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jiān)創(chuàng)始人,乃是五千年前圣人之一。
一生創(chuàng)造了三大奇跡,至今尚無后人可以復(fù)刻。
望氣,煉金,農(nóng)業(yè)。
寧缺在采薇帶領(lǐng)下,對留下的豐厚資料,進行了簡單的觀摩。
所謂望氣,無非就是夜觀天象,辨別四季時節(jié)的天氣預(yù)報。
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這些寧缺也略知一二。
其次是煉金,煉金領(lǐng)域,寧缺說第一,當(dāng)今無人敢說第二。
這也是為什么,整個司天監(jiān)見到寧缺本尊降臨,奉若神明。
其次就是農(nóng)業(yè)。
大夏王朝年年豐收,跟這位司天監(jiān)創(chuàng)始人改良的稻種有很大關(guān)系。
采薇微笑道,“當(dāng)年第一任司天監(jiān)長死后,煉金領(lǐng)域留下的隕星之火這千古謎團,至今不曾被世人找到?!?/p>
之前她向?qū)幦闭故镜?,其實就是冰山一角,本是炫耀大夏王朝底蘊,哪知道寧缺出手就是王炸,給她狠狠上了一堂課。
“涼王,采薇有個不情之請,”采薇沉思再三,決定還是要說出來。
寧缺卻早有所料,“你想要知道,火藥的煉制辦法?”
“沒錯,司天監(jiān)的煉金術(shù)師,終極目的就是復(fù)刻第一任司天監(jiān)長的隕星之火,也就是您口中的火藥?!?/p>
“可惜這些年來,采薇研究方向卻毫無進展?!?/p>
“若是涼王愿意傳授我這火藥煉制之法,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幫你去要。”
寧缺不傻,這火藥煉制之法,乃是武王帝國立足之本。
他并不會因為大夏王朝底蘊強大,就將火藥的煉制工藝交出去。
但!也并非只有真正的火藥能夠產(chǎn)生爆炸。
很多元素碰撞,也能夠產(chǎn)生爆炸。
只是威力大小,是否能夠運用到戰(zhàn)場。
“可以,但不急這一時?!?/p>
采薇臉色大喜,當(dāng)即欠身道,“感謝涼王,這消息要是讓老監(jiān)長知道,他一定非常高興?!?/p>
“畢竟他這一生,都想弄明白,這隕星之火,到底是如何煉制出來的?!?/p>
寧缺道,“之前引領(lǐng)我到司天監(jiān)的那位?”
“不是,那位是現(xiàn)任司天監(jiān)的監(jiān)長,老監(jiān)長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退休,如今都在研究者隕星之火,可惜不曾半點進步。”
寧缺摸著下巴,腦子瘋狂思考。
“這玩意兒,到時候隨便弄個來糊弄你們,我倒是對你們大夏王朝,練氣術(shù)式頗感興趣?!?/p>
練氣術(shù)式,乃是不傳之法。
即便是龍虎山,掌握的也是極少。
大夏王朝,云麓書院,藏有前世文明都羨慕的秘法。
自己若是掌握,他日在練氣領(lǐng)域,也算登峰造極不是?
“不知道云麓書院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不知道采薇姑娘是否能夠為我引薦?”
采薇一愣,“云麓書院跟司天監(jiān)體系不同,素來極少來往?!?/p>
“那些讀書人,心高氣傲的緊,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見客的?!?/p>
“恐怕即便是涼王也...”
“為何?”寧缺好奇。
“他們只對文學(xué)感興趣,還立下什么規(guī)矩?!?/p>
“除了大夏女帝之外,想要直通云麓書院,除非擁有極高的儒雅造詣?!?/p>
“那巧了,”寧缺眉頭一挑,“我覺得我挺有儒雅底蘊的?!?/p>
“涼王竟然還懂這些?”
他們這些煉金術(shù)師,整天都是灰頭土臉的,跟云麓書院那群書呆子,整天喊著圣賢都互相不太對付。
可寧缺答應(yīng)傳授火藥技術(shù),采薇只能硬著頭皮只能帶路。
......
云麓書院。
“不見,今日云麓書院詩詞大會,我等儒子皆在跟兩大院長交流詩詞,采薇姑娘,你請回吧。”
門口采薇上前想要拿寧缺是武王帝國王侯身份,親臨現(xiàn)場交流,混個入門資格。
然而門口儒子余光掃了一眼寧缺,大手一揮就謝絕了。
采薇氣的跺腳,尷尬回來道,“涼王,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p>
“云麓書院的人向來如此,誰的面子都不給的?!?/p>
寧缺單手負立,“不就是詩詞大會嗎,若是我作一首詩,云麓書院是否愿意請我入內(nèi)一觀?”
“我想很難,”采薇苦笑。
云麓書院的人不僅脾氣古怪,這對詩詞也是非常挑挑剔。
創(chuàng)辦這高等學(xué)府五千年,如今能入圣賢堂的詩詞也不過幾十首罷了。
不少儒子想要達到這個終極目的,窮其一生,可皆是一場夢。
年年開詩詞交流大會,但近些年云麓書院卻年年撲空,不曾一本過那萬重山。
寧缺一笑,余光看向門口的掃把。
幾步上前抓起掃把。
門口儒子悠悠道,“遠道而來的貴客,您若是想要得到客卿資格,進我云麓書院掃門也是不行喲?!?/p>
寧缺不回答,拖把在水桶攪拌,隨后就地開始做詩。
龍飛鳳舞,豪邁書寫。
一開始看門儒子根本就不當(dāng)一回事。
可隨著寧缺不斷揮動拖把,他的眼睛看直了。
寧缺寫完,將拖把重新歸位,隨后作揖道,“此詩乃是寧缺初次到云麓書院寶地,贈予院長的一首小詩,這位儒子認為如何?!?/p>
那儒子嚇得差點摔倒,滿臉潮紅之色道,“好詩,好詩啊,此詩若是我云麓書院兩大院長知曉,定然會將先生奉為上等客卿?!?/p>
“您別走,等我,一定要等我?!?/p>
儒子連滾帶爬朝著云麓書院跑去,嘴里不斷大喊道,“院長,院長,今年入圣賢堂的詩出現(xiàn)了?!?/p>
采薇一臉疑惑,她認真看著寧缺所寫的詩,卻看不出到底是好還是壞。
“涼王,你的詩當(dāng)真能入圣賢堂?”
寧缺淡然一笑,“很快就會知道了?!?/p>
而此時圣賢堂前,云麓書院一年一度圣賢堂,詩詞錄用現(xiàn)場。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虧你們還是我云麓書院學(xué)子,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p>
一名白須老者將面前的詩詞全部丟在了地上,指著下面的儒子破口大罵。
不遠處黑衣老者嘆氣道,“云麓書院,已經(jīng)快六年沒有絕唱入圣賢堂了?!?/p>
“今年估計又要被老院長罵的狗血淋頭不可?!?/p>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儒子激動的聲音。
“院長,入圣賢堂的好詩我找到啦。”
“誰在那里大吵大鬧,成何體統(tǒng)!”白須老者手持戒尺喝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看門儒子面色激動記住了寧缺所寫的一部分,引得兩大副院長和云麓儒子神情震撼。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白須老者瞪大眼睛,仔細回味,頓時是心曠神怡。
“好詩,這是好詩啊?!?/p>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黑衣老者更是猛然起身,緊握拳頭,眼眶濕潤道,“這詩從何而來,還有呢?!?/p>
二人爭相跑去,將那氣喘吁吁儒子圍住。
“你快說,后面是什么?”
儒子痛苦的擺了擺手,氣喘吁吁為難道,“剛剛學(xué)生跑太快了,沒有記住,但那人就在門外,說想要進云麓書院觀摩。”
“人就在外面,那你為何不放進來,”白須老者大怒,提著衣袖就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黑衣老者見狀,旋即反應(yīng)了過來,大罵道,“老匹夫,那是我的學(xué)生找到的,你給我回來。”
當(dāng)即黑衣老者呼哧呼哧快步追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