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聳了聳肩膀,吃飽喝足,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起身摸到了浴室,拿過洗漱用品開始洗漱。
她已經(jīng)失明這么久,現(xiàn)在不像最初那樣慌張了。
她依舊每天都會讓傭人撥打霍硯舟的電話,但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現(xiàn)在她十分確定,傭人撥打的并不是霍硯舟的電話。
這肯定是蕭長玉的主意,蕭長玉不希望她跟霍硯舟聯(lián)系。
她失蹤,以霍硯舟的性格,一定會瘋狂尋找。
心口一陣酸澀,怎么他們之間總是出現(xiàn)這么多事情。
她的嘴角抿了一下,因為看不清鏡子,所以不知道自己最近胖了一點兒,看著比之前健康了許多。
她摸著墻出來,察覺到蕭長玉還在,有些疑惑,“蕭二少爺不忙?”
蕭長玉落落大方的躺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不忙,大哥卸掉了我的大部分權(quán)利,最近我只能混吃等死?!?/p>
黎歲點頭,忍不住說了一句,“原來你們的兄弟情義也不過如此?!?/p>
外界都說有這兩人在,蕭家還能鼎盛很多年,可目前看來,這兩人已經(jīng)有嫌隙了。
她回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似乎打算睡覺。
蕭長玉盯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問,“我以為你會跟我打聽霍硯舟?!?/p>
黎歲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了幾秒,“我倒是想,但我現(xiàn)在被你關(guān)起來,你對我又有那方面的心思,我總不能觸你的霉頭?!?/p>
蕭長玉瞬間笑開,他發(fā)現(xiàn)不管黎歲的哪一面,都十分對他的胃口,無比喜歡。
可惜,她喜歡的是霍硯舟。
他的眼底冷了下去,嘴唇比平時看起來更紅。
怎么就喜歡霍硯舟呢,還真是讓人不甘心。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里面是他的人發(fā)來的信息。
他將背往后靠,看著天花板。
屋內(nèi)的燈光暈染開一抹光暈,看著讓人恍惚,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希望從蕭家脫離出去。
或許以前想過,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
“咳咳咳?!?/p>
蕭徹醒來的時候,只能窺見頭頂?shù)囊唤z微弱光亮。
他連忙爬起來,看向自己的周圍。
他只記得自己去追黎歲的蹤跡,恰好看到了幾方在火拼,于是跟黎一加入了進去。
那幾方的勢力都很強,他和黎一只能暫時跳進出現(xiàn)的大坑里。
這坑很高,就是身手再好,都不可能徒手攀出去,只能在附近尋找其他的出口。
他拍了拍黎一的臉,幸好這人還有氣。
“黎一!”
他喊了一聲。
黎一慢悠悠的醒來。
兩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都不是致命傷,就是看起來比較狼狽而已。
黎一撐起身體看向周圍,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在哪里?”
兩人現(xiàn)在的神志已經(jīng)越來越清醒,蕭徹起身,摸了一把墻壁。
墻壁上都是水珠,這里面濕氣很重,“先起來,我們?nèi)フ页隹?,這里面有風(fēng),肯定有出口?!?/p>
黎一起身,“嘶”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看來跳下來的時候,手指頭折了。
蕭徹現(xiàn)在也不敢動他的這根手指頭,也就走在前面,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早就關(guān)機了。
他又拿出黎一的手機,也關(guān)機了。
大概是兩人昏迷之后,有人給他們打電話,打到手機關(guān)機了。
他順著黑漆漆的洞口一直往里面走,感受著風(fēng)聲,朝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摸索。
黎一走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問,“蕭徹,你覺得那交手的幾方是誰?”
蕭徹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只知道,那幾方的勢力都很強,不是普通家族。
他心里有些煩,加快腳步,“先回去找到霍硯舟再說吧?!?/p>
現(xiàn)在妹極有可能已經(jīng)失蹤了。
蕭徹心里的煩悶更重,兩人走了半小時,才走到一個風(fēng)口,這里很狹窄,只有小心翼翼的摸出去。
洞里的燈光實在太暗了,黎一不小心絆到了什么東西。
他差點兒摔地上,連忙朝著那東西摸了摸,然后摸到了幾根骨頭。
他也沒害怕,將這具骨頭拖到了那個狹小的洞口,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具人骨頭。
人骨的腦袋上有一個明顯的砍刀痕跡,在逃進來的時候,肯定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只能最后一個人在這里等待著死亡。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還沒怎么被分解,看得出來質(zhì)量不錯,難道是某個大家族里失蹤的人?
黎一有些疑惑,正要說話,就看到這具人骨的指尖上還勾著一個東西。
他忍不住喊了一聲,“蕭徹,這是什么?”
蕭徹正在整理那個風(fēng)口,想把口子弄得更大一些,不然兩人不好通過。
他回頭,看到黎一不知道從哪里拖來一具人骨,還拿了一塊玉佩。
玉佩的質(zhì)量很好,看起來像是以前的老物件。
他在蕭家也是見過很多世面的,拿過玉佩瞧了瞧,這大概能賣幾百萬。
這尸體死的有些年頭了,身上居然有這種好東西,看來身份不普通。
黎一湊了顆腦袋過來了,忍不住問,“值錢嗎?”
蕭徹將玉佩丟回他手里,“值錢,拿著吧,這人身份不普通,以后要是你運氣好,還能用得上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