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駱明忠氣道:“姜明月,你會后悔的。
你看不出來嗎,她就是裝的?!?/p>
姜明月看駱明忠急了,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好沒意思。
以前的時候,怎么不見他這么關心自己?
“駱明忠,我不知道我該說多少遍你才能聽得進去。
我們現在沒關系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你越是纏著我,只會讓我覺得越是煩躁?!?/p>
駱明忠嘴巴顫了顫,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吞咽下去,好一陣之后,他看了眼靠在她肩頭的戰(zhàn)寒梟,落寞轉身離開。
他的心里好像被人掏了個大洞,空落落的。
燈光昏暗的街道上,是油門的轟鳴聲。
車子開出去好遠后,刺啦一聲停在路邊上。
他氣得猛砸兩下方向盤,瞬間哽咽起來。
總以為是她離不開自己。
可實際上,其實離不開的人是他。
姜明月,我現在真的后悔了。
車子走了之后,姜明月肩膀動了下。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被戳穿了,戰(zhàn)寒梟覺得沒意思了,腦袋這才從她肩膀上挪開。
“你這個人真是無情,好歹我為你受傷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p>
“是你自己不動手,我又沒阻攔你。
再說了,你真的打不過他嗎?”
戰(zhàn)寒梟揉了揉被火辣辣發(fā)疼的臉頰,抓起她的手放在臉上。
“你自己摸摸,你這個前夫多過分,都給打腫了,本來沒有女朋友,現在更找不到了。
你要負責?!?/p>
負責個屁。
戰(zhàn)寒梟看姜明月無動于衷,深吸一口氣。
“你這個女人就是太聰明了才不好追,這要是別的女人,這會兒肯定都心疼的就差給上藥了?!?/p>
戰(zhàn)寒梟嘀嘀咕咕說個不歇,姜明月一雙眸子就這么安靜看著他。
好半天后,姜明月突然問道:“你還疼嗎?”
戰(zhàn)寒梟面色一滯,搖了搖頭。
“不疼,就是有點餓?!?/p>
“剛才謝謝你,走吧,我請你去吃餛飩?!?/p>
戰(zhàn)寒梟突然覺得這兩拳頭挨得挺值的。
“走吧姜總,上我的車?!?/p>
這年頭大街上車還是很少的,這個點從他車上下來,萬一被熟人看到,怕是有嘴都說不清。
但說句實話,就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有嘴也不見得能說清。
她上車時走去后排,卻被戰(zhàn)寒梟強行塞進副駕。
他自己上車后,姜明月已經系好安全帶了。
戰(zhàn)寒梟看在眼里,只是嘿嘿一笑。
很快,兩人來到夜市,戰(zhàn)寒梟要了兩碗餛飩。
老板開玩笑道:“今天還是給你放香菜?”
“對,謝謝老板,難得你都記住我口味了。”
老板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么怪的人。
不吃香菜卻要香菜碗中過?!?/p>
老板看到戰(zhàn)寒梟身邊的姜明月,眼睛一亮。
“哎呦,你以前總是一個人來吃飯,看你長這么攢勁還孤零零的,我還以為你還沒結婚呢。
這位是你媳婦吧,你倆長得都好看,你平時沒少照顧我生意,今天我給你加量?!?/p>
姜明月剛想解釋來著,戰(zhàn)寒梟先她一步。
“對,她是我媳婦?!?/p>
姜明月剜他一眼,戰(zhàn)寒梟湊過來小聲道:“難道不是嗎?你身上哪里是我沒看過的?”
姜明月臉刷一下紅透了。
這家伙還能要點臉嗎?
張嘴閉嘴都是這些露骨的話。
很快,兩碗餛飩被端上桌,姜明月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將碗里香菜夾出來。
姜明月懶得搭理他,往餛飩里面夾了一些醋,慢條斯理吃起來。
今天從中午忙到現在,她一口水都沒顧得上喝,這會兒吃餛飩,簡直比人間美味還要好吃。
戰(zhàn)寒梟剝了兩粒蒜,一粒丟她碗里。
姜明月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怎么?你不喜歡吃蒜?”
他正準備夾出來,姜明月道:“可以的?!?/p>
戰(zhàn)寒梟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還以為你擔心等會兒我親你的時候一嘴蒜味不敢吃呢?!?/p>
姜明月:……
不知是被逗的還是被氣的,反正她是笑了。
不但笑了,還將這顆蒜吃了。
戰(zhàn)寒梟看起來心情很好,他又要了一碗餛飩,幾口就吃完了。
姜明月道:“你先回吧,這邊離我家不是很遠,我自己走回去吧。”
戰(zhàn)寒梟左右看看,看起來很好心地提醒道:“你確定要一個人回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誰是怎么進監(jiān)獄的?”
姜明月一聽,沒等戰(zhàn)寒梟繼續(xù)做思想工作,自己乖乖坐上副駕。
戰(zhàn)寒梟雙手插兜,笑得痞里痞氣。
小樣,我還拿捏不了你。
他樂呵呵上車,鎖好車門,車子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姜明月一看不對啊,這不是回去的路,怎么是出城的路?
“你是不是走錯了,這邊走比較遠?!?/p>
不但遠,搞不好就出城了。
“沒搞錯,我?guī)闳タh城周圍繞兩圈,吃這么多,不得繞兩圈消化消化?”
以前,戰(zhàn)寒梟在姜明月眼里,看著很冷漠無情,甚至有點嘴毒,還不盡人意。
但自打兩人之間有過更深一步的接觸后,姜明月發(fā)現一切好像都變了。
難道是她以前想得太簡單了。
“你吃撐了想遛彎,難道不應該走路去嗎,坐在車上不會消耗體力,只會消耗你的財力。”
戰(zhàn)寒梟偏頭時,笑得高深莫測。
姜明月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干什么?”
“你覺得我能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就算我想干什么,也得你想才行。
你要不想,我也不能請求呀?!?/p>
姜明月腦仁一陣陣的抽疼。
得,之前是自己對他了解有誤。
現在看他痞里痞氣的樣子,姜明月覺得,自己被下藥那天晚上,會不會是他自己主動獻身?
這么一想,如果是真的,那他現在會不會拿這個當把柄來多次威脅自己?
腦子里發(fā)生一系列腦補畫面時,戰(zhàn)寒梟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叼在嘴邊。
車窗戶被打開,深秋夜晚的冷風肆意鉆了進來,車內的氣氛瞬間降低很多。
姜明月想到駱明忠說的話,猶豫一下,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車子緩緩停在縣城邊上的山底下,周圍黑漆漆安靜得可怕。
姜明月下意識拽緊了大腿上放著的包包帶子。
他靠在車座椅上,深邃的眸子瞇了瞇,像是做了某個重大決定一樣,長長吐了個煙圈。
“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