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彩旗飄揚。
各宗派比武大會的擂臺搭建在玄音圣地廣場中央,周圍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辛玉顏一襲圣主華服,端坐在主位之上,儀態(tài)萬千。
她目光掃過臺下眾人,最終落在了站在邊緣的季長身上。
今天的季長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衫,與周圍衣著光鮮的各派弟子顯得格格不入。
他雙手抱胸,神色淡然,仿佛對這場比武大會并不在意。
辛玉顏微微皺眉。
最近圣地里關于季長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說他偷窺男弟子。
辛玉顏想起這些傳言,不禁在心里暗暗咂舌。
這季長老,還真是口味獨特啊。
她想起之前季長對陸婉柔的悉心教導,再對比現(xiàn)在這些傳聞,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割裂感。
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季長,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季長似乎察覺到了辛玉顏的目光,轉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辛玉顏心中一凜,連忙移開了視線。
她感覺季長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讓她有些不自在。
季長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擂臺。
辛玉顏暗自松了口氣,心中卻更加疑惑。
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各派弟子紛紛上臺比試,展現(xiàn)著各自的絕技。
辛玉顏一邊觀看比賽,一邊留意著季長的反應。
她發(fā)現(xiàn),季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漫不經心,但實際上卻將每一場比賽都盡收眼底。
很快,就輪到了陸婉柔上場。
她今天的對手是天雄派的弟子。
天雄派以力量著稱,門下弟子各個身強體壯,宛如鐵塔一般。
辛玉顏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季長身上。
她想看看,季長對陸婉柔的比賽會是什么反應。
季長依然雙手抱胸,神色淡然,仿佛對這場比賽并不在意。
但辛玉顏注意到,他的眼神卻一直緊盯著陸婉柔,目光中充滿了關切。
陸婉柔走上擂臺,對著對手微微施禮。
對手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肌肉虬結,一看就不好惹。
他輕蔑地瞥了陸婉柔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小姑娘,我看你還是乖乖認輸吧,免得受皮肉之苦?!?/p>
陸婉柔并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反而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這位師兄,話可不能說得太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辛玉顏看著陸婉柔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暗暗點頭。
看來季長對陸婉柔的指導確實很有效果。
比武開始。
壯漢大吼一聲,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如同猛虎下山般朝陸婉柔撲去。
陸婉柔身形輕盈,靈活地躲避著壯漢的攻擊。
她手中的長劍如同靈蛇般舞動,時而刺向壯漢的要害,時而格擋住壯漢的攻擊。
壯漢雖然力量強大,但速度卻不如陸婉柔。
幾次攻擊都被陸婉柔輕松躲過,讓他惱羞成怒。
他再次大吼一聲,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天雄拳”。
這一拳威力巨大,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要將陸婉柔碾壓成粉碎。
陸婉柔不敢硬接,連忙向后躍去。
壯漢的拳頭落空,重重地砸在了擂臺上。
擂臺發(fā)出一聲巨響,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陸婉柔見狀,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自己躲得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她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心神,再次向壯漢發(fā)起了攻擊。
這一次,她不再躲避,而是主動迎了上去。
她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銀光,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壯漢雖然力量強大,但卻無法抵擋陸婉柔如此密集的攻擊。
他的身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道道傷口,鮮血不斷流出。
壯漢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低下了頭。
陸婉柔收起長劍,對著壯漢微微施禮:“承讓了?!?/p>
辛玉顏看著陸婉柔干凈利落的勝利,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來季長對陸婉柔的指導確實非常有效。
季長不動聲色地走到角落,假意整理衣袖,實則偷偷摸摸地打開了系統(tǒng)面板。
瑩藍色的光幕在他眼前展開,只有他能看見。
“宿主:季長。”
“境界:化神巔峰?!?/p>
“功法:《無極混元功》?!?/p>
“徒弟:陸婉柔(紫府初期)?!?/p>
“徒弟:白晚晚(元嬰中期)?!?/p>
“獎勵:未知?!?/p>
季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化神巔峰了,距離飛升又近了一步。
這系統(tǒng)雖然雞肋,但聊勝于無。
他目光掃過面板上的徒弟一欄,陸婉柔的名字后面赫然標注著紫府初期。
小丫頭不錯嘛,這么快就突破了。
看來自己的指導還是很有用的。
想到這里,季長心中升起一絲小小的得意。
他摩挲著下巴,思忖著接下來的計劃。
季長正盤算著下一步計劃,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他眉頭微皺,有些不悅地循聲望去。
只見比武場外圍,一群衣著華麗的弟子正圍成一圈,指指點點,不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人群中心,白晚晚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
她緊緊攥著拳頭,小臉漲得通紅,眼眶里噙著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喲,這不是之前那個天什么宗的廢材嗎?元嬰中期也敢來班門弄斧?”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一個身穿天雄派服飾的青年男子,搖著手中的折扇,一臉輕蔑地打量著白晚晚。
他身邊簇擁著幾個同樣服飾的弟子,一個個趾高氣揚,仿佛白晚晚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兒。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跑到這里來丟人現(xiàn)眼!”另一個弟子附和道,語氣里滿是嘲諷。
“你們……”白晚晚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無力反駁。
她雖然是元嬰中期,但在這些天雄派的弟子面前,確實顯得有些弱小。
季長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走到白晚晚身邊,將她護在身后。
“怎么回事?”季長語氣冰冷,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那些天雄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