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被他咬住,他的聲音還帶著沉浸在情事里的暗啞。
“你說你是跟你上司一起來的?”
黎歲有些累了,打了一個哈欠,“嗯,是啊?!?/p>
“他人怎么樣?”
“挺好的?!?/p>
“跟我比起來呢?”
黎歲的眼睛瞬間睜開了,包廂里燈光很暗,只能看到他的一個大致剪影,這身材看著也是絕頂?shù)暮?,怎么看她都沒吃虧。
“沒有可比性,你們是兩個極端,他那個人吧,挺冷的,對誰都是淡淡的,像高山上的雪,你就是紅梅,熱烈的讓人喜歡,我上司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瀆?!?/p>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說的這樣,也許你只是不了解,就像你不了解我?!?/p>
黎歲擰眉,雙手捧起他的臉,“我不了解你,那你可以慢慢讓我了解嘛,不然一直這么見不到你的臉,我怎么了解?”
“以前你見過,當(dāng)時很激動,你打我了。”
黎歲一瞬間坐直,這下尷尬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她的指尖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她以前脾氣這么爆的嗎?
剛跟人發(fā)生關(guān)系沒多久,就打了人家,難怪他這么自卑,這么在意!
她簡直就是個畜生好嗎!
但是以前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真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怎么鬧到打他的地步。
黎歲深吸一口氣,抬手在他的臉頰上拍了拍,“打的這里?痛不痛?”
“你心疼我,就不痛了?!?/p>
聽到這話,黎歲在心里暗罵。
黎歲啊黎歲,你以前真不是個東西,這么熱烈的一個人,到底怎么下得去手的。
她趕緊站起身,在他左邊臉頰上親了兩口,又在他右邊臉頰親了兩口。
“心疼,當(dāng)然心疼,但我現(xiàn)在要走了,最近本來就惹得上司不高興,可能要多陪在他身邊拍拍馬屁,不說了啊,你有事情給我發(fā)消息,打電話也行?!?/p>
她轉(zhuǎn)身想走,手腕卻被拉住。
“你跟你上司,會不會走太近了?”
黎歲瞬間就笑了,這是吃醋了嗎?
嗐,可真像只粘人的大金毛。
“你放心,我不會喜歡他的,頂多覺得他是個好人,不是我的菜?!?/p>
“如果他有一天變得跟我一樣呢?你會不會就......”
黎歲連忙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打住,別講這些鬼故事,光是這么想想我就很害怕,那他應(yīng)該是個很會裝的人吧,挺有心機(jī)的,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手腕上的力道瞬間一松,“嗯,下次見?!?/p>
黎歲離開包廂的時候,才走幾步,嘴角就沒忍住笑了一下。
剛剛結(jié)束的時候,他還用濕巾給她仔細(xì)清理了一下,唯恐被外人看到她身上的凌亂。
這人雖然聽話,但似乎也挺霸道的。
至于他后面說的話,她是真不敢想。
霍硯舟這種人,就該當(dāng)朵高嶺之花在云端掛著,誰想摘下來誰都有罪。
她又故意在外面溜達(dá)了一圈兒,才去到霍硯舟所在的包廂外面。
進(jìn)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談起最近的項目合作了。
黎歲想到自己趁著這個時間都能出去偷吃,真是該為自己感到唾棄。
她的視線跟霍硯舟對上,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姿態(tài),而且還很快就撇開視線,耳根依舊是紅紅的。
黎歲納悶了,然后就想到了Z。
Z想要什么就會直接開口,要不到就反復(fù)問,絕對不會像霍硯舟這么沉默。
她默默站到霍硯舟身后,然后嗅到了他身上很淡的松林的味道。
Z身上的味道跟他也不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她還挺喜歡的。
因為才經(jīng)歷了一場情事,她現(xiàn)在不可避免地要反復(fù)想到Z。
直到一句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說黎小姐,你偷吃也不把痕跡遮一遮?”
這話是岳驚鶴說的。
他本來想點燃一根煙的,卻被霍硯舟阻止,“有女士在場?!?/p>
岳驚鶴想說黎歲算什么女士,但他還是聽了霍硯舟的,把煙放回去了。
黎歲落落大方的將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剛剛出去見到我男朋友了,不好意思?!?/p>
岳驚鶴的臉上瞬間變得很鄙視,“霍佑寧不是都要結(jié)婚了么?怎么還偷偷摸摸的來跟你約會,你知道你是小三么?而且還是你妹妹的小三,你就不覺得羞恥?”
只有謝寂辰飛快的掃了某個人一眼,然后冷笑一聲,“我怎么說的,有些女人就是沒良心,等來等去就那樣,還不如趕緊找個人結(jié)婚呢。”
岳驚鶴不知道他在說誰,還以為他說自己,“你陰陽怪氣什么?我也沒等誰,我最近跟那個新歡打得可火熱了?!?/p>
謝寂辰將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沒說你?!?/p>
“沒說我?這個房間里除了我就是秦頌,秦頌不是跟秦有期有一腿嗎,只是被人家嫌棄年紀(jì)小而已,那除了我還有誰,總不可能是硯舟,硯舟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世界末日了他都不可能去找女人?!?/p>
黎歲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霍硯舟這人看著沒什么欲望,可能還會覺得男女之事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