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墨雅的話無疑戳中了她的痛處。
她緊抿著唇,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片刻的沉默后,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外人無權(quán)置喙。我今天來,并不是想與你爭執(zhí)誰對誰錯,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路,一旦踏上,便再難回頭。”
墨雅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
“趙小姐,你剛剛夸贊我家業(yè)不少人又長的漂亮,那我現(xiàn)在也將這句話送給趙小姐?!?/p>
“我對趙小姐的了解并不多,只是聽曼風(fēng)說你體弱多病,又無心打理家宅,可我到底混跡了這么多年,這看人的眼光還是差不了?!?/p>
“若是趙小姐你的心思不放在家里那些瑣事上,而是放在了商場,那么想來趙小姐一定是這梧州有名的大商戶。”
說著緩緩站起來。
“人生路漫漫,何必將自己局于一偶,既入窮巷不如及時回頭?!?/p>
“墨雅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p>
趙思思聞言一下子站起來,帶著怒氣的吼道。
“你說的倒是簡單!”
“我與他多年夫妻,我的孩子已經(jīng)八歲了,身為母親,我總要為孩子打算才是,你亦同為女子,何苦為難于我?”
墨雅聞言停下了腳步。
“聽著趙小姐這番話,不得不說趙小姐你是一個好母親,可是你要在張家爭一輩子嗎?以你的能力說不一定你能夠給你孩子更多呢?”
“我從未想過要為難你,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為難你,真正為難你的是你視為依靠的夫君。”
趙思思不甘心的開口。
“墨雅,你說你看人的眼光差不了,那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薄情寡義之人,今日他能夠如此對我,他日也會如此對你?!?/p>
“你若是愿意離開他,趙家會與你合作,你的生意也能夠更上一層樓。”
“若你非要一意孤行,酒業(yè)我趙家也有涉及,大不了我自損八百,換墨小姐一千?!?/p>
這個傻女人啊,墨雅心里感嘆一聲。
“趙小姐果然是一個很有氣魄的人,倒是讓墨雅有幾分佩服,可你都知道他是一個薄情寡義之,那么便就會明白,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就會權(quán)衡利弊?!?/p>
“趙小姐,男人的心是抓不住的,但是你手里的銀子你可以自己抓住,你趙思思的本事是屬于你自己的。”
說完便疾步離開。
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話,趙思思愣在原地,墨雅的一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響了她心中的警鐘。
望著墨雅遠(yuǎn)去的背影,趙思思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復(fù)雜。
這墨雅談起張曼風(fēng)的神情與那些姨娘可完全不一樣,一個女人愛不愛一個男人,自己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萍兒一臉怒意的開口。
“呸,不要臉的東西…………”
趙思思看了一眼萍兒。
“別罵了,回吧!”
萍兒擔(dān)憂的開口。
“少夫人,這個墨雅不愿意放手,那該怎么辦?”
趙思思微微沉思。
“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我父親那邊怎么樣了?”
萍兒聞言開口道。
“收到了小姐的信以后,老爺十分的氣憤,想來已經(jīng)在給少爺施壓了?!?/p>
望月樓后院。
張漫雪看著回來了的墨雅,笑著開口。
“哎呀,我的墨雅姐姐見完情敵回來了?”
墨雅往她身邊一坐。
“總算是應(yīng)付完了,不得不說你這個堂哥是有一些運氣在身上,居然娶了那么一個不錯的女人?!?/p>
張漫雪聽得笑了起來。
“你這是還欣賞上你的情敵了?”
墨雅看了她一眼。
“我這是對天下有能力的女子都欣賞。”
“更何況我能夠當(dāng)上她的情敵還不是因為你。”
張漫雪笑著給墨雅倒茶。
“是是是,都是因為我,為了幫我報仇,我的墨雅姐姐搭上了自己的名聲?!?/p>
墨雅接過她遞過來的茶。
“漫雪,對于張家你準(zhǔn)備做到哪一步?”
張漫雪眼神冷了下來。
“殺父辱母之仇不共戴天?!?/p>
那就是要不死不休了,墨雅沉默片刻。
“你父親的死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嗎?”
張漫雪點了點頭。
眼眶微紅,咬了咬牙控制著情緒。
“是,查清楚了,當(dāng)年父親把控著整個張家,對他們有了約束,為了家業(yè),我的親叔叔們買通了人讓我父親死在了做生意的路上?!?/p>
說完,眼淚再也不住,一下子掉下來。
墨雅看著張漫雪難過的時候模樣,伸手握住她的手。
“別哭,我陪你報仇。”
“趙思思是一個性子剛烈的,我這邊不放手,想來趙家與張家很快就要撕破臉了,到時候我進(jìn)了張家,讓三房四房斗起來,你這邊趁機收割他們的生意,這樣一來,張家內(nèi)部的紛爭,加上外在的壓力,很快就會瓦解。”
張漫雪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感激地看著墨雅。
“墨雅姐姐,謝謝你。”
墨雅拿起手帕替她擦拭著眼。
“怎么還跟我客氣上了?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更何況,你的錦書姐姐可是叮囑我好好幫你的,我可不得盡力?!?/p>
張漫雪聽了點了點頭,調(diào)節(jié)著自己的情緒。
墨雅看著她緩緩開口。
“漫雪,我可不可以跟你說一件事,若是趙思思沒有參與當(dāng)年的事情,能不能放過她?”
張漫雪聽了看著墨雅。
“你同情她了?”
墨雅聽了緩緩開口。
“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冷靜的女,而且很會為孩子做打算,更何況我名義上也的確搶了她的丈夫。”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張漫雪聽了點了點頭。
“目前只查到了是張家?guī)兹嗽O(shè)計的,我會繼續(xù)查下去,如果趙思思沒有參與,那我也不會為難她?!?/p>
皇城里。
此時都在傳長公主夸贊白露是今年最合適喝的茶,而且皇城許多貴婦也喜歡喝。
一時間大家紛紛購買白露,可是今年的白露還沒有到皇城,許多茶莊都收到了顧客預(yù)訂白露的單子。
瑞王府。
春桃朝瑞王妃開口道。
“王妃,現(xiàn)在皇城里的白露可謂是供不應(yīng)求,大家都等著今年的春茶呢,也不知道春茶什么時候運到皇城?!?/p>
瑞王妃聽得眼里帶著驚訝。
“白露雖然喝起來不錯,可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寶,怎么突然就這么搶手了?”
春桃搖頭表示不解。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長公主前些日子請人喝茶用的是白露,皇城的貴婦們也覺得不錯,便讓人采購,現(xiàn)在白露在皇城里可真是風(fēng)頭無兩?!?/p>
瑞王妃聽得沉思片刻。
“長公主和江錦書手里沒有茶生意吧?”
春桃聞言開口道。
“根據(jù)我們之前打探的,長公主手下產(chǎn)業(yè)并不多,世子妃雖然手里產(chǎn)業(yè)不少,但是大多都是酒樓,布莊和糕點,沒有茶生意?!?/p>
瑞王妃端著茶杯沉思片刻。
“請二少夫人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