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溫母躺在病床上,想到昨晚自己挨打的時候,女兒竟然跑房間里躲起來,她就只覺得一陣心寒。
她給溫清清打了電話,那邊卻無人接聽。
溫母想到溫父的動手,渾身發(fā)冷,現(xiàn)在不敢惹他生氣。
她必須逃離帝都,不然以后都會變成溫父的出氣筒。
她連忙就要下床,但是雙腳才剛落地,就直接暈過去了。
溫父從外面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很恐怖。
“溫清清居然敢跑,你可真是給我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啊?!?/p>
她的臉上都是害怕,忍不住想要跪下去,男人卻一腳將她踹翻。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就等著全身的器官被賣掉吧,能給我攢一點兒就攢一點兒,反正這些年我也沒少你們母女吃喝?!?/p>
女人的眼底都是不敢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被賣掉器官?
“老公,你就是這么對我的?!我給你生了孩子,這些年又一直都很照顧你的情緒,就算沒有功勞也有困惱,現(xiàn)在溫家不過是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你居然要賣我?”
溫父的臉上都是不耐煩,抬手,對一旁的保鏢說道:“那邊的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看看她身上的哪些器官能用,帶去小作坊摘了,能拿多少錢就拿多少。”
保鏢點頭,直接就將女人壓著走了。
女人一直在尖叫,咒罵,但是根本沒人在意她說的是什么。
溫父的房產(chǎn)也賣得差不多了,可是算來算去,還是差幾億,那邊偏偏又打來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籌集到錢。
溫父的臉色很難看,他現(xiàn)在湊不到那幾個億,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不如為自己搏一條出路,找人去把這次的合作商殺了,這樣就沒人能威脅他了。
不然等那邊出手,他錢沒了,命也會沒了。
他深吸一口氣,馬上就聯(lián)系了打手。
可是打手消失了兩天,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
溫父根本不敢再留在帝都,馬上就買了出國的機票,可汽車開往機場的途中,遠處一輛大貨車直接就撞了過來,將他的車身都給撞碎了。
溫父幾乎是當場死亡,汽車上面全都是鮮血。
現(xiàn)場很快就有交警在處理這些。
溫霜接到警察的電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溫父死了?溫母也死了?而溫清清則不知所蹤?
她的眉心擰了起來,才短短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警察讓她去驗尸,她不想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是尸體沒人認領,就會直接丟去火葬場那邊,到時候也是扔掉。
警察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溫霜也就去了,不過她可不想看到那種血腥的場景,所以就去火葬場將骨灰罐領了回來,然后直接丟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她坐在車上,打開了車內的音樂,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放松,但她不是傻子,父親這些年的生意做得還不錯,怎么會倒臺得這么快,她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岳驚鶴,難道是他?
但他現(xiàn)在也就十八歲的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動手。
岳驚鶴察覺到她在看自己,瞬間有些緊張,臉頰紅了,“怎么了?”
溫霜心情大好,嘴角彎了起來,“回去吧?!?/p>
岳驚鶴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想到什么,也就問,“以前我們一起看過電影么?”
“沒有。”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本身對看電影也沒什么興趣,畢竟她的事業(yè)涉及到娛樂圈。
岳驚鶴的眼底劃過一抹失落,看出來她不想去看,嘴唇抿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等回到家,他看到溫霜又開始忙工作,不知為何,他的腦袋都開始疼了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旁邊坐下,只覺得頭暈眼花的厲害。
“溫霜,我腦袋有點兒疼?!?/p>
溫霜的視線放在電腦上,語氣淡淡,“醫(yī)生說偶爾的頭疼是正常現(xiàn)象,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岳驚鶴的心里劃過一抹委屈,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的腦袋是真的疼,你能不能別忙工作了?陪我一會兒都不行么?我好歹也是你老公,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關心我的樣子,我真的難受死了?!?/p>
溫霜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是真的有些蒼白。
她馬上就帶著人出門,去醫(yī)院檢查了一遍,醫(yī)生也檢查不出什么結果,只說是腦震蕩的后遺癥。
岳驚鶴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溫霜的肩膀上,垂下眼睛,“我疼得有些想吐。”
溫霜抬手,在他的太陽穴處輕輕按了起來,“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岳驚鶴的眼眶瞬間一紅,“還以為你一點兒都不在意我的死活呢,你這段時間都好冷漠,好像一點兒都不喜歡我?!?/p>
溫霜的嘴唇抿了抿,繼續(xù)按著他的太陽穴,“我只是在認真思考?!?/p>
“思考什么?思考我到底喜不喜歡你,可我真的很喜歡你,難道我以前很薄情么?或者是很多情?有過很多女人?所以你才這么不相信我的喜歡?!?/p>
平心而論,岳驚鶴并沒有薄情或者是多情,其實站在他的角度,他并未做錯什么。
他一把握住溫霜的手,眼眶紅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了。
“我們別離婚,我現(xiàn)在就簽股份轉讓書,我手里的一切東西都是你的,好不好?”
話音剛落,溫霜突然覺得一陣惡心,撇過腦袋就吐了。
岳驚鶴氣得臉頰發(fā)紅,委屈說道:“我的話就這么讓你惡心?溫霜!你對我是真的狠心!”
溫霜的臉色有些白,沒精力跟他辯解什么,拉過旁邊的垃圾桶,繼續(xù)吐了起來。
她的心里有個猜測,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岳驚鶴的臉色也很快變了,一瞬間變得十分狂喜,差點兒從病床上直接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