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黎歲總算能自由活動了。
這一周都在給霍硯舟充當(dāng)安眠藥,她躺在床上的時候都不敢動彈一下。
早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她就說要離開棕櫚灣。
霍硯舟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早報,聞言沒什么表情。
黎歲趕緊解釋,“郊外的那個友善醫(yī)院,我之前說是要去勸那位老院長搬離,這幾天受傷了就耽擱了,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很努力的。那個,霍總,我想確認一下,你沒有要把我辭退的打算吧?”
霍硯舟捏著報紙的手一頓,緩緩抬頭。
他這一周都睡得很好,臉色看起來都好了許多。
“誰說我要辭退你?”
黎歲松了口氣,臉色一瞬間就亮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待會兒就去那個醫(yī)院,保證完成任務(wù)?!?/p>
冷落了劉竹一周,也是時候該去見見了,順便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次的車禍到底是怎么回事。
開車離開的時候,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手機早就關(guān)機了,她連忙充了會兒電,但就算是失蹤了一周,也沒人給她發(fā)什么消息,只有秦有期問她,怎么最近都不在家。
消息也過去了三天,她現(xiàn)在回沒什么意義了。
她剛要將車開去郊外的醫(yī)院,結(jié)果手機又響了一下,依舊是秦有期發(fā)來的。
【怎么黎家那邊都說你死了?】
黎歲的眉毛一挑,發(fā)了一個問號過去。
【沒死就好,難得有這么對我胃口的朋友,聽說黎家那邊在找人你立碑了,是你妹妹黎雅在主持,還挺有模有樣的。】
黎歲有些無語,但是看到黎雅主持,又覺得正常。
知道她死亡的消息,黎雅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興的人,恨不得她早點兒入土為安呢。
她讓秦有期幫忙查了一下黎雅近期的銀行卡賬戶變動,果然發(fā)現(xiàn)動了一大筆的資金,而且匯去的是海外賬戶,賬戶顯示在緬甸。
緬甸那邊的形勢一直都很混亂,根本沒有國內(nèi)的公司愿意去那邊開展業(yè)務(wù)。
黎歲又跟警察局那邊了解了一下,得知那幾個兇手已經(jīng)逃亡緬甸,瞬間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她握著手機沒動,打聽了一下謝時那邊的情況。
可惜謝時還是沒有醒來,只能說黎雅心腸太狠,沒有任何猶豫之下的那一刀,就是奔著要謝時的命去的,就算謝家人去的很早,也錯過了最佳時機。
黎雅有黎家人的偏愛,本身又演技過硬,想要找出她的破綻實在很難。
現(xiàn)在唯一有突破口的,大概就是她的養(yǎng)父母,看看是不是真如黎家了解到的,黎雅是在虐待中長大。
她將車開去友善醫(yī)院的途中,黎雅這邊已經(jīng)將一份策劃案送去霍氏那邊了。
這份策劃案是要跟霍氏合作一個開發(fā)項目,雖然是合作,但策劃案整體幾乎是在討好霍氏。
因為所有的好處霍氏全都占了,而這是黎家最近籌備了兩年的一個項目,居然就被這么送了出去。
黎強本人為了這個開發(fā)項目,幾乎熬了大半年的夜,現(xiàn)在他因為身體情況在家里休息,誰能想到這個項目會被黎雅轉(zhuǎn)手就送給霍氏那邊。
本來霍氏都沒有參與進這個開發(fā)項目的,畢竟當(dāng)初是黎強費盡心思才拿到的資格。
現(xiàn)在項目開啟在即,這個時候把霍氏拉進來,簡直就是把這塊肥肉讓給霍氏吃。
而且合同里甚至寫滿了對霍氏有利的條件,項目負責(zé)人從黎強變成了黎雅。
這份策劃案被送到周賜手里的時候,他都愣了好幾秒,詢問了好幾遍。
“你確定這份策劃案是黎家那邊親自遞過來的?”
“是,黎家現(xiàn)在做主的是黎雅小姐,她現(xiàn)在是執(zhí)行總裁。”
周賜也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因為黎雅要跟霍佑寧結(jié)婚了,所以這幾十個億的生意被她當(dāng)成了誠意。
他把這份策劃案送到了霍硯舟的辦公桌上,不忘了吐槽一句。
“總裁,這就是白撿錢,咱們參與么?”
霍硯舟的視線只在上面掃了一眼,語氣很淡,“我是商人?!?/p>
白撿錢都不做,可不是商人的本性。
周賜馬上將資料合上,“好,那我去負責(zé)對接,這次那邊的項目負責(zé)是黎雅小姐?!?/p>
霍硯舟“嗯”了一聲,沒放太多精力在這個合同上。
一個寫滿了好處的方案,還不值得他費心思。
黎雅看到來見她的只是霍硯舟的助理,眼里的光亮瞬間暗了下去。
她頂著高層所有人的壓力,將這塊肥肉送到霍氏手里,沒想到連霍硯舟的面都沒有見過。
而且今天她還精心打扮了很久,本以為能讓他一見傾心的。
周賜在霍硯舟的身邊浸淫久了,也沾染了商人的銅臭味,知道女人都最愛被夸獎,所以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黎小姐今天很漂亮,商業(yè)場合里,很少見到你這么漂亮秀氣的女性。”
雖然只是一句恭維的話,卻讓她瞬間喜笑顏開。
“周助理說笑了,這次的項目只是我的一個誠意,以后還會多和小叔見面會談,希望我們兩家的公司都越來越好?!?/p>
“那是自然。”
很愉快的簽訂了協(xié)議。
但是黎雅坐上車,臉色就沉了下去。
她到現(xiàn)在為止,從未私底下見過霍硯舟一面,不敢想如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心跳會快成什么樣子。
現(xiàn)在霍佑寧已經(jīng)不靠譜了,那她就得抓緊把霍硯舟這朵高嶺之花拉下來。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嘴角緩緩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