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安愣了一下,走了過去。
陳思思笑瞇瞇地望著易安安:“你回來了?首都好玩吧?”
易安安微微皺眉,這女人跟她聊天,仿佛很熟稔一樣。
“幸虧挨著你,我這幾日店里的生意很好?!标愃妓祭^續(xù)笑著說道。
易安安看了一眼,這店里的裝潢還有擺設,就連那桌上的鍋子,都與她家是一模一樣的。
易安安這才記起剛才她看到的店名,易安安那邊是老朋友火鍋店,她這邊是老伙計火鍋店,真的抄了個差不多。
只是陳思思不是跟著嚴大寶在鄉(xiāng)下么,易安安對嚴大寶的了解,陳思思沒有少受罪吧?
“你臉皮倒是厚,將我那店鋪抄了個十成十?!币装舶驳曊f道。
“哪里有你臉皮厚,你不也是撿了我不要的男人當寶了嗎?”陳思思笑嘻嘻地說道。
易安安皺眉:“是占南徽不要你吧?”
陳思思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笑面虎的模樣,“沒有關系,你說什么我都不生氣的,我覺著我們兩個還是很有緣分的,我不要的男人你要了,你不愿意嫁的男人,現(xiàn)在是我的男人,這緣分很深,掙脫不開!”
易安安微微皺眉,她怎么覺著陳思思似乎與之前不同了,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老板娘,中午定兩桌,照舊,別忘記贈送好酒!”這會兒,有一個男人進來喊道,拿出十塊錢的定金來。
陳思思趕緊應著,笑瞇瞇地問道:“小吃果盤還是老規(guī)矩?行,服務員也要之前的!”
易安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陳思思這生意經(jīng),比她都厲害呢!
陳思思回過頭來看了易安安一眼,笑著說道:“老顧客了,比較信任我,也可能覺著我這里的口味更好?!?/p>
“客人有選擇的權利。”易安安淡聲說道,準備轉身離開。
“易安安!”突然,陳思思喊了一聲。
易安安回頭,望著陳思思。
“我不會成為你的,你放心!”陳思思壓低了聲音說道,“原本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p>
易安安微微皺眉,笑道:“放心,嚴大寶那種不中用又不中看的男人,沒人跟你搶!”
“你!”陳思思氣得臉色漲紅。
易安安笑瞇瞇地轉身離開。
“易安安,你以為我還是之前的陳思思么,你錯了,我會讓你知道偷盜別人的人生,是沒有好下場的?!标愃妓汲谅曊f道。
易安安回到火鍋店里,想想剛才陳思思的話,就有些不舒服。
陳思思的眼神,與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艷梅迎上來,“你去隔壁瞧了?之前我想去瞧瞧,那邊派人攔著,不讓我進。”
怪不得陳艷梅不知道隔壁火鍋店人的身份,原來陳思思就等著她回來這一天。
“隔壁是陳思思開的店?!币装舶舱f道。
“陳思思?”陳艷梅對這個本家,是有印象的。
“我聽說這開個店要投入幾千塊,這個陳思思不是嫁給那個嚴大寶了么,整天哭哭啼啼的,怎么有錢開店還能離開那個嚴家村了?”陳艷梅問道。
這也是易安安心里最疑惑的。
上一次,占南徽說陳艷梅會跟嚴大寶離婚,她看到兩人在民政局門口,陳思思那個模樣,應該是離不掉的。
如今怎么一下子翻身做女主人了?
而且她這店內(nèi)裝潢與路數(shù),與她一模一樣,而且這么快就有了熟客,看起來是沖著她來的。
易安安一開始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商業(yè)競爭,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這么簡單。
陳艷梅沒有去過隔壁的店,負責采買的一個叫做洛青峰的人,二十多歲的模樣,是王大寧的人,卻是機靈得很,這會兒出來,聽到易安安與陳艷梅的話,忍不住上前說道:“易同志,我聽說隔壁老板娘可是有后臺的,是省城那邊的人,上次我瞧見過一輛紅旗轎車停在后門的,但是上面是什么人,我沒看清楚?!?/p>
有后臺?易安安先想到的是慕容意,但是慕容意上次已經(jīng)看出陳思思不能制衡占南徽,應該是失望了,不然不會留下陳思思在鄉(xiāng)下磋磨。
看來陳思思是又找到了新的恩主。
易安安正想著,就見陸長風騎著自行車前來。
陸長風的臉色似乎黑了一些,天氣太熱,額頭上有些汗水,但是見到易安安,卻忍不住露出牙齒來微笑。
“你回來了?”陸長風上前問道,“上次打電話,只說是通知書拿到手了,卻一直沒回來,我還擔心是不是有變化?!?/p>
易安安讓了陸長風進來:“在那邊接了一個活,耽誤了一點時間?!?/p>
陳艷梅看了陸長風一眼,趕緊去給陸長風倒了一杯茶解渴。
陸長風接過,咕咚咕咚喝了。
易安安也就說了在首都那邊的事情。
“這么說來,你在那邊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标戦L風聽著,神色閃爍了一下,心中雖然安定了一些,但是也有點失落。
他之前以為易安安去首都,事情解決之后就會盡快回來,畢竟這邊火鍋店剛開起來,一切都需要易安安,沒有想到易安安這一起就是一個月,而且還在那邊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看來想要靠便民街留住易安安是不可能了,而且很有可能,以后放假,易安安也不會回來。
“我還在那邊買了一個大宅子,打算做百貨公司?!币装舶矊κ锥嫉囊磺卸急е艽蟮钠谕舱f了自己的規(guī)劃。
陸長風的心越來越沉,看來這以后,王大寧都要跟著去了。
陳艷梅聽著,將陸長風的失意全都看在了眼中,她默默地走到柜臺,給陸長風端來一碟點心。
那是她自己做的,只有陸長風來的時候,才舍得端出來。
“安安,那這火鍋店怎么辦?”陳艷梅問道。
“你只管開你的店,以后若是愿意,還可以去首都開分店?!币装舶残χf道。
陳艷梅看了陸長風一眼,低聲說道:“我沒有大本事,怕去首都那邊不合適。我還是與陸長風一起留在嚴鎮(zhè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