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檢查完丹爐之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蕭炎見狀冷笑道:“怎么還不報成丹情況,莫不是這是一爐廢丹藥?”
“我都說過了,就算你藥理知識掌握得再好,煉不出丹藥,終究是個廢物!”
此時蕭炎已經(jīng)認(rèn)定這第二場,煉丹術(shù)的比賽,他絕對是第一名。
畢竟在他看來最有威脅的,紀(jì)莫無論是品質(zhì)還是成丹率都不如他。
紀(jì)莫雖然不爽蕭炎勝他一籌,但是對于葉凡卻也是直接開口嘲諷。
“怎么不說話,是不愛說嗎?之前不是挺牙尖嘴利的?!?/p>
“不行別硬裝,輸給我們又不丟人。”
周圍的那些煉丹師,也都是眼神怪異的看向葉凡。
畢竟藥理比賽的第一名,要是煉制失敗,那只怕能笑掉人的大牙。
葉凡懶得和他們計較,反正事實會出來打他們的臉。
此時那工作人員,回過神來語氣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得道:“葉凡,六品玄元聚靈丹。”
“成,成,成丹十枚,品,品,品質(zhì)完美!”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到了葉凡的身上。
丹爐打開,濃郁的丹香散發(fā)而出。
十枚淡藍(lán)色玄元聚靈丹浮動而出,那丹身之上一圈赤色丹紋顯得格外扎眼。
葉凡環(huán)視一圈淡然開口道:“說話呀,怎么不說話,是不愛說話嗎?”
此話一出,紀(jì)莫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一旁的蕭炎,滿臉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作弊,你一定是作弊!”
之前陣法隔絕,蕭炎并不知道葉凡擁有紫云琉璃火,也沒有看到葉凡的煉制手法。
但是這并不影響,蕭炎此刻心中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葉凡聞言卻是冷笑道:“我現(xiàn)在,真要懷疑,你和紀(jì)莫是不是兄弟,說話都是張口就來?!?/p>
“煉制出比你好的丹藥就是作弊,我還是那句話?!?/p>
“你當(dāng)在場的這些長老和供奉們,都是傻子嗎?”
蕭炎其實和紀(jì)莫差不多,說出口就后悔了。
他只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現(xiàn)實,這才說了如此失智的話語。
回過神來的蕭炎沒有爭辯,而是冷著臉沉默以對。
臺上,蔣耀池臉色很是難看。
本來打賭輸了而且兩次都是輸在這葉凡身上,就讓他很不爽了。
這個時候蕭炎又來那么一句,雖然蔣耀池也懷疑葉凡作弊。
但是藥材是他們提供的,丹爐是他們提供的,就連開爐都是由他們的人進(jìn)行的。
再說了丹藥是不是剛剛煉制的,他們一眼就能分辨。
這要是葉凡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作弊,那他也認(rèn)了。
說實話如果開口的不是蕭炎,那蔣耀池多少都會讓對方知道。
挑釁他們昊天分會的代價。
但是蕭炎的師傅,在煉丹師公會的地位比他還高,他惹不起。
蔣耀池只能當(dāng)作沒聽見,拿著統(tǒng)計上來的結(jié)果宣布道:“根據(jù)藥理,和煉丹術(shù)兩輪的測試?!?/p>
“前一百名晉級最后的第三輪測試,晉級賽的前十名擁有額外獎勵?!?/p>
“第一名,葉凡!”
“第二名,蕭炎!”
“第三名,紀(jì)莫!”
“……”
“第十名,趙宇方。”
“賽后,這十人可到我煉丹師公會領(lǐng)取相應(yīng)的獎勵?!?/p>
“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開始第三輪決賽。”
“這一輪依舊是煉丹比拼,不過不再限制使用丹爐?!?/p>
“各位可以選擇想要煉制的丹藥,我們昊天分會,提供一份免費的藥材?!?/p>
“一樣是三次機(jī)會,此次的排名將會是最終排名?!?/p>
宣布完比賽結(jié)果和規(guī)則之后,見前一百名的煉丹師開始各自準(zhǔn)備。
蔣耀池起身剛準(zhǔn)備找借口先離開,一旁的顏若冰那玩味的聲音傳來。
“蔣會長,這事要去哪?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此時周圍的人眼神都怪異起來,一些人看向了蔣耀池。
一些人則看向了那,由三尺見方由萬年塵心木打造的茶幾。
生吃茶幾這種事情,即便是他們都活了數(shù)萬年,
那可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蔣耀池渾身一僵,他當(dāng)然沒有忘,只不過讓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真的把那茶幾吃了,他這張老臉也算是敗干凈了。
心里慌得一批,蔣耀池的臉上卻滿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
緩緩開口道:“供奉大人,你說的賭約之事,在下并未忘記?!?/p>
“沒忘就好?!鳖伻舯婚_口道。
“不過,老夫這里還想再賭一局。”蔣耀池話鋒一轉(zhuǎn)開口道。
“哦?!鳖伻舯裆嫖兜溃骸安恢?,蔣會長,你想怎么賭?”
“就賭這最后一局,決勝局的勝負(fù)?!笔Y耀池開口,語氣略微有些忐忑。
“不知道蔣會長的賭注是什么?”顏若冰開口道。
蔣耀池聞言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開口道:“若是這一局我僥幸勝了。”
“我只求取消這吃茶幾的賭注,若是我輸了,顏供奉想要什么?”
顏若冰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前面鋪墊了這么多,這老家伙終究是上鉤了。
不過要是直接答應(yīng),難免引起這老家伙的懷疑。
想到這里,顏若冰眼珠子一轉(zhuǎn)。
“蔣會長這話說的,本也就是玩鬧之舉,卻沒想到讓蔣會長如此為難。”
“如若不然,那些賭約直接作罷,就當(dāng)沒說過如何?”
顏若冰說著,一臉真誠的看著蔣耀池。
說實話在那一刻,蔣耀池差點就答應(yīng)了,只是看著顏若冰的微笑。
蔣耀池硬生生的,把好這個字給咽了回去。
反而一臉正色道:“顏供奉好意,蔣某心領(lǐng)了。”
“但是人無信不立,我蔣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之理?!?/p>
“若是顏供奉不愿,蔣某現(xiàn)在便吃了這茶幾便是?!?/p>
說著,蔣耀池就好似真的準(zhǔn)備吃茶幾一般。
周圍那些長老和供奉們,眼珠子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還是想要記錄下,這萬年難遇的一幕。
只是蔣耀池的動作很慢,好像在等什么一般,那步子邁的好似慢放動作。
周圍人頓時一陣無語,說的那么大義凜然,結(jié)果,就這?
現(xiàn)在誰還看不出來,這蔣耀池就是在等顏若冰開口。
不過很快眾人臉色就古怪起來,因為顏若冰就這么看著。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下子那些個長老和供奉們,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了。
“難道說,這蔣會長和這顏供奉有仇?”
“這顏供奉看著,怎么好像是故意要整蔣會長。”
“難道說,蔣會長這次地位不保,那我不是有機(jī)會?”
就在一眾供奉長老各懷鬼胎的時候,蔣耀池已經(jīng)走到了那茶幾面前。
畢竟總共就不到五步的距離,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眼看著就要上演,生吃萬年塵心木茶幾這種大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蔣耀池此刻內(nèi)心,如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心中不斷地期盼顏若冰開口。
然而顏若冰就那么笑瞇瞇的等著,蔣耀池內(nèi)心逐漸絕望。
一閉眼,蔣耀池就準(zhǔn)備張口咬下去。
“蔣會長,且慢動口?!?/p>
就在最后關(guān)頭,顏若冰開口了。
蔣耀池渾身一僵,緊接著狂喜的看著顏若冰。
周圍之人見狀卻有些失落,沒好戲看了。
顏若冰卻是再次開口道:“生吃,只怕是有點困難?!?/p>
“要不我讓廚子給你弄點蘸料,這樣也好入口一些不是?!?/p>
蔣耀池臉色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顏若冰嘴角壞笑,讓你老小子給我裝,嚇不死你。
蔣耀池看著顏若冰的樣子,欲言又止。
眼看那蔣耀池快要繃不住了。
顏若冰這才開口道:“玩笑話,蔣會長切莫當(dāng)真,這再賭一局也不是不行?!?/p>
此言一出,蔣耀池頓時如蒙大赦,不敢再裝了,連忙道:“還請顏供奉示下。”
態(tài)度恭敬雙手見禮,生怕顏若冰又給她來一句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