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安很確定,陳艷梅肯定會找他的,這五塊錢,到時候全都算在陳艷梅的頭上!
等他們走了之后,易安安這才去了柜臺,將多出來的一條魚打包。
“這……”陸長風沒有想到易安安還有這個操作。
“剛才被那個人膈應的飯都沒吃好,現(xiàn)在你們打包回去慢慢吃!”易安安笑著說道,將手里的魚交給小毛,“對不起,剛才嚇著你了,那個人是之前相看過我家艷梅的,艷梅不喜歡他,討厭他,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也不好多說,現(xiàn)在終于走了!”
小毛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對陳艷梅說道:“原來是這樣,陳同志瞧著人溫柔,話也不多,肯定很多人喜歡的?!?/p>
陳艷梅現(xiàn)在是徹底認清了蔣思安的嘴臉,她現(xiàn)在覺著小毛人還不錯,也就淡淡地笑笑,點點頭。
一行四人說了一會兒話,易安安就找了個借口,讓陸長風陪著他離開了,讓小毛送陳艷梅回單位去。
陸長風十分高興,陪著易安安在河邊遛彎,順便問了那個蔣思安的事情,“我瞧著不像是只是相看的關(guān)系這么簡單呢!”
易安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兩人看過電影,想要進一步發(fā)展的時候,我給攔下來了,今日看來,陳艷梅表面上答應著,可能后來又見過面,那個蔣思安應該是認定了陳艷梅喜歡他,所以才會那么囂張?!?/p>
陸長風這才明白過來:“但是瞧著不像是好人!”
當然不是好人,如果是好人,也不會坑了陳艷梅一輩子。
但是通過今天的事情,易安安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是有心想要改變一些人的命運,但是若是改變不了,那也不能強求。
陸長風送易安安回到院子里,看到陳艷梅也回來了,她等在大門口,明顯是有話要說。
陸長風也就趕緊回家去。
陳艷梅站在易安安的面前,有些局促地掰著手指頭。
“你想說什么:”易安安問道。
“我騙了你,其實從那次你不讓我跟他看電影之后,我們又見過幾次面,我那會兒覺著他條件比我好,我覺著找這樣的對象有面子,所以……”陳艷梅低聲說道,伸出手來拉住易安安的手臂,“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真的跟小毛還有陸長風不是一樣的人,這人啊,一比較就看出來了!”
易安安淡聲問道:“其實小毛人品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確定你跟著那個蔣思安不會幸福,你若是不信,那你就自己決定,只是有一樣你記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難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活著,總能有辦法的!”
陳艷梅想到易安安說過她去月老廟求得簽文,家破人亡的結(jié)果,她趕緊點頭說道:“安安,我真的不會再與那個蔣思安來往了,我以后聽你的話,我先跟小毛交往看看!”
易安安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易安安就安心學習,晚上去跟著陶老太學畫,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但是心里卻像少了一塊一樣。
占南徽從那天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易安安只知道他在首都大學,卻不知道在哪個系,現(xiàn)在她要學習,更走不開。
這一日從陶老太那邊出來,易安安故意沒讓陸長風來接,然后出了巷子之后,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一會兒,后面?zhèn)鱽砟_步聲,那個黑衣女孩,綁著兩根大粗辮子,追了上來,四處看了一眼,看起來十分焦急的模樣。
易安安從角落里走出來,站在了女孩的身后。
祈元寶一回頭,看到易安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你瞧瞧你,嚇死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易安安問道。
祈元寶無奈地回答:“我叫做祈元寶?!?/p>
“知道占南徽的聯(lián)系方式嗎?電話、地址都可以!”易安安又問道。
祈元寶搖頭:“都是占同志給我打電話的,我沒法找到他!”
易安安冷笑:“胡說!”
上次她燙著腳,占南徽那么快就出現(xiàn)了,還知道她與古董商全都耀合作的事情,這些情報都這么及時,不可能是每天占南徽都打電話問祈元寶吧?
“是真的,我都是打去一個電話,說了暗號,然后占同志若是方便,就會給我回來!”祈元寶說道。
“那你現(xiàn)在可以去給我打個電話嗎?”易安安問道。
祈元寶立刻擺擺手:“我不能讓占同志知道你發(fā)現(xiàn)我了,不然我這任務就算是失敗了,那我畢業(yè)之后去首都的事情就泡湯了!”
“畢業(yè)?”易安安愣了一下。
祈元寶嘿嘿一笑:“我現(xiàn)在還是警校的學生呢,那個唐阿仁就是我的學弟!”
易安安沒有想到,這個祈元寶還認識唐阿仁!
“一般什么事情你會與他聯(lián)系?”易安安問道。
“您有危險的時候!”祈元寶認真回答,“當初占同志給我的命令就是,您有危險,讓我第一時間找他!”
易安安心中緊了一下,原來他雖然出去了,不在嚴鎮(zhèn),但是卻一直掛心著她的安全。
她與陳媽說的那些話,也的確是她的心里話,但是在那個場合說出來,會讓占南徽心里不舒服吧?
見易安安十分失落,祈元寶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我就打一個試試?”
易安安點點頭。
祈元寶這才帶著易安安去了郵政局。
在郵政局,祈元寶將電話打了過去,說了密碼,然后就關(guān)上了電話。
“若是占同志方便的話,一般一個小時之內(nèi)都會回電話的!”祈元寶說道。
易安安看看時間,也就拿出書來看著,順便等著電話。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但是易安安想要等的電話一直沒響起來。
易安安看了看時間,都一個半小時了,那是不是說明占南徽根本就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了?
祈元寶也有些等不住了,她起來走了一圈,看看時間,“奇怪啊,之前都不用一個小時的,半個小時就能打來了,這次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