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的腳是往霍航的臉頰上招呼,黎一這可是往喉嚨踹,而且是殺招。
他看起來明明那么懵懂干凈,剛剛還一個勁兒的在那邊吃東西,就是個純粹的沒見過世面的吃貨。
誰知道吃貨也是個魔鬼。
黎歲搖頭,“走了,不殺,回去?!?/p>
“哦?!?/p>
黎一跟在她的身后,要出門的時候,將一旁的兩盤糕點(diǎn)端著走,問她,“那吃嗎?”
“不吃,你喜歡就多吃點(diǎn)兒。”
“嗯,這里好,我想,多來。”
兩人的對話消散在風(fēng)中,若不是霍航還在地上躺著,他們真會以為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一個新面孔煞神,一個老面孔煞神,真是見鬼了,難道這才是黎歲的真面目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等那兩人走遠(yuǎn)了,才像是活過來似的。
有人小聲問,“你以前有見過黎歲打架么?她剛剛的那幾下,好像比我家保鏢都厲害?!?/p>
“沒見過,也沒人說過她這么厲害啊?!?/p>
“總感覺......這可能只是她十分之一的真面目,不然霍硯舟那種人怎么會喜歡她.......”
今晚的宴會因?yàn)檫@個插曲,直接被很多人議論。
而黎歲帶著黎一回到家之后,心里依舊很不舒服。
黎斂青看到他們回來,松了口氣,“大姐,剛剛蕭徹帶著老大和老二離開了?!?/p>
黎歲腳步一頓,瞬間想到了蕭鹿。
她連忙給蕭徹打了電話,但蕭徹沒接。
黎歲猜測,蕭徹可能是違背了蕭嶠的命令,自己過不去那一關(guān)。
她垂下睫毛,心里有些難受。
“大姐?”
黎斂青又喊了一聲,感覺她情緒瞬間變得低落。
“嗯,沒事兒,他就是出去散散心,睡吧。”
黎斂青點(diǎn)頭,看向黎一,發(fā)現(xiàn)他還在吃,忍不住吐槽。
“你真是厲害啊,吃了這么多,肚子都不會被撐破么?”
黎一將兩個盤子里的東西吃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破?”
黎斂青算是明白了,只要不是關(guān)于吃的,這個人就不太理解。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說什么了。
黎歲去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窗外,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宴會上聽到的那些八卦。
霍硯舟今天能出現(xiàn)在咖啡廳,為什么沒有回霍氏主持大局呢。
霍氏對他那么重要,就算他只剩下口氣,都不會允許霍航和霍敬山那么囂張,還弄得滿城風(fēng)雨。
如今大家都說霍氏要垮了,甚至他好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名聲,可能也要垮了。
以前提起霍硯舟,人人敬佩,懼怕。
現(xiàn)在提起霍硯舟,似乎只剩下看好戲的姿態(tài)了。
天之驕子被人拉下來,瞬間零落成泥碾作塵,大家都樂意看戲。
但黎歲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抓耳撓心的難受。
她睡不著,失眠到第二天,又讓黎斂青去打聽了一下消息。
黎斂青在飯桌上開口,“霍氏那邊還是一團(tuán)亂,霍航進(jìn)了搶救室,現(xiàn)在霍敬山和霍宗川還在繼續(xù)蹦跶,而且仗著手里的股份,連續(xù)下了好幾個重大決定,高層們都不敢說什么。大姐,霍硯舟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問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不妥,連忙閉嘴。
黎歲看著碗里的東西,只覺得沒胃口。
又過了三天,黎斂青打聽到了更多消息。
“霍氏那邊高層離職了很多,霍敬山拿出了霍老爺子的遺囑,并且還請了律師做鑒定,若是霍硯舟沒跟你離婚,手里的股份就要?dú)w那幾個兄弟所有。大姐,你現(xiàn)在好像確實(shí)沒跟霍硯舟離婚吧?所以遺囑是有效的,霍硯舟要因?yàn)槟?,失去霍氏總裁的位置了?!?/p>
黎歲垂在一側(cè)的手緩緩收緊,指甲都快嵌進(jìn)掌心。
她猛地一下站起來,黎斂青都被嚇了一跳,看到她出門,連忙就要追出去。
“大姐,你去哪兒?”
黎歲只丟下一句,“去跟霍硯舟離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