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君。”秦九微拿起瓷勺喝了一口,“嗯,夫君親手盛的湯果然好喝~”
她眼眸含笑地看著謝硯禮,隱隱帶著打趣。
但謝硯禮卻被她波光瀲滟的眸子看得耳尖一紅。
她,她怎么能這么說。
謝驚春在一旁目睹全程,忍不住打了個(gè)寒戰(zhàn)。
現(xiàn)在父親母親感情越來越好,但他怎么感覺自己越來越多余了……
謝玨聞言,耳朵立刻豎起。
揚(yáng)起小臉聲音急切地問道:“什么湯?是什么湯?真的這么好喝嗎?”
邊問邊四下望著,看看有哪個(gè)湯他還沒喝。
謝景:……
三弟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用完晚膳后,許柳兒和謝重之一路無話地回到致遠(yuǎn)院。
一路上,謝重之無數(shù)次看向許柳兒,但最后只得到她冷淡的側(cè)臉。
每看一次,謝重之心中便窩火一次。
回到屋中后,他實(shí)在忍不住,伸手攥住許柳兒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面前。
右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強(qiáng)迫許柳兒和他對視。
“你怎么還在生氣?”謝重之眉頭緊皺。
這件事情做錯(cuò)的明明是許柳兒,怎么現(xiàn)在她倒生氣起來。
原以為上午他對許柳兒發(fā)那么大火,總能讓她明白自己的錯(cuò)誤。
誰知她竟然還是這樣。
許柳兒目光冷冷地看向他,“你難道還覺得,謝思源殺死兔子這件事,完全不重要是嗎?”
當(dāng)然。
謝重之脫口便要說出。
但看到許柳兒的臉色,抿了下唇,沒有說出聲。
他知道許柳兒心善,可憐兔子。
謝思源殺死兔子,這在她看來是不可接受的。
真是婦人之仁。
謝重之心中不屑,但還是愿意在她面前裝一裝。
等她不再生氣,再慢慢調(diào)教她。
早晚讓她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我的錯(cuò)?!敝x重之牽起許柳兒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溫聲哄道:“我上午不應(yīng)該那般大聲的?!?/p>
“至于思源,我只是覺得,他還是個(gè)孩子,還可以慢慢教,他終歸是我們的親生的孩子?!?/p>
“或許他這次受罰后,他就知錯(cuò)改過了?!?/p>
他不會知錯(cuò)就改的。
許柳兒腦中幾乎是瞬間就冒出這句話。
她抬眼,徑直撞向他深情溫柔的目光中。
不禁想到剛回來那日,謝重之在侯夫人面前為了娶她,愿意一直叩頭,磕得額頭都紅了,許柳兒終究還是心軟了。
見她神情軟和了許多,謝重之微微勾了下唇。
上前把她抱進(jìn)懷里,“夫妻之間總會吵架的,說清楚就好了?!?/p>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緊接著又慢慢下移。
翌日,清瀾院。
秦九微今日得閑,在屋中畫著字畫。
這段時(shí)間,她不再去主院跟著侯夫人一起學(xué)管家。
侯夫人沒安好心,也不會多用心教她。
當(dāng)然,她也不需要。
去了兩日后,秦九微便直接推脫說自己生病,沒再過去。
聽到腳步聲,見是小荷掀簾進(jìn)來了,她臉上帶著笑。
“什么事啊?這么開心?!鼻鼐盼澊絾柕?。
“是大小姐的事情……”小荷說完頓了下,“哦不對,是秦常在的事情?!?/p>
見小荷這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秦九微輕輕點(diǎn)了下頭。
在私下兩人相處時(shí),小荷總習(xí)慣喚她小姐,這是因?yàn)閮扇擞H密。
但秦樂安如今是皇上的妃嬪,說話更是要小心些才是。
“說吧,出什么事了?”
小荷邊說邊笑,眉飛色舞的,手上的動(dòng)作也一刻不停。
“賢妃如今掌管后宮,第一件事就是克扣秦常在的份例,秦常在如今又關(guān)了禁閉,日子本就不比以前,如今又被克扣,氣得她大鬧。竟然用瓷片劃傷了門口的侍衛(wèi)!”
“原本克扣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竟然就這樣鬧大了,現(xiàn)在滿宮皆知了!”
秦九微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像是秦樂安能干出來的事。
“皇上呢?皇上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