氣得又罵了幾聲,可罵再多也沒用。
她往長桌上看了一眼,能看到手銬的鑰匙,但她夠不到。試著移動鐵床,發(fā)現(xiàn)鐵床的四條床腿陷在水泥地里,根本動不了。
她想找人,但手機在外面。想等人來的話也困難,因為辦公室里的員工都搬去新辦公室那兒了……
“到底是誰在戲弄我??!”
白斐忍不住仰天大吼一聲。
她這一聲還真有用,隨著一陣強風(fēng)從門口灌進來,將這屋的門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
這屋沒窗戶,一下就徹底黑了。
白斐嘴角抽了抽,她決定找個大師給她算算,她絕對觸霉頭了。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著,期冀在榮璽帶著姜錦安過來之前,有人能來辦公室,能解救她。
不然,她丟臉就丟大發(fā)了。
但她既然這么倒霉了,自然不會如她所愿的那樣。
等了約莫一個小時,最終她還是等來了榮璽。
“白斐?”
因這屋的門關(guān)著,她能聽到他喊她,但看不到他人,當(dāng)然他也看不到她。
她應(yīng)該應(yīng)一聲的,可實在覺得丟人。
“白斐!”他又喊了一聲。
“……”
“沒有在辦公室?”
白斐聽到腳步聲,猜榮璽找不到她,可能要出去了。
她忙張開嘴,可實在不想喊出聲。
就在她還在猶豫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不用猜,肯定是榮璽給她打的。
果然,榮璽看到手機就在她辦公桌上后,立馬掛斷了。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接著這屋的門被推開,而隨著屋里的燈被打開,白斐忙用背過手去,將手銬藏在了后面。
榮璽看到她后,好笑一聲。
“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白斐將身體又挪了挪,試圖將手銬完全遮擋住。
“我,我累了,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來這里休息?”榮璽挑眉。
“是啊,這不有,有張床么?!?/p>
說完這句,白斐就后悔了。提到這張床,某些記憶便不可自抑的冒了出來。出奇的是那兩次也是這樣的下雨天,外面電閃雷鳴的,他們在這張鐵床上……
白斐忙晃了晃頭,拒絕再往下想。而榮璽也干咳了幾聲,顯然某些畫面也自作主張的出現(xiàn)在了他腦子里。
“呃,地上挺涼的,快點起來吧?!?/p>
白斐忙道:“不涼,我坐著挺舒服的?!?/p>
榮璽搖頭笑了笑,“那你也起來吧,我給您帶了盒飯?!?/p>
“我不餓?!?/p>
“多少吃點?!?/p>
“我真的不餓。”
榮璽小小嘆了口氣,接著朝白斐走過去。
見他過來了,白斐忙又挪了挪身子。
“你,你們先在外面逛逛吧,我,我等會兒過去找你們。”
“你在生氣。”榮璽蹲到白斐跟前,盯著她的眼睛問。
“我生什么氣?!卑嘴称擦艘幌伦臁?/p>
“因為我昨晚失約?”
“呵,您是大忙人,失約我這個小蝦米不是挺正常么!”
“還說沒什么氣。”榮璽伸手揉了白斐頭發(fā)一把。
“別碰我!”
這話一出,她的火氣也就掩蓋不住了。
“沒錯,我是生氣了,不對,是非常生氣!我約你時,你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結(jié)果害我在餐廳等了三個小時!我還挺理解你,以為你在加班,還不敢打電話打擾你,可結(jié)果呢,你卻和姜錦安……”
說到這兒,白斐猛地止住聲音。
“總之,你失約就是不對!”
榮璽點頭,“確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鄭重的道歉?!?/p>
白斐別過頭,“算了,我原諒你了?!?/p>
“你昨晚約我是有話跟我說吧?”
白斐呼出一口氣,“我確實有話跟你說?!?/p>
“那你說吧?!?/p>
白斐再看向榮璽,深深看了一眼,繼而聳了一下肩,“那些話,我只會在昨晚跟你說,但你沒來,那你一輩子也就不會聽到了?!?/p>
榮璽皺眉,直覺白斐是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他。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也說原諒我,難道不能再說一次給我聽?”
“不能。”
榮璽看了白斐一會兒,見她一臉執(zhí)拗,明白自己肯定是問不出來了。可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但此刻他卻感覺到非常遺憾。
“昨晚姜右發(fā)燒了,他一個人在家,然后給我打的電話。他說跟他媽媽打電話了,但他媽媽在劇組趕不回去,我,我只能過去帶他去醫(yī)院?!?/p>
“呵,我在電話里明明聽到了姜錦安的聲音?!?/p>
“嗯,小右他騙我了,姜錦安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往家里趕了,我們倆是前后腳進的門。”
“這不正合你意,通過這件事又能和意中人連上線了。”白斐嘖嘖一聲,“我應(yīng)該恭喜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