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順利帶回陶陽,至于那個用邪術(shù)改變?nèi)菝矟撊胧桂^的女人,目前只知道她和九局有關(guān),其他的信息不可能查到,這樣的人可以擁有很多身份,那些身份必然不是真實的,毫無價值,這個時候不可能帶著她的尸體回使館,在證據(jù)公布之前,李威還不想把事情徹底鬧大。
目前的形勢,只有兩種可能,九局展開報復(fù),出動更厲害的高手報仇,那樣所有人時刻都面臨危險。
雖然贏了,李威的內(nèi)心沒有任何喜悅,這次能贏,一是對手大意,二是所處的環(huán)境,她根本沒有機(jī)會使用最擅長的術(shù),第三是她的年紀(jì),經(jīng)驗不足,如果遇到那種老手,那將會非常麻煩,自己也有可能中招。
李威不敢繼續(xù)往下想,最后一種可能是迫于壓力選擇忍,只能保證近期沒事,危險還是無法解除。
“放心吧,一切順利,陶陽沒事。”
李威的電話第一個打給了祁偉,避免對方擔(dān)心,不管如何,目前的結(jié)局還是好的,軍區(qū)的演習(xí)確實對這里形成巨大壓力,無形中也幫了自己這些人。
如果是在國內(nèi),絕對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但是在國外就不同,當(dāng)你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祖國的強大就是你最大的底氣。
“太好了。”
電話那頭,祁偉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心一直懸著,真的怕出事,因為影響太大,功勞肯定是想要,但是要在保證不出事的前提下才有用,這一點祁偉比任何人都清楚。
剛剛在李威的電話主動打過來之前,他根本不敢打過去,無法預(yù)料結(jié)果,更加擔(dān)心因為自己的電話影響到李威。
“那個女人呢?抓到?jīng)]有?”祁偉忍不住問道。
“死了,我打傷了她,但是沒有辦法控制她,應(yīng)該是體內(nèi)的毒蟲突然爆發(fā),根本無法阻止?!?/p>
李威沒有隱瞞,對于一個渾身是毒的女人,確實很難控制。
“死不足惜!”
祁偉冷哼一聲,“可惜她用的是陶陽的臉,即便我們拿著證據(jù)去興師問罪,這里的人還是有辦法搪塞過去,甚至有可能反咬一口,這件事就算了,只要沒事就好,從現(xiàn)在開始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還是那句話,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這是我的底線?!?/p>
李威并沒有過多回應(yīng),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從他們接受任務(wù)出國調(diào)查徐濤的死因其實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在這不到一天的時間里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更加讓人難以相信的是徐濤被暗殺的罪證一下子都查清楚了,這和以往調(diào)查的任何一個案件都不同,就是太順了,如果是對方精心布置的局,為什么會留下那么多破綻?
這是李威此刻思考的問題,事情調(diào)查得過于順利,反而讓他覺得不太正常,目前又找不出問題的根源。
“陶記者,你不覺得這一次的調(diào)查太順了嗎?”
李威突然問一旁的陶陽,想聽聽她的真實想法。
“問我?”
陶陽搖頭,雖然意識恢復(fù),反應(yīng)明顯和以前還是不太一樣,更是一臉的疲態(tài),“李局,這方面您是行家,說白了,我就是跑腿的,不過這次真的感謝您能來救我?!?/p>
陶陽一臉的感激,在她意識漸漸清醒的那一刻,內(nèi)心滿是絕望,她知道自己被控制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三個陌生的男人,眼前一片漆黑,她隱約感覺到自己上身的衣服也不見了,幾乎是本能的想保護(hù)自己,但是渾身沒有力氣,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聽到了喊聲,那三個人嚇得直接跑了,然后看到了使館的警衛(wèi)。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換做是其他人,也會這么做?!?/p>
車子從暗處駛出進(jìn)入主街,路上的車子不停,隨行的警衛(wèi)此刻也是如臨大敵,一刻都不敢松懈,離開大使館范圍,還是非常危險,在使館范圍內(nèi),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直接開槍,但是在這里不行,職責(zé)所在,必須又要保證車?yán)锏娜私^對安全。
出事地附近,幾輛車子快速停下,從車上下來的矮個子拿著手機(jī),“我們到了,您在什么位置?”
“一群廢物,來給我收尸嗎?”
隨著怒罵聲,從暗處爬出一個人,看著異常狼狽,衣服沾滿泥土,他的后面跟著兩個人,這時趕來的小個子連忙上前,“定位不夠精確,我們已經(jīng)盡最大可能及時趕到這里?!?/p>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p>
帶頭的男人獲救,這一刻心里的不爽開始爆發(fā),小個子連忙掏出煙,恭恭敬敬站在男人面前,面對訓(xùn)斥根本不敢還擊,這就是身份,對方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是背后擁有極強的勢力背景,整個家族的勢力更是強大到可怕。
一根煙抽完,這時又有車子出現(xiàn),速度很慢,剛剛被嚇得不行的男人這時也不怕了,來了這么多人,即便是李威來了,也讓他有來無回。
從遠(yuǎn)處緩緩駛來的車子,速度慢得讓人難受,隨著靠近,車子也顯得異常破舊,最終停下了,一人快速下車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人也給人一種老得幾乎要散架的樣子,動作緩慢,拄著拐棍。
“局主,您慢點。”
老人兩側(cè)跟著的人身份都不簡單,隨便一個都是可以影響到局勢的人,但是在他面前顯得異常恭敬,大氣都不敢長出,能夠被稱為局主,絕對都是大人物。
剛剛還是一臉囂張的男人快速上前,在這兩個人面前,他徹底沒了囂張勁,立刻低下頭,“非常抱歉,任務(wù)失敗?!?/p>
從車上下來的老人,并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緩緩向前走去,他聞到了那個味道,這時手電光落在了地上的女人尸體上面,尸體的臉幾乎變成黑色,上面出現(xiàn)一道道的疤痕,就像是被無數(shù)的蟲子啃噬過一樣,在女人的尸體旁邊,出現(xiàn)大量的蟲子尸體。
“是她主動要求接手這次任務(wù),確實沒有想到會失敗,按照我的估算,即便是完不成任務(wù),至少可以全身而退,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李威的實力?!?/p>
“李威。”
老人聲音沙啞,“聽說過,殺手組織那邊也損失了一些人,雖然不是頂級殺手,但是讓他們也不好受,這個男人膽子真夠大的,居然主動跑到這來了,還動局里的人,就算他是貓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p>
“局主,李威容易對付,只要我們下令,他不可能活著離開,但是要考慮到目前的形勢還有影響,他們手里有證據(jù),天亮之后就要公布,到時候會對我們非常不利,如果這個時候他再出事,擔(dān)心影響會更壞,還有?!?/p>
“還有什么?”老人哼了一聲,“警報聲我都聽到了,還沒聾,你們這些人都瞎了嗎?人家的導(dǎo)彈已經(jīng)從我們的腦袋上面飛過去了,你們都干了什么,煙花放回去還能聽個響,放個屁還能有個動靜,再看看你們?!?/p>
如果這一幕被人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本國政壇和軍方兩大高層,居然被一個衣著普通的老人臭罵,兩個人低著頭,完全不敢吭聲。
這就是資格,這位老局主幾十年前就是能左右國內(nèi)局勢的大人物,雖然目前不再過問,但是過去的那些老關(guān)系還在,再加上九局之主的特殊身份,絕對不敢有人招惹。
“目前還不行,要繼續(xù)忍,積攢資源和實力,這個時候一旦真的交火,以我們自己力量,自保很難,至于盟友,不確定是否真的會全力出手,很有可能把我們賣掉,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想改變命運,只能靠自己。”
“是啊,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目前也無法與之相比,我也認(rèn)可軍方的態(tài)度?!?/p>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老局主咬緊牙,手里的拐棍用力落在地上,“難道等我們都死了?給他們看看?!?/p>
似乎沒有人在意死去的女人,剛剛也只是看了一眼,或許是她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再加上任務(wù)失敗,對于一個失敗者,本身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死同樣是最終的歸宿。
隨著老局主下令,站在后面的人拿出一個盒子,恭恭敬敬雙手端著來到老人面前。
“打開吧。”
黑色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張舊布,但是放在這樣的盒子里,又是老局主精心收藏的東西,必然不簡單,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被吸引過去,看著老局主緩緩展開。
布上出現(xiàn)很多奇怪符號,完全看不懂,但是上面出現(xiàn)九座黑塔,看上一眼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九座塔明顯是按照風(fēng)水的方位排列。
“老局主,這是?”
“這是當(dāng)年我的師父以畢生心血研究出的風(fēng)水局,只要找到具體的方位,修建這九座塔,無論那個國家有多強大,氣運都會被慢慢斬斷,一旦氣運敗了,自然也就會亂,天災(zāi)人禍不斷,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會怕嗎?”
“還有這種寶貝!”
兩人聽完頓時眼前一亮,如果這東西管用,那可比發(fā)動戰(zhàn)爭還要管用,就是風(fēng)水這種東西,總覺得是太玄,還是無法讓人完全相信。
“老局主,謀劃這么多年,是否有所行動?”
“當(dāng)然?!?/p>
老人微微點頭,“已經(jīng)建了八座,只剩最后一座就可以完成布局,我多次派人過去測量過,這個位置太特殊,附近有一家軍用造船廠,已經(jīng)動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拿下那塊地,但是我相信事在人為,一定有辦法可以做到,到了那個時候,九塔鎮(zhèn)運,不出三年必亂?!?/p>
“老局主,高?!?/p>
“是啊,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是為上戰(zhàn)之法,只有他們自己亂了,我們才有可乘之機(jī)?!?/p>
這時有人將死去的女人尸體丟在另外一輛皮卡車的后面,就如同丟垃圾一般,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要再派人過去嗎?可以動用紫靈,她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不需要?!?/p>
老人擺手,紫靈,級別上比死的那個高出一個等級,實力上也是千差之別,死了一個最低等級的,確實沒有必要因為她爆發(fā)更大的沖突,“不是怕,是不想事情鬧大,影響我們后面的計劃,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相比國家而言,個人的仇恨根本不算什么?!?/p>
“是。”
老局主親自下令,下面的執(zhí)事人,自然不敢再派人對李威那些人動手。
看著老局主上車,車子緩緩離開,剩下的人都是長出一口氣,雖然他的語氣溫和,對于任務(wù)失敗,沒有任何一句責(zé)怪,但是他的身份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是大氣不敢出。
“真的不動手?”
老局主離開,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
執(zhí)事人看了他一眼搖頭,“老局主的命令,你難道沒聽到嗎?違抗局主的命令,下場你應(yīng)該清楚。”
“但是咽不下這口氣?!?/p>
他咬緊牙,“交給我,我保證李威活不過今晚,英子還是太年輕了,下手不夠狠,當(dāng)然就做不成事?!?/p>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會有報仇的那一天?!?/p>
執(zhí)事人說完看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關(guān)于塔的事,聯(lián)系安英杰,讓他盡快促成這件事,一定不能再拖,就說是老局主的意思,他這個人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心野了,開始不愿意受管制,但是他別忘了,現(xiàn)在安家的一切都是誰給的?!?/p>
“他會乖乖聽話?!?/p>
男人哼了一聲,“安英杰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什么時候都不敢反過來咬主人,因為那樣就離死期不遠(yuǎn)了?!?/p>
“我立刻聯(lián)系他?!?/p>
高高在上的東雨集團(tuán)董事長安英杰,多少官員追捧的大人物,但是在他眼里不過是一條狗,還是一條聽話的狗。
“聽好了,塔,那塊地必須想辦法拿下,這是老局主的意思,不要因為你辦事不利影響到全局,事情辦不成,你親自回來向老局主請罪?!?/p>
他使用的是命令的語氣,聽到電話里傳出安英杰的回應(yīng)聲,直接掛了電話,命令已經(jīng)下達(dá),就看他如何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