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徽伸出手臂來攔住易安安的瞬間,易安安也害怕地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
兩人就那樣抱在了一起。
大家的目光很快從地上狼狽的陳思思身上,落在了身后男人與女人的身上。
男人俊美,女人嬌俏,兩人抱在一起,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畫面十分美好。
車上響起唏噓聲來,還伴隨著口哨聲。
這可是七十年代,就算是夫妻,出門拉個手,都要被人蛐蛐的,更何況青天白日,就這樣抱在了一起。
易安安聽到大家的聲音,沒有從占南徽的身上下來,相反,卻將臉貼在了男人的胸前,大大方方地望著滿車的人,“我們是夫妻,領(lǐng)了證的!”
大家更是起哄了!
陳思思?xì)獾哪樕甲狭耍滩蛔〕緳C(jī)吼道:“師傅,你是怎么開車的?你把我摔傷了,你給我瞧?。俊?/p>
這個年代的司機(jī),可是硬氣的很,回頭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剛才跑過去一個人,我不剎車,那就得撞上,你們誰磕傷了,那也得去抓剛才跑過去的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車愛坐不坐,不坐就下去!”
陳思思得了沒趣,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回到原先的行李上,她回頭,無比幽怨地看了占南徽一眼。
占南徽這會兒眼觀鼻鼻觀心的,正努力忽略女人趴在他懷中帶來的震撼感,他低聲問道:“好了嗎?”
易安安抬眸望著男人,男人的臉色漲紅,脖子挺直,一看就是不習(xí)慣兩人這么親密抱在一起,但是為了她的面子,他還是強(qiáng)自支撐著,并沒有擅自將她推開。
男人越是身子僵硬,易安安就越是覺著好玩,她索性就躺在占南徽的懷中,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占南徽瞧著,無奈地在心里嘆口氣,只得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陳思思本想瞧著兩人,還以為易安安會收斂一點(diǎn)的,誰知道現(xiàn)在的易安安,就跟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一樣,守著一車的人,竟然躺在男人懷中撒嬌,真是比她都不要臉!
陳思思暗暗地淬了一口,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轉(zhuǎn)過頭去,發(fā)呆地望著前面。
易安安一開始只是為了氣陳思思才會緊緊抱著男人,過了一會兒,竟然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安安就覺著有人在耳邊輕輕喚了她的名字。
易安安張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下了,車上已經(jīng)沒有人,司機(jī)師傅在下面抽煙。
“我們得走了!”占南徽低聲說道。
易安安意識到自己的口水,趕緊擦了一下嘴角,看到男人黑色褲子上濕了一片,她趕緊伸出手來,想要給男人擦一下。
占南徽忍不住夾緊了雙腿,他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雙腿有些麻木,但是一下子都被女人摸這兩下子,全都變得敏感無比。
占南徽紅了臉,一下子捂住易安安的手臂,沙啞著聲音說道:“沒事,你先下去吧,我的腿麻了,我緩和一會兒!”
易安安這才發(fā)現(xiàn),占南徽一直用手臂撐著前面的座椅,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
易安安覺著有些內(nèi)疚,她怎么就睡得這么死呢!
易安安只得愧疚地笑笑,然后提了個小包先下去。
車下面,陳思思還在那邊等著,她死死地盯著易安安,仿佛是萬年仇敵一樣。
“哎呀,小姑娘,你找的這個男人真好啊!”這會兒,那個司機(jī)師傅上前來,嘿嘿一笑,“怕你睡不夠,直到我不著急趕車,就讓我別吵醒你,為這,還給了我一盒大中華,嘖嘖,我這還是第一次抽這么好的煙呢!”
易安安不好意思地笑笑。
陳思思湊上前,沉聲問道:“易安安,你當(dāng)真好手段啊,守著一車的人,你還勾引南徽,你真是個狐貍精!”
易安安回眸看了陳思思一眼:“我就是個狐貍精,我只勾引我男人,不像一些女人,表面上無比清純道貌岸然,其實(shí)私底下心子里子全都爛透了,最喜歡勾引別人的男人!”
陳思思漲紅臉,沒有想到易安安這么伶牙俐齒,一點(diǎn)都不吃虧。
陳思思抬眸,看到占南徽提著行李從車上出來,她眸色一暗,突然雙膝一軟,竟然一下子跪在了易安安的面前,剛想要裝腔作勢地喊一聲,就聽見易安安立刻就喊了一聲:“陳思思,那天你跟嚴(yán)大寶在嚴(yán)家門外的事情,我沒有看到,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來過,倒是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陳思思本想誣陷易安安推人,想要在占南徽面前大小演一把,沒有想到易安安立刻將那天晚上,她跟嚴(yán)大寶偷情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立刻漲紅臉,本來占南徽就已經(jīng)懷疑她跟嚴(yán)大寶的事情,她死活沒有承認(rèn)的,再加上易安安這些話,那她在占南徽心中的形象,就完全崩了!
陳思思也顧不上誣陷易安安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沉聲喊道:“住嘴,易安安,你不要血口噴人!”
易安安笑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清楚!”
陳思思抬眸,見占南徽要從車上下來了,她只得放棄糾纏易安安,而是提著行李,費(fèi)力地走到占南徽的面前,抬起笑臉來,揚(yáng)起一個自認(rèn)為嫵媚至極的笑容:“南徽,我跟你住一個賓館吧,我第一次出來住賓館,我真的害怕!”
易安安上前,拉住占南徽的手臂:“抱歉,賓館里那么多人,休息不好,我們不住賓館!”
陳思思愣了一下,不住賓館住哪里?
這會兒,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遠(yuǎn)處開過來,在易安安與占南徽的面前停下。
車窗搖下來,王姐坐在后座,朝著易安安擺擺手:“安安,我來接你了!”
易安安瞧見是王姐,趕緊上前問道:“王姐,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說今天會帶著你男人來么,我就想著你行李肯定多,就讓老沈的司機(jī)跑一趟,趕緊上車吧!”王姐說道。
易安安點(diǎn)點(diǎn)頭,她提著最重要的一個包坐在了后面,而司機(jī)則幫著占南徽放好了行李,占南徽就坐在了副駕駛上。
司機(jī)開車了,王姐從后面打量著占南徽的側(cè)臉有些發(fā)愣,“小易啊,怪不得你看不上那個小弟弟呢,這個男人可比那個唐弟弟好看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