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趁著月黑風高毀了他清白的人,是她啊……
但是一想到剛剛要是真的被人發(fā)現了,那他們兩個明天就會在整個家屬院“出名”,她就止不住的感到社死。
“要是被人發(fā)現了怎么辦?”周蕓晚終是沒好氣地錘了錘他的胸口。
夜色下,她的眸子明媚水潤,如琉璃般閃著水光,嬌艷飽滿的唇瓣一張一合,透著股獨屬于少女的嬌羞。
沈宴禮抬手碰了碰被她咬得刺痛的唇瓣,清冷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玩味:“舞會后偶爾會有小情侶躲起來親熱,應該算不得什么大新聞吧?”
低沉的語調染著揶揄,明顯是句玩笑話。
“……”周蕓晚一噎,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拿她的話來堵她。
尤其是當她對上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時,不得不懷疑他是有什么癖好在身上的,差點被人發(fā)現,就讓他這么興奮嗎?
“哼,懶得理你?!敝苁|晚頰邊泛紅,不想再跟他掰扯,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然后沿著來時的那條小道鉆出了灌木叢。
沈宴禮沒有攔她,失笑著撿起掉落在地的袋子,亦步亦趨地追了上去。
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在雪夜中像是放大了無數倍,想讓人不在意都難。
踏上主路,兩人悄無聲息地混進陸陸續(xù)續(xù)離開舞會的人群之中,周圍的聲音變得嘈雜,逐漸分不清身后之人的遠近。
周蕓晚悶頭走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扭頭往后瞅了一眼。
可奇怪的是,寬闊的道路上并未看見沈宴禮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耳后的位置就傳來熟悉的嗓音:“在找什么?”
周蕓晚被嚇得一激靈,猛然轉過頭,就直直撞進一堵結實寬厚的胸膛。
緩了緩神,她無語地罵了聲:“你幼不幼稚?”
沈宴禮身形高大,穿著大衣的肩膀更顯挺闊,擋住頭頂燈光的同時,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里。
借著路燈昏黃的光線,他俊美含笑的臉龐清晰地落在她的眼里。
臉部線條流暢清冷,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腫起,下巴處還有兩排她留下的淺淡牙印。
剛才黑暗的環(huán)境里不覺得,此刻在路燈下一照,就顯得格外明顯。
周蕓晚抬手挽了挽耳邊碎發(fā),睫毛心虛不已地顫動兩下。
都怪她下手沒個輕重。
但是她才不后悔呢,誰叫他發(fā)起瘋來毫無節(jié)制,抱著她啃得停不下來,要是她不咬他,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承認自己的心意呢。
而她卻不知道她自己的臉也好不到哪里去。
瑩白的臉頰泛著鮮艷的紅暈,眉角眼梢全是被滋潤過的風情嬌媚,唇瓣亦是腫脹著的,非常容易讓人聯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
沈宴禮呼吸驀地變重,喉結也跟著上下滾動。
都怪他太不知節(jié)制了。
兩人的腦子里同時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副模樣要是讓人看見,可如何是好?
偏偏他們還不知道這一點,走了那么長一段路。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紛紛默契地止住了話音。
周蕓晚清了清嗓子,重新打破平靜:“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p>
沈宴禮注意到她的目光,立馬意識到了什么,指尖順著下巴線條拂過,很快就感受到了一小塊肌膚上異樣的起伏,那處似乎是她剛剛咬過的地方。
瞧著她心不在焉的神情,他唇角向上揚了揚,低聲安撫:“沒事,很快就會消散的。”
就她那點力道,痕跡應當不會留太久。
周蕓晚自然也是想到了這點,作為始作俑者,她最清楚她根本就沒用什么力氣,可這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實在是令她覺得羞恥不已。
她不好意思地垂了垂腦袋,“哦知道了?!?/p>
說完就邁開腳步,丟下他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沈宴禮腿長,沒兩步就追了上來,距離被拉近,他的手臂幾乎是貼著她在前行,布料時不時摩擦在一起,莫名的曖昧。
親密,卻又沒有那么親密,分寸把握得很好,讓人找不到理由推開他。
對于他主動的靠近,周蕓晚微不可察地彎了彎眼眸,在一起后的沈教授怎么比想象中還要黏人?這可怎么辦呢?
兩人磨磨蹭蹭,等到沈宴禮下巴上那抹痕跡不那么明顯后,才回到了沈家。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沈家人都還沒有睡,一家人坐在客廳里,屋內燈火明亮,電視機里正在播放抗戰(zhàn)片,外面則在放鞭炮和煙花,增添了不少除夕的熱鬧氣氛。
聽到開門的動靜,郭玉霖扭過頭來問:“回來了?舞會怎么樣?”
周蕓晚正在彎腰換拖鞋,聞言輕聲回了句:“還可以吧?!?/p>
郭玉霖接著打趣道:“有沒有遇到心儀的男孩子???”
周蕓晚深吸一口氣,紅著臉反駁:“沒、沒有?!?/p>
說完這話,周蕓晚感覺身后的那道視線灼熱了兩分。
咳咳,她這也不算撒謊啊,確實是沒有遇到嘛……
不過她還是心虛得很,一方面不敢面對沈家人,一方面也不敢面對沈宴禮,只能先行撤退:“我去樓上放東西?!?/p>
然而還沒等她走上樓梯,就聽到身后傳來沈宴禮偏冷的嗓音:“外面下大雪了,我去換個外套。”
周蕓晚腳下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兩分,試圖快點回到臥室,這樣就不用面對他了。
吳儀抱著昏昏欲睡的沈川,敏銳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不由多看了眼兩人相繼離開的背影。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懷里哼哼唧唧的沈川給轉移了,只能暫時把那份升起來的懷疑拋擲腦后,低頭柔聲去哄自己兒子。
這邊,好不容易爬上樓梯,眼見臥室的大門就在眼前,周蕓晚卻猝不及防地被人拽住了胳膊,眼前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被拉進了臥室,男人隨手關上了大門。
緊接著,頭上的白熾燈就亮了起來。
男人的臉親昵地湊到她跟前,鼻尖相觸,嘴唇要親不親地徘徊著。
周蕓晚眼睛睜大,難以置信地低聲罵道:“你瘋了?這可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