弖陸長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里的傘交給易安安,然后接過易安安的背包來。
易安安說里面有重要物品,要陸長風(fēng)小心一點。
陸長風(fēng)就小心翼翼地抱著書包出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外,陸長風(fēng)將鎮(zhèn)委的夏利都借來了,雖然比起祈元寶開來的黑色桑塔納還有些遜色。
“元寶,你回去上課吧,陸長風(fēng)會送我回去。”易安安說道。
畢竟陸長風(fēng)已經(jīng)等了兩天了,不能拂了陸長風(fēng)的好意,而且祈元寶應(yīng)該會很忙。
祈元寶搖搖頭,堅持打開小汽車的車門:“是占領(lǐng)導(dǎo)吩咐我的,我必須安全送嫂子您回家?!?/p>
陸長風(fēng)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也上了車,但是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易安安猶豫了一下,上前與陸長風(fēng)打了一聲招呼:“既然祈元寶有時間,那就不用麻煩你了,這也下著大雨,趕緊回家休息吧!”
陸長風(fēng)沒有說話,但是整個人的氣息十分陰沉。
易安安只得說道:“再說祈元寶一個女孩子自己開這么大車我也不放心,我跟她一起吧!等明天放學(xué),你接我去陶老太那邊,我再與你好好說說這次首都之行,我可是收獲了很多呢!”
陸長風(fēng)聽了這話,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他點點頭說道:“也是,那個女孩子是奉命行事,總要讓她交差才行!”
易安安無奈地笑笑。
陸長風(fēng)又淡聲說道:“不過你既然要回家,我不是很順路?”
易安安無奈,最后還是上了陸長風(fēng)的車。
祈元寶也不死心,還開著車在后面跟著,一直將易安安送到了鎮(zhèn)委大院門口。
陸長風(fēng)將車子開進了鎮(zhèn)委大院,祈元寶的車子自然開不進來。
陸長風(fēng)將車子停到易安安的院門前,忍不住炫耀:“看吧,還是做我的車子方便吧?”
方便是方便,但是易安安想要注意影響,畢竟這么晚,她一個已婚婦女與鎮(zhèn)委大院的鉆石王老五在一起,這院子不知道多少鄰居都盯著呢!
易安安著急下車。
陸長風(fēng)突然拉住了易安安的手。
易安安愣了一下,回頭瞧了陸長風(fēng)一眼。
“你這次去,見到占南徽了?”陸長風(fēng)低聲問道。
他等不及想知道,等不及再熬一個晚上!
易安安點點頭,“見到了!”
陸長風(fēng)眸里的微光一下子弱了很多,他忍不住苦笑:“你瞧我問的傻問題,你若是沒有見到他,他又怎么知道你坐這班車回來,又怎么會讓他的人接你呢!”
易安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低頭看著陸長風(fēng)握著她手臂的手。
陸長風(fēng)這才緩緩放開,低聲說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見!”
易安安點點頭,現(xiàn)在她擔(dān)心那幅山居圖,她著急打開背包。
易安安抱著背包準備下車。
陸長風(fēng)趕緊下車,走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又將手里的雨傘塞給了易安安。
易安安道謝,跑進了院子。
坐在車里很久,陸長風(fēng)這才舒了一口氣回去休息。
易安安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陳媽讓陳艷梅前來與她作伴。
這會兒兩人聽到聲音,趕緊披了衣服出去查看。
大廳里,易安安正撫摸了旺財。
這才幾天不見,旺財就不停地對她搖尾巴。
陳媽起來見是易安安,這才放心,趕緊問道:“這是才下火車?是不是一天沒吃飯了?我給你下碗面吃?”
易安安很困,倒不餓,也就說不用,讓陳媽給倒了一杯熱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這會兒陳艷梅也跟著出來,笑著說道:“你可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那個陸長風(fēng)就要成為望夫石了,一天來瞧好幾遍!”
易安安愣了一下,難道陸長風(fēng)是有什么急事?剛才她著急回家,也沒有給陸長風(fēng)機會。
“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易安安問道。
“沒聽說啊,可能就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吧!”陳艷梅說道。
易安安聽著這話,這才放心,她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么!剛才也見到他了,沒事就好!”
陳艷梅看看外面的大雨:“剛才是陸長風(fēng)送你回來的?”
易安安點點頭。
陳艷梅滿臉的羨慕,“陸長風(fēng)對你可真好!”
陳媽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讓安安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陳艷梅這才點點頭。
陳媽又讓易安安有事兒找她,這才帶著陳艷梅去睡覺。
易安安將畫拿出來,檢查了一遍,確定完好無損之后,這才放心。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易安安也就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易安安趕緊去學(xué)校報到。
之前易安安只請了三天假,如今已經(jīng)超出來一天,易安安怕毛老師責(zé)怪,所以一大早就乖乖去教室坐著學(xué)習(xí)。
毛老師來上課,只是淡淡地看了易安安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
一整天下來,毛老師再也沒有看易安安一眼。
易安安怕毛老師找她麻煩,但是這種完全漠視的情況,易安安也害怕。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易安安本想去跟毛老師說兩句話,但是毛老師扭頭就走。
易安安的心里有些失落。
班長程石航上前,笑嘻嘻地說道:“你可知道,你超了這一天假期,毛老師有多著急?”
易安安愣了一下:“著急?”
“當(dāng)然著急啊,你一個女學(xué)生自己去了大首都,本來說好三天回來,超了一天,誰知道你是死是活啊,萬一出事,你別看毛老師天天找你麻煩,但是在辦公室里,他可對你滿意著呢,說你是他見過最有靈性的學(xué)生,你是有把握上嚴城大學(xué)的!”程石航說道。
易安安這才知道,她在毛老師的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好,我知道了,多謝你,我去跟老師解釋一下!”易安安說道,趕緊去包里拿了一包稻香村的點心,去了毛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毛老師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易安安到了那之后,將手中的糕點送到了毛老師的面前,低聲說道:“毛老師,實在是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下次不會了!”
毛老師抬眸望向易安安:“你要改報京都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