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院。
瑞王妃看著周時安開口道。
“周時予這是作繭自縛啊,看來是當了這么多年的督察司司使讓他自以為是了,希望這一次大家都能夠認清楚現(xiàn)實,別讓他活著回來?!?/p>
周時安開口道。
“母妃放心,大哥這個案子得罪的人太多了,連我也沒有想到,居然牽扯了那么多的人。”
“現(xiàn)在最新消息,大哥已經(jīng)失蹤了?!?/p>
“也不知道這背后是有多大的秘密,那么多人都想大哥死。”
陳婉儀在一旁開口道。
“這背后的秘密不是我們該關心的,這個事情已經(jīng)出乎意料,現(xiàn)在我們不能再打聽了,再打聽下去只怕我們會牽制其中?!?/p>
周時安聽了點了點頭。
“婉儀說得對,我打聽這件案子的人都撤回來了,我不會沾染的?!?/p>
瑞王妃看了看二人開口道。
“只怕是來不及了,婉儀,有沒有想過,陳家怕是也在其中?!?/p>
周時安聞言抬頭看著瑞王妃。
“母妃,若是陳家也牽涉其中,那外祖家………”
瑞王妃無奈的開口。
“所以周時予絕對不能活著回來?!?/p>
“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這么大?!?/p>
“時安,從現(xiàn)在開始,你大哥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關系,人前人后都閉口不談?!?/p>
督察司。
江錦書快速的翻閱著少女失蹤案的資料一頁頁紙張在江錦書指尖翻過,她的眼神越來越凝重。
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條線索,她都試圖從中找出周時予可能留下的痕跡或是暗示。
“世子妃,您已經(jīng)連續(xù)看了幾個時辰了,先休息一下吧,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p>
青禾心疼地勸道,手中端著一杯溫熱的水。
江錦書輕輕搖頭,但眼中的疲憊難以掩飾。
“我必須要找到線索,想想辦法幫世子?!?/p>
艱難的日子就這么過了好幾日,江錦書強撐一遍遍的翻閱著案子的資料,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每日都喝著安胎藥,青禾看得一臉心疼。
這日。
青素急匆匆的進來。
“世子妃,有消息了?!?/p>
“暗衛(wèi)拼死送回來了消息,這次只怕是………”
江錦書一臉著急的開口。
“只怕是什么?你倒是說啊?!?/p>
青素一臉擔憂的開口。
“案子的資料送不回來,但是暗衛(wèi)說,這次的刺殺跟以往的刺殺不一樣,刺客一批又一批,世子十日都沒能離開幽州,最后失蹤了………”
江錦書捏著手里的資料,這幾日自己都要把這個案子的資料翻爛了,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怕這個案子一旦有了實質(zhì)證據(jù),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員都要折損進去。
時予這個案子真的是與大半的朝堂作對啊。
青禾擔憂的看著江錦書。
“世子妃。”
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世子和世子妃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怎么就出這么大的事呢!
江錦書沉思片刻,抬手擦拭掉眼角的眼淚,不能慌,絕對不能夠慌,這個時候越慌越容易出亂子。
“青素,調(diào)集督察司暗衛(wèi),護送我去長公主府?!?/p>
青禾擔憂的開口。
“世子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深了?!?/p>
江錦書拿出一個瓶子,倒出里面的藥丸服下。
“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世子那邊的資料現(xiàn)在送不過來,我手里這些也沒辦法定罪,或者就算能定罪,也救不了世子,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只會想辦法要世子的命?!?/p>
“既然已經(jīng)無路可走,那我只能破釜沉舟?!?/p>
“夫妻一體,他要是真的回不來,那我便攪翻了這皇城的天,能拉一個陪葬算一個?!?/p>
長公主府。
原本已經(jīng)休息了的長公主被芳嬤嬤喊醒。
“公主,公主,郡主來了?!?/p>
公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錦書怎么會這個時候回來?”
芳嬤嬤一邊拿衣服給長公主披上一邊開口。
“郡主眼睛都哭紅了,只怕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現(xiàn)在正在外面等著?!?/p>
公主一聽就急忙下床拉了拉衣服。
“這孩子,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還懷著身孕呢,這大晚上的這么折騰怎么行。”
“本宮就說應該讓她回來公主府養(yǎng)胎的,這要是遇到個什么事,本宮也好在她的身邊照顧她才是?!?/p>
在外間等待著的江錦書,一見長公主出來就急忙跪下。
“母親?!?/p>
“求母親救救我夫君?!?/p>
長公主急忙上前扶她。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快起來,時予怎么了?”
“來,起來說?!?/p>
江錦書掉著眼淚搖了搖頭。
青素上前將一疊案子的資料遞給長公主。
長公主快速地翻閱著資料,臉色愈發(fā)凝重。她抬頭看向江錦書。
“少女失蹤案。”
“這…………”
江錦書抬頭看著長公主滿眼淚花。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不簡單,中途線索斷了又斷,送去做臥底的人折損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幾個月前,時予親自前往查探,我這里拿到的消息有限,應該是時宇已經(jīng)掌握了實質(zhì)的證據(jù),但是那些證據(jù)只怕牽扯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
長公主聽得一臉憤怒。
“所以他們派人截殺!”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時予是督察司司使,更是瑞王府的世子?!?/p>
江錦書繼續(xù)開口道。
“母親,時予之前一直隱瞞自己是世子的身份,忽然公開,想來也是跟這件案子有關,時予當初只怕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件案子牽扯的人不一般,所以拿出自己是皇室的身份,希望可以威震一些人。”
“可是沒想到這件案子牽扯的人會如此之廣泛,最終瑞王府世子這個身份根本就威震不了那些人?!?/p>
長公主看了看手里的資料。
“錦書,你先起來,這些資料記錄只是能夠看出來一絲蛛絲馬跡,但是并不足以定人罪責,更何況這后面這張網(wǎng)實在太大了,現(xiàn)在天快亮了,我馬上帶著這些東西進宮,看看皇上那邊能不能有什么辦法。”
江錦書卻依舊跪著不愿意起身,淚眼婆娑地看著長公主,聲音哽咽。
“母親,我知道這個案子牽連甚廣,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時予陷入危險而不顧。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能失去他?!?/p>
“這些東西就算是送到了皇上手里,怕是也救不了時予?!?/p>
長公主聽了也面色著急。
“那你打算如何?”
江錦書彎腰朝長公主磕了一個頭。
“女兒要母親手里調(diào)動府兵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