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倒也聽話,這一路算是沒拖后腿。
黎歲看向霍硯舟,“我有預(yù)感,我哥可能在這附近,馮清那個人死腦筋,就算我放過他一馬,他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馬石山那邊報信,可能會走一條我們都不知道的小路,也許這會兒已經(jīng)在我們前面了,我哥不是傻子,他愿意留在這里,肯定猜到馬石山那邊就是研究院?!?/p>
霍硯舟微微點(diǎn)頭,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聽到輕巧的聲音,瞬間躲在樹后。
不一會兒,黎歲的喊聲就響起,“哥?”
“黎歲?!”
蕭徹的語氣都是驚喜,連忙將手中的槍收了回來,快步走近,一把將人抱緊。
“你怎么這個打扮,你......”
大概知道她這樣的打扮有用,所以他干脆不再問。
黎歲看到他沒受傷,松了口氣,兩人飛快的整合了一下信息,然后去了聶深所在的位置。
他們身上一半的壓縮餅干都給了這兩人,待會兒還有其他人要來這里匯合,到時候可以再留一些,馬石山那邊很危險,確實不可能帶著兩個傷員過去,沒人照顧。
黎歲把在S國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蕭徹聽說他們已經(jīng)拿下了總統(tǒng)的位置,眼底都是欣慰,嘴角扯了扯。
黎歲察覺到他有些失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妹,我當(dāng)時出發(fā)的地點(diǎn)也是S國,但是中途被人伏擊,陰差陽錯來到了這邊,被馮清救了,然后知道了馬石山那邊,就一直在這里等著,我知道你們早晚也會過來?!?/p>
黎歲檢查了一下聶深和聶燃的傷勢,把身上帶的藥膏也留下了。
聶深看到她,有些激動,但受傷嚴(yán)重,又緩緩躺下。
黎歲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畢竟這附近的雇傭兵實在太多,她讓自己這邊的人留下一個,在這里照顧他們,然后拉著蕭徹繼續(xù)趕路。
他們帶來的人也匯合的差不多了,大家這一路過來都遇到了不少雇傭兵,透過零零碎碎的信息,知道想要進(jìn)去研究院并不容易,這跟之前將黎一用來做實驗的那個研究工廠完全不一樣,那里對比起這兒,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馬石山附近幾十公里全是雇傭兵和病毒,再往里面就是層層哨崗,一旦察覺你不是雇傭兵,會毫不留情的直接狙擊。
黎歲坐在旁邊,難道又要用之前的辦法,混進(jìn)去?
可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他們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別人的監(jiān)控之下,想混進(jìn)去很困難。
黎歲想到什么,看向蕭徹,“哥,你說你是被人襲擊之后,無意間來到這里的?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有人想要你來這里?”
“我這樣想過,但想不到是誰?!?/p>
黎歲將腦袋靠在霍硯舟的胳膊上,語氣淡淡,“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猜出謝寂辰的目的,這個人跟大長老真的是一條心么?其實我想起了一些零星的事情,怕說出來你會生氣。”
霍硯舟果然猶如打了雞血,臉色有些黑,“什么事情?”
黎歲的視線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兒,悄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霍硯舟猛地一下起身,“不行!”
“霍硯舟?!?/p>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冷,“我知道你跟他有仇恨,但這是最快能讓我打入內(nèi)部的辦法,你別擔(dān)心那么多,只有我先進(jìn)去了,才能知道里面的情況?!?/p>
霍硯舟的臉色更冷了,垂在一側(cè)的手握緊,不說話。
黎歲將他的袖子拉了拉,他無動于衷。
她嘆了口氣,“我只是想這一切快點(diǎn)兒結(jié)束,你也知道?!?/p>
研究院的事情牽扯到了太多的勢力,他們雖然過來了,但不一定就能跟對方硬碰硬。
霍硯舟垂下睫毛,握住她的手,“我讓他們都留在這附近,你混進(jìn)去之后,我也想找機(jī)會混進(jìn)去。”
黎歲知道他不放心,點(diǎn)頭,“只要你別讓自己受傷就好?!?/p>
“歲歲?!?/p>
“嗯?”
“不管你想起什么,你跟他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們孩子都有了,你不能丟下我和孩子不管,咱們的孩子也在這附近,你肯定也是想見他的?!?/p>
黎歲覺得好笑,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好了,我永遠(yuǎn)不會丟下你不管,等咱們把馬石山這里的事情解決好了,帶著孩子去北美治病,好嗎?”
“嗯?!?/p>
她一個人就要離開,蕭徹趕緊要追上去,卻被霍硯舟制止。
“她想單獨(dú)行動。”
蕭徹的眼底都是不敢置信,“這附近多危險,你讓她一個人單獨(dú)行動?”
霍硯舟沒說話,但蕭徹知道,這肯定是黎歲自己的主意。
只有一只在旁邊不說話的柳芊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你們的什么孩子?我怎么感覺聽不懂你倆在說什么呢?打什么啞謎???”
霍硯舟懶得搭理她,坐在旁邊不說話。
柳芊芊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討人嫌,安靜摸著自己的下巴,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