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家!
荀如如看著不遠處的張珊,此刻也終于是反應了過來。
“難怪你當年不惜面對葉孤,也要加入天陽書院,原來為的是今日!”
當年葉家和張家的矛盾開始,就源自張珊一家。
荀如如自然知道這事。
她本以為張珊心中就算對葉孤有恨意,甚至為此加入天陽書院。
無非也就是想要變強好報仇。
可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張珊的復仇方式,竟然會是這樣的!
張珊面對質問,也不否認,反而是淡淡道。
“是為了今日又如何?”
“是為了給我父親和哥哥報仇又如何?”
“難道我說的有一句話不屬實嗎?”
“荀如如,你作為荀家小姐,我倒是還想問問你了!”
“你父親為天陽城城主,怎么說也算是在江家手下當差!”
“西涼郡又是荀城主的管轄之地,可當年葉孤替兄娶嫂,你們荀家可曾替江家調查過事情的原委?”
“又可曾告訴江家這些有辱江家門楣之事?”
張珊質問道。
荀如如反駁道。
“我不覺得這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葉孤是娶了憐兒姐不錯,可那也是事先詢問了憐兒姐意思的!”
“他們兩個人彼此欣賞,在一起有什么問題!”
張珊聞言笑了。
“詢問過江憐兒的意思?”
“張珊,你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江憐兒的姻緣難道還能由著她自己做主嗎?”
“你把江家當什么?你把江家的女子當什么?誰想娶就娶?想讓就讓的嗎?”
“而且葉家是什么身份,江家的女子嫁給他們,那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他們呢?竟然讓一個豎子迎娶,這難道不是對江家的侮辱嗎!”
“你!”
荀如如氣的不行。
一旁貴客席的上的荀安安眼看自己妹妹不過張珊,剛想開口。
卻是被柳娘子給攔住了。
柳娘子低聲道。
“此事你幫不了葉孤的,你們荀家能從里面摘出來都不錯了!”
“江川這個人生性最終看重門第!”
“葉孤以豎子身份迎娶江憐兒,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其他人呢?這種事情本就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憑什么就非得讓葉重迎娶江憐兒呢?”
荀安安道。
柳娘子無奈道。
“此事雖然沒有明確規(guī)定,可江湖就是這樣,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但凡今日江家家住位置上做的不是江川,這事情都不會鬧得很大!”
“可偏偏今日江家家住位置上做的就是他!”
“他的愛好,和在乎的事情,你說那些沖著江家地位來的人能不趨炎附勢嗎?”
“葉孤當年迎娶江憐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些!”
“你們荀家這次能不受到江家的苛責就不錯了,你根本幫不了葉孤!”
荀安安還想說些什么,可周圍吃瓜的群眾議論聲卻是已經響了起來。
“我去,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啊!”
“可不是啊,那可是江家的,葉家竟然敢這么做,這得多想不開?。 ?/p>
“反正換做是我,我也得動怒,人家把閨女嫁過去,竟然派一個豎子迎娶,這換誰誰不生氣?”
“誰說不是啊,這分明是沒將江家放在眼里??!”
......
聽著周圍吃瓜群眾的議論聲,荀安安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正如柳娘子說的,這些圍觀的人又哪里會在乎葉孤和江憐兒當年的婚姻之事有多復雜。
他們所在乎的,無非就是江川的臉色罷了!
荀安安看到,江川的臉色的確很難看,但是似乎是為了保持他江家家主的鎮(zhèn)定,所以一直忍著沒說話!
而隨著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終于,江河開口了。
“父親,此事事關重大,影響更是如此不好,決不能姑息啊!”
“否則,以后世人誰還將我們江家放在眼里?”
“是??!江家住,葉府這般侮辱,如果沒有一個交代,江家豈不成了江州的笑話了?”
張珊也附和道。
看著張珊那賣力的樣子,張德虎和黑蟬心中也是明白。
張珊這是徹底豁出去了,畢竟今日站出來指正的主要人物就是她!
不論此前隱藏的有多好,偽裝的有多像,可今日之后。
她和葉孤的也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所以這個時候張珊如果再不賣點力氣,爭取將葉孤一家人給踩死。
以后怕是就只能亡命天涯了!
江川聽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道。
“行了!”
“此事都鬧到出征宴了,自然得有個說法!”
“我江家的名譽也決不能讓人侮辱!”
“派去傳喚蘇婉的人回來了嗎?”
眾人聽到江川的話,這才一愣。
剛才都太激動了,竟然都忘了,此前已經有人去傳喚蘇婉了。
可已經過去了這么久,竟然還沒回來。
“對啊,都這么久了,人怎么還沒回來?”
“就是啊,太奇怪了!”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
就在江川考慮要不要再派人過去看看情況的時候。
忽然一名侍衛(wèi)卻是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
“報大人!”
“慌里慌張,成何體統(tǒng)!”
那侍衛(wèi)被訓斥了一頓,忙調整了一下狀態(tài),隨后才跪地說道。
“大人,蘇婉并不在自己府內,而是去了一處名為靜園的府邸做客!”
“可我們進去傳喚的人,從進去之后便沒再出來,似乎是被扣押了!”
“被扣押了?”
江河聽的頓時就愣住了。
“父親,這簡直是對我們江家的奇恥大辱啊,連我們江家的侍衛(wèi)也敢扣,這簡直是.....”
“閉嘴!”
江河還沒說完,一旁的趙夫人就忙開口打斷了江河。
因為別人不知道靜園代表著什么,可她是知道的。
江川聞言眉頭微皺,起身道。
“靜園乃是我江家用來恩養(yǎng)叔伯之地,倒是唐突了!”
“既然蘇婉在某處叔伯處做客!”
“江河,你便親自替為父我走一趟!”
“和那位叔伯說明緣由,將人還有蘇婉一起帶回來吧!”
江河聽到也是后背發(fā)涼,好家伙原來靜園是用來恩養(yǎng)叔伯的,要不是自己老娘打斷自己,自己可真的就連長輩都給罵了。
想著江河忙道。
“是!”
當即江河便帶著人出發(fā)了!
而周圍眾人見原來是這樣,也都松了口氣,還以為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然而主位上的趙夫人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蘇婉素來很少離開府邸,如今又兼職打理自己所在的府邸,事務繁忙!”
“怎么會得空去某位叔伯那里呢?”
“而且在世的幾位叔伯中,也沒聽說過有哪位和她走得近的??!”
江川聞言也是不解。
“或許只是日常問話呢?你不也說了她所在的府邸前幾天失火了!”
“可能是某位叔伯關心情況也未可知!”
趙夫人聞言點頭,也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