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然冷冷地哼了一聲:“姐姐還認我這個弟弟嗎?”
易安安笑著說道:“師父當(dāng)然是肯認的,不然不會為了我的事情,沒有請譚教授幫忙,而是請您幫忙,帶我參加博物院的修復(fù)工作?!?/p>
易安安的一番話,讓陶欣然的心中十分受用,他淡淡地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問問我那好姐姐,《陶家技藝》這本書,到底在哪里?我也是陶家子孫,而且是唯一的兒子,為什么沒有傳給我?”
易安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師叔,您若是要問師父,那得等師父出來呢!”
陶欣然冷笑了一聲:“出來?還能出來嗎?據(jù)我所知,關(guān)了不少日子了吧?”
易安安點了點頭:“看來師叔是關(guān)心師父的,知道師父的處境十分艱難,我今日來,也是想聯(lián)合師叔一起幫助師父的?!?/p>
陶欣然冷笑了一聲:“果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易安安無奈地說道:“這畢竟是關(guān)系到陶家秘技的事情,我不得不來找?guī)熓鍘兔Π。 ?/p>
陶欣然聽到陶家秘技三個字,眸色一暗:“什么意思?難道那些人真的是為了陶家的秘技?”
易安安點點頭:“我去見過師父,師父與我說的,似乎是這樣的,不然那乾隆的琺瑯香爐,明明是陶家的東西,為何被說成來路不明?這件事情,作為陶家唯一的男丁,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陶欣然自然知道,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本來就覺著這件事情奇怪,只是一個清朝的琺瑯香爐,就關(guān)了快兩個月了,而且任何人不能會見,實在是不正?!,F(xiàn)在被易安安這么一說,陶欣然倒覺著,一定是有人聯(lián)合了一些人,想要他們陶家的秘技。
陶欣然本想瞧陶老太的笑話的,現(xiàn)在卻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陶老太扛不住,用那秘技換了自身自由,那他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你說聯(lián)合救她,聯(lián)合誰,只是你?”陶欣然打量了易安安一眼,“雖然你在上次的修復(fù)大會上稍微露了一點技藝,但是你不會以為你能在首都的考古界攪得起來一點渾水吧?”
易安安趕緊說道:“靠我肯定不行,我已經(jīng)找到了京都大學(xué)的譚教授,博物院的何館長還有榮寶齋的韓老板,如今就等著您點頭同意了,只要您點頭同意,那咱們四方聯(lián)合,能夠證明東西就是陶家的東西,相關(guān)部門自然就得趕緊放人!”
陶欣然皺眉,笑道:“原來你們早就打算好了?”
易安安倒沒有避諱什么,說道:“譚教授是感念師父之前對他的情分,韓老板是為了救榮寶齋,至于博物院那邊,是為了陶家能夠沖出江湖,以后好幫個忙什么的,至于師叔您,就算對師父已經(jīng)沒有了姐弟情分,但是至少會看到陶家秘技的份上吧?師父的身體不好,天熱的時候容易哮喘,萬一師父熬不住,真的用陶家秘技換了自由,那到時候,師叔可是什么都得不到了!畢竟師父都這個年紀(jì)了,還是身體重要!”
易安安的每一句話都戳在了陶欣然的心窩子上。
陶欣然自然知道譚教授與韓世昌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而且三方已經(jīng)出面,如果他不出面,如果陶老太真的扛不住,將東西交出去,那損失最大的人,是他!
陶欣然猶豫了一下,抬眸:“如果我出手,你能做主將《陶家秘技》給我嗎?”
易安安搖搖頭:“不能!”
陶欣然皺眉:“不能?那你在這里跟我說什么?”
“這件事情得師父做主,師父還在,輪不到我做主,但是起碼能保證,這東西落不到別人手上。再加上經(jīng)過這件事情,師叔能與師父和好,師叔又是陶家唯一的男丁,我相信師父會將秘技給師父的?!币装舶舱f道。
陶欣然冷哼了一聲,“你倒是聰明得緊,也會算計,要我出手幫忙,卻一點確定的利息都不給我!”
“不,我有確定的利息!”易安安笑著說道,從隨身帶著的口袋里,摸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來,打開,里面是一塊雞血石印章。
陶欣然一開始沒有將這塊印章放在眼中,直到他看到底部的字體,“恪靖?難道是……”
陶欣然再次看了幾眼,他抬眸,十分震驚:“這位清朝最偉大的公主,唯一可以監(jiān)國的公主,連雍正見了她都害怕的四公主的印章,怎么在你手中?”
易安安笑著說道:“這是師父給我的,像這樣的東西,師父還有很多呢,只要你肯幫我,幫師父,這塊印章就當(dāng)是利息,至于其他的,到時候你再與師父談,可好?”
陶欣然笑道:“你倒是聰明,竟然想用這枚印章誘惑我!”
易安安笑道:“你師叔不喜歡,那就算了……”
易安安伸出手來。
陶欣然當(dāng)然喜歡,這可是四公主的傳世印章,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沒有想到竟然在陶家!
他還以為陶家就只剩幾個香爐了,看來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萬一這些東西都落在別人的手中……
陶欣然覺著這些東西都應(yīng)該是他的,落在別人手中,他不甘心!
陶欣然低聲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只是這印章,歸我了!”
易安安雖然心疼,但是為了陶老太,她只能割愛。
“好!”易安安點頭答應(yīng)。
陶欣然摩挲著那印章,十分喜歡。
易安安也就趁機與他敲定了見面的日期,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聯(lián)名上書,來證明陶老太帶出去的東西,都是陶家的。
陶欣然立刻答應(yīng)著。
易安安從陶家離開。
陶國安殷勤地送了出去,還問了易安安的住址。
“倒是離著不遠,我能去你家玩嗎?”陶國安問道。
易安安搖搖頭:“怕是不太方便,現(xiàn)在師父還被關(guān)著受苦,我實在是沒有心情招待客人,等以后有機會吧!”
陶國安有些失望,但是還是答應(yīng)著。
易安安回到家,占南徽回來了,還帶回一個人來,正在大廳里等著易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