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裙子的蘇夢瑤只能悻悻作罷。
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那邊跳馬的人群。
這時,之前輸?shù)粼姼璞荣惖膹堷Q,卻是找了上來。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張鳴站到陸野和蘇夢瑤的面前,小聲打著招呼。
“你有事嗎?”蘇夢瑤對這個詩歌社團(tuán)的人也并不熟。
張鳴的目光看向陸野,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你能不能再朗誦一遍,剛才的那首詩歌,我想記下來,好好的學(xué)習(xí)一下。”
剛才陸野朗誦的孤勇者,引起了現(xiàn)場不少人情感共鳴。
張鳴也是其中之一。
他能夠感受到這首詩歌中,所蘊(yùn)含的力量。
只可惜,他在傾聽的時候太過于投入,以至于并沒有完整地記下來。
如今他的腦海中,也僅僅只記住了那首詩歌中最驚艷的幾句。
張鳴喜歡詩歌,熱愛詩歌。
除了那些享譽(yù)世界的著名詩歌,他還是第一次在交流中,聆聽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詩歌。
他不容許自己與這么絕美的詩歌,錯身而過。
他想記錄下來,朗誦、學(xué)習(xí),甚至是傳揚(yáng)給更多的人知道。
陸野知道這首孤勇者會贏,卻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有粉絲找上來。
陸野可不敢貪他人之功勞,于是便開口道:
“其實這首詩歌并不是我創(chuàng)作的,寫出這首詩歌的人,是一位姓唐的姑娘,我剛才也是冒他人作品上臺朗誦,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所以,不好意思啊?!?/p>
陸野直接拒絕了張鳴的請求。
“原來是這樣,不過...實在是太可惜了,這么好的作品?!?/p>
張鳴很是失落地?fù)u著頭。
不過他也很清楚陸野說對,君子不奪人所愛,別人的作品,在沒有其本人同意之前,任何的傳頌,都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兩人說話之際,穿著老式盤扣長衫的孟辰良,竟也走了過來。
“不錯,你剛剛朗誦的那首詩歌,意境豐滿,立意也很正面,所表達(dá)的內(nèi)涵更是振奮人心?!?/p>
“絕對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作品?!泵铣搅纪懸?,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得,這個還沒糊弄走,這就又來了一個。
要是知道這首孤勇者的后勁這么大,他肯定不會選這首歌詞。
不過現(xiàn)在,陸野也只能硬著頭皮,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xù)向孟辰良解釋起來。
“孟校長好,剛剛的那首詩歌,并不是我創(chuàng)作的,您的一番夸獎,倒是讓我受之有愧了。”
“哦?不是你創(chuàng)作的?”孟辰良有些意外的問道。
“嗯,真不是我,這么好的詞,我可不敢冒領(lǐng),要不是剛才逼到份上了,我也不會上臺,倒是借了別人的作品,給自己的臉上添彩了?!标懸霸俅沃厣炅艘槐椤?/p>
直到陸野兩次說,孟辰良才相信了這首詩歌,真的并非陸野所創(chuàng)作。
不過這也讓孟辰良一陣的惋惜。
“可惜了,剛剛我還想向你討要這首詩歌,當(dāng)做學(xué)校的校歌傳頌,激勵身處在困境的同學(xué)們?!?/p>
“既然你不是原創(chuàng),那也只能作罷了。”孟辰良很是惋惜的說道。
如此有感染力,又振奮人心的一首詩歌,卻不能用,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剛剛聽你說,你小學(xué)都未念完?”孟辰良又問向陸野。
“是,我長在農(nóng)村,家里條件不好,老早便輟學(xué)下地務(wù)農(nóng)?!标懸靶Φ?。
“倒是不像。”孟辰良再次搖搖頭。
不論是剛才陸野在長椅上激昂的朗誦,還是此刻的貪圖。
陸野所展現(xiàn)出來的各個方面,任孟辰良如何看,都不像是一個從小務(wù)農(nóng)的鄉(xiāng)野之人。
搖頭過后,孟辰良便又離開,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沒能達(dá)成所愿,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對于孟辰良這樣的大文人,真想要求得好的詩歌,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孟辰良走后,張鳴也有些黯然地離開了。
直到這時,蘇夢瑤才揪著陸野后腰上的衣服。
滿眼的質(zhì)問之色:“你什么時候又認(rèn)識一個姓唐的姑娘了?我怎么不知道?!?/p>
訛...
這個陸野還真沒辦法給蘇夢瑤解釋,他總不能說那是一個此時都還沒有出生的人吧。
于是只能胡鄒道:“就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總共也就只有一面之緣,當(dāng)時就覺得這首詩歌很好,我就記下來了?!?/p>
“一面之緣,你就背下了人家這么長的詩歌?看來人家給你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你也很走心嗎?!?/p>
蘇夢瑤說出的這些話里,泛著濃濃的酸味。
得...解釋不清了。
李敖此刻仍彎著身子。
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從他的身上跨過去了。
此刻的他,只感覺自己被無盡的屈辱所籠罩。
委屈的淚水,此刻也早已流干了。
那些從李敖身上跳過去的人,站在不遠(yuǎn)處,仍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滋滋...”
一人吧唧嘴,望著仍在被跨越的李敖,有些不忍道:
“太殘暴了,我都不敢想象,這要是換成我是他,我能不能頂?shù)米 !?/p>
“活該!辱人者人恒辱之,他這就叫自作自受~!”
“說得對,他要不是狂得沒邊,不把咱們?yōu)I大的人放在眼里,他能遭現(xiàn)在這罪?”
“再說了,校長都站在咱們這一邊,咱們有什么好怕的。”
“說得對,只可惜,只能夸一次,我都沒玩過癮呢?!?/p>
······
隨著排隊的最后一人,助跑跳躍過李敖的身體后,這場賭輸?shù)膽土P,也徹底的結(jié)束了。
李敖收起雙手,緩緩地直起腰。
可能是因為他彎得太久的緣故,也可能是李敖的心理作祟。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李敖卻感覺很是艱難。
即便是他此刻已經(jīng)站直了,可他仍然感覺自己腰板挺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我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咱們后會有期?!蹦抢险咭徽Z雙關(guān)似的,向孟辰良做著告別。
“我送送你們?!?/p>
孟辰良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抬起手,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欣然的說道。
“咱們走?!?/p>
那老者對李敖和那孤傲的女生說道。
臨走時,那孤傲女生,目光卻是狠狠看向了陸野,像是要將陸野的長相刻畫在眼中一樣。
而此時,陸野也在看著他們。
恰巧與這女生四目相對。
片刻后,那女生收回目光,跟著自己的老師朝遠(yuǎn)處走去。
陸野也輕聲對蘇夢瑤道:“咱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