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元寶趕緊開車溜了。
身后,那個綠衣服門衛(wèi)看了隊長一眼:“隊長,現(xiàn)在咋辦?吳主任可得罪不起!”
“咱們不告訴那個易吉祥她姐姐來了不就行了?”隊長沉聲說道,“以后她若是知道了,咱們就裝糊涂,反正咱們都三班倒呢,她知道哪個攔得她姐姐?”
綠衣服站崗的人一聽,也是這么個道理,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隊長,你說吳主任怎么到處認干女兒啊,這一個兩個的!”不過綠衣服站崗的,還是忍不住抱怨。
“什么干女兒,我瞧著就是攀關(guān)系的!”隊長說道。
“可是我聽說,這個易吉祥就是走后門進來的!”站崗的說道。
隊長皺眉,“吳主任怕是不知道易吉祥姐妹的德性,咱們得想法子讓吳主任知道!”
站崗的低聲說道:“聽說過段時間,吳主任還來視察……”
“行,到時候我們商量商量,好讓吳主任知道他干女兒的德性!”隊長說道。
易吉祥平日里仗著是關(guān)系戶,對站崗的綠衣服頤指氣使的,大家早就看不慣她了,再加上易安安這一鬧騰,這些人心里對易吉祥的不滿就達到了頂峰,都在想著想法子整治一下易吉祥。
祈元寶將車子開出去一條街,這才聽到路邊,呼呼地喘了氣,回頭看了易安安一眼:“我的娘啊,嫂子,你是怎么敢的啊,那是什么地方啊,你竟然敢……你就不怕給抓進去?”
易安安也擔(dān)心來著,但是她就是要試探這位吳主任是不是吳燕青。
現(xiàn)在看來,這個吳燕青的名字還真的好用,她那么鬧騰,那兩綠衣服都不敢將她如何!
“這不是好好的沒事么!還有這個吳燕青,你可以幫我打聽一下?”易安安問道。
祈元寶一愣,問道:“打聽什么?”
易安安說道:“這個人的具體情況,還有年前來嚴(yán)鎮(zhèn)的時間等,總之越詳細越好。”
祈元寶想了想說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我怕是很難打聽出來,但是我盡力吧!”
易安安點點頭。
“占南徽這都兩天不見人影了,你跟我去治安大隊找寧隊長問問情況!”易安安說道。
祈元寶不想去,但是見易安安堅持,也就只得開車去。
治安大隊里,寧所長聽說占南徽失蹤了兩日,忍不住嚇了一跳:“占……同志已經(jīng)消失兩天了?”
易安安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我這幾天都在查別的案子,沒有見過占同志??!”寧所長說道。
易安安皺眉,看寧所長的表情不像是撒謊,那占南徽到底去哪里了?
“對了,寧所長,那個小葵如何處理了?”易安安想起易愛國可能與上次被抓的小葵有關(guān)系,也就問道。
寧所長猶豫了,似乎有些為難。
“怎么了?”易安安問道,心里有些緊張起來,難道那個小葵出問題了?
“是這樣的,這個小葵本來是要押送首都送審的,但是半路上出了問題,人跑了,所以現(xiàn)在隊里正在處理這件事情?!睂幩L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可是絕密,要不是因為小葵是你抓到的,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小葵跑了?”易安安皺眉,“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咱們也沒有想到啊,四個人押運,還是大卡車,誰知道半路遇到了山洪塌方,咱們的人下車視察的時候,小葵不知道怎么,竟然用隨身帶著的刀片將卡車的篷布割破,帶著手鐐腳鐐就跑了,再加上大雨,視線受阻,追蹤受阻,這不是都跑了兩三天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呢!”寧所長無奈地說道,他本來要升到縣里去的,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可能要停職反省。
兩三天……易安安覺著小葵逃跑的事情,可能與占南徽這幾天消失不見有關(guān)系,那與易愛國有沒有關(guān)系?
易安安從治安大隊出來,忍不住抬眸望望天空。
前世的時候,易愛國是沒有出現(xiàn)的,她也沒有與占南徽在一起,渾渾噩噩地過了一生。也或許,前世這些事情也發(fā)生了,只是以她不知道的形式而已。
易安安猶豫了一下,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祈元寶打聽的那個吳燕青的消息,另外等占南徽回來。
又等了兩天,后天就是占南徽說好要跟易安安結(jié)婚的日子,但是占南徽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易安安望著那鮮艷的新娘服,坐在桌前,凝望那夜空,月亮明亮,還真的有點傷神的味道呢。
易安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睡覺,就聽到旺財嗚咽了一聲,一下子從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大門打開了,進來一個人,趁著月色,勉強看清來人的輪廓,再加上旺財對那人的親熱程度,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誰。
易安安轉(zhuǎn)過身去,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占南徽手里提著一個大包,先看了一眼院子里,然后趕緊關(guān)上了院門,急匆匆地走到易安安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易安安是從里面用插銷插住房門的。
易安安躺在床上沒動,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聽見。
占南徽拍了幾聲,見里面沒有動靜,他走到窗戶那邊,向里面望了屋里的情況。
易安安背對著他躺著,身姿曼妙,一襲白色長裙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長發(fā)如黑色的瀑布,肆意地流淌在床榻邊緣,幾縷發(fā)絲被微風(fēng)輕輕撩起,露出女人白皙修長的脖頸。
占南徽將包放在窗戶上,一個躍起就從跳到了窗戶上,然后沿著窗戶邊的桌子掉到了房間里。
占南徽躡手躡腳地上前,從床腳爬過去,躺在了易安安的身邊。
易安安雙眼輕闔,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像是兩把精致的小扇子。她的嘴角微微上垂,似乎有些生氣。
占南徽伸出手來,輕輕地拂開遮擋在女人臉額上的碎發(fā),然后湊上前,想要親吻易安安。
易安安猛然張開了眼睛,冷冷地盯著占南徽。
占南徽尷尬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