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你刺殺無極帝國御影衛(wèi),最后的遺言,那你可以死了?!?/p>
天淵在手中劇烈抖動,空間瞬間扭曲。
“那是...紫衣白發(fā)女子眼前金光一閃。
龍道一氣加持天淵劍,五爪金龍異象強勢斬斷這方天地幻術(shù)。
霎那間一切回歸正常。
“逆鱗御影衛(wèi)大人,您怎么了,為何突然停下?”
一人發(fā)現(xiàn)寧缺停下不走了,御馬走來關(guān)切詢問。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果然是幻術(shù)嗎?
但此時寧缺手中的天淵分明已經(jīng)染血。
寧缺冷笑一聲,沉聲道,“繼續(xù)前行,不得耽誤時間?!?/p>
馬隊遁入夜色,勢不可擋。
林間,紫衣白發(fā)女子的手攙扶在樹干上,那呼之欲出的雪白留下深深的溝壑劍傷。
隱約有一股強大的龍道一氣蘊含其中,引得紫衣白發(fā)女子吐出一口鮮血。
龍皇宮。
殿前。
寧缺直徑來到朝堂前,跪在了無極大帝面前,將自己調(diào)查結(jié)果說了出來。
“臣以為,這件事情必有蹊蹺,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我無極帝國內(nèi)亂。”
無極大帝淡漠,“所以你調(diào)查數(shù)日,結(jié)果就是寧戰(zhàn)天軍神無法證明他跟此事無關(guān)對吧?”
寧缺眉頭一皺,保持沉默。
“山海關(guān)是東海必經(jīng)之路,你有心替你皇五叔開脫,但卻查不出任何線索?!?/p>
“寧缺,我問你,若是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你會如何?”
寧缺毫不猶豫,“身為帝王,大局為重,任何的紕漏都足矣造成一個帝國的動蕩,特別是皇五叔這樣手握十萬重鐵騎的軍神。”
十萬鐵騎可比得上兵家五部,這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無極大帝笑道,“你倒是敢說,可他是我皇弟,你就沒有想過,我若是殺了他,一樣會引起朝中非議?”
“顯然,他一定在你面前,說過我很多壞話,所以你認為孤一定會這么做對吧?”
寧缺故作驚恐,“陛下,臣并非這個意思?!?/p>
“夠了,”無極大帝大手一揮,側(cè)目失望看向?qū)幦保斑@件事情,其實用不著你,孤一樣可以讓人去調(diào)查?!?/p>
“我又問你,我為何偏偏選擇你?”
“陛下想要重用臣,對臣給予厚望。”
“沒錯,但現(xiàn)在看起來,你這一趟并沒有任何成長?!?/p>
“臣有罪?!?/p>
“你確實有罪,你該當死?!?/p>
無極大帝一步邁出,下一瞬間出現(xiàn)在了殿外,神鬼莫測。
一股強大的威壓轟然落下,整個龍皇宮都在震顫。
“陰陽家的人已經(jīng)來了,你這人聰明,應(yīng)該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去吧,看我看好陰陽家的人?!?/p>
無極大帝離去,很快門口站著一人。
天亮了。
站在走廊角落,一襲深紅長袍,嘴角細長的鬼星笑著道,“逆鱗御影衛(wèi)大人,我乃陰陽家二長老星鬼,負責跟您一同調(diào)查雪龍帝國帆船的協(xié)助者,請多多指教。”
寧缺眉頭一皺,他認識這人,當初跟著太子寧龍淵出現(xiàn)在聚賢山莊的家伙。
陰陽家!
寧缺想起了自己回來途中遇到的那個幻術(shù)師,不知道是否也是陰陽家的人?
某個殿宇,紫衣白發(fā)女子站在無極大帝面前。
“你受傷了?”無極大帝淡淡道。
“他很強,龍道一氣無比精純。”
“看出來了,就連你也受傷了?!?/p>
大手一抓,一抹龍道一氣從紫衣白發(fā)女子雪白中拔了出來,無極大帝看著掌心縈繞的龍道一氣,笑了笑。
“那小子藏著掖著。沒想到竟然掌握了七竅玲瓏心了,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p>
“這樣的成長速度,我想不出二十年,他就要超越我了吧?”
紫衣白發(fā)女子抬起美眸,機械回答道,“陛下,可能最多三年時間?!?/p>
此話一出,無極大帝陷入沉默。
從東海秘密運回的三艘船只上,寧缺在海港檢查這些船只。
“逆鱗御影衛(wèi)大人,您可看出異樣?”
寧缺走了出來,門口星鬼含笑道。
“你不是陰陽家術(shù)士嗎,你可看出什么線索?”
星鬼道,“船只上,殘留了一種非常高深的傳送術(shù)士,而想要達到這樣的水準,無極帝國能達到這樣水準的人物,不超過三個人。”
“哪三個人?”
“上任帝師,陽叔子,一個便是我陰陽家家主,還有一個嘛...”
星眸低頭含笑,“另一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所以不提也罷?!?/p>
“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jīng)命人上報給陛下了,相信陛下那邊有自己的定奪,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p>
“事情就這么愉快的結(jié)束了?”寧缺感覺不對勁兒。
“在下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去處理,逆鱗御影衛(wèi)大人,您自便?!?/p>
不解釋,星鬼轉(zhuǎn)身就走。
目送離開,寧缺緊握拳頭,難道這件事情跟陽叔子有關(guān)系?
陰陽家絕不可能,他們在天子腳下,斷然不敢這么做。
而且陰陽家本身就是擁護皇室,也沒有理由去這么做。
而唯一能夠懷疑的對象,無疑就是依附于八賢王寧清風的陽叔子了。
“等等,”寧缺頓覺不妙。
或許,從一開始,整個事件的矛頭,根本就不是對準軍神寧戰(zhàn)天。
而是...聚賢山莊的那位八賢王!
寧缺翻身上馬,直奔聚賢山莊而去。
聚賢山莊,黑騎兵已經(jīng)封鎖了里里外外,寧缺剛剛抵達當即拉住韁繩,臉色蒼白無比。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殘影被一腳轟飛了出來。
頓時門外黑騎兵戰(zhàn)戈緊張對準了聚賢山莊大門內(nèi)。
一人陰沉著臉走出,正是寧致遠。
“放肆,就算我聚賢山莊跟東海船有可疑行為,可也不是你們的臟手可以觸碰的,誰敢再碰我父王一下?!?/p>
“我宰了你們!”
寧致遠眼睛充血,憤怒看向所有人。
“致遠,既然陛下懷疑我,那便去說清楚,何須傷人呢,他們也是奉旨辦事而已。”
緊隨其后,寧清風托著虛弱的身體走了出來。
“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寧缺緊握天淵背脊發(fā)涼。
即便陰陽家的二長老回報信息再快,無極大帝也斷然不可能這么快就派兵家五部的黑騎兵來抓人。
所以整個過程,無極大帝早有計劃,他不過就是走一個形式,甚至是有意將他寧缺支開?
可為何偏偏支開他這個大家認定的八賢王私生子?
寧缺想不明白。
輕輕踢了踢馬肚子,正要上前,但忽然寧缺注意到了寧清風看向了這里。
寧清風給了寧缺一個眼神,示意不要過去。
寧缺僵硬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小主人,這里。”
這時,不遠處小巷子,緣冰揮動著干瘦的手臂,示意寧缺跟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