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了幾秒,才抓起旁邊的文件,大踏步的沖她靠近。
秦有期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只是越過她,在玄關(guān)處換鞋,離開。
除了那個摔在地上的花瓶之外,這里什么都不剩下了。
秦有期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連忙就要追上去,但門口的兩個保鏢馬上將她攔下。
她看到秦頌上車,還是說了一句,“我想出去?!?/p>
秦頌壓根就沒搭理她,直接踩了油門。
汽車最后連影子都沒有了。
秦有期轉(zhuǎn)身,看著地上的狼藉,低頭想要將碎片撿起來。
一旁的傭人連忙阻止,“太太,你身體不好,還是先上樓去休息吧?!?/p>
這些傭人都是新來的,根本不知道秦家以前發(fā)生了什么。
秦有期使勁兒捏了捏手里的碎片,直到感覺到疼痛,才怔怔地放開。
傭人驚呼了一聲,“太太,你受傷了,我馬上叫醫(yī)生來!”
“我沒事?!?/p>
她的嗓子有些沙啞,將沾血的碎片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目眩。
“我沒事。”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就緩緩上樓了。
傭人一遍清理地上的碎片,一邊嘆氣,真不知道太太和先生怎么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兩人之間像是隔著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可是太太睡著之后,先生每次都會悄悄去看,然后一個人在那個房間里待很久。
他們不是沒有感情,卻要這樣對待彼此,還真是奇怪。
秦頌從秦家離開之后,依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火氣。
他將車開到了月不落外面,自從結(jié)婚之后,他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來這里了。
霍硯舟不在,謝寂辰也被派出去了,他又不想聯(lián)系那些關(guān)系一般的狐朋狗友,只有給岳驚鶴打了一個電話。
據(jù)說岳驚鶴最近鬧離婚,鬧得很厲害,但是岳家老爺子一直不松口。
岳驚鶴那邊沒接電話,只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在忙?!?/p>
岳家的生意也做到了海上,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岳驚鶴也很久都沒有跟人聚餐了,除了偶爾實在是累的時候,會去yeko那里放松一下。
兩人說好了再做二十次,做二十次他就放手。
但是做的次數(shù)越多,他越食髓知味。
偏偏yeko把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現(xiàn)在只剩下十次了。
他聽到秦頌?zāi)沁叺暮粑?,就知道這人正在氣頭上。
“秦頌,你要不跟秦有期好好談?wù)劊俊?/p>
總這么劍拔弩張,也不是辦法。
秦頌坐在汽車內(nèi),就算是到了喝酒的地方,他也不想下車,他現(xiàn)在想找個人聊天,卻又不知道該找誰。
恰好岳驚鶴現(xiàn)在問了這么一句,他也就拿起手機回復(fù)。
“真要談了,我跟她就徹底沒可能了,你不懂?!?/p>
秦家的真相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實在是太惡心了,所以他誰都沒告訴。
秦有期說她近期總是做噩夢,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總是夢見她的離開,那就像是粉粹一切美好的銳利刀子,懸在他的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
岳驚鶴點燃了一根煙,他也不清楚秦家當(dāng)年的真相,但能讓秦頌這么發(fā)瘋,估計讓人難以接受。
正想再發(fā)點兒什么,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岳家打來的。
近期爺爺逼得越來越緊,讓他一定要回去跟那個什么霜霜吃飯,他一直用公司忙來推脫,但是今天爺爺已經(jīng)打了三個電話,越是這樣逼他,他越是覺得那個霜霜面目可憎。
岳驚鶴深吸一口氣,一氣之下直接出差了。
甚至還帶上了yeko。
當(dāng)然yeko本人是不樂意的,但拒絕不了他提出來的條件,“不是還有十次么?我出差,你陪我身邊,也許十次很快就結(jié)束了?!?/p>
她答應(yīng)了,因為不想繼續(xù)這么糾纏下去。
看到她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岳驚鶴的眼底沉了下去。
他抿了一下唇,干脆就把自己包了個小情人的事兒發(fā)了朋友圈。
這事兒果然鬧得很大,大家都在同情他老婆,但是圈內(nèi)沒一個人知道她老婆長什么樣子。
岳驚鶴看著自己這條朋友圈點贊越來越多,心里有股詭異的報復(fù)感,爽得不行。
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他抱過旁邊的yeko,掰著她的下巴使勁兒開始親。
她沒躲過,將手橫在兩人中間。
岳驚鶴輕笑,拍拍她的臉,“怎么你的嘴這么好親?!?/p>
她默默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語氣很淡,“可能別人的老婆就很好親吧?!?/p>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果然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