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
袁青一大早就提著新鮮的水果過來了。
病房里有查房的護士長正在給齊燕飛量體溫,見到袁青進來,護士長拿溫度計的手一頓,眼眸閃了閃,
“齊老師,這是您兒子吧,長得可真俊,有對象沒?”
齊燕飛笑著看大徒弟,“是我學生,至于有沒有對象得問他自己了。”
護士長余光睨了袁青一眼,長得可真周正興奮道,“小伙子,要是沒有,咱們科室里還真有幾個不錯的丫頭。”
這小伙子打從齊老住院開始就跑上跑下,連著好幾個晚上都是他一個人守在這里。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沒想到這連著守了好多天的居然不是兒子。
心地這么好的小伙子,護士長哪里能放過。
“我有喜歡的女同志?!?/p>
“沒事兒!”
聽到這話,護士長也沒放棄,“有喜歡的女同志也不打緊的,多一個選擇多一條路,咱們科室的女同志人美心善,工作也穩(wěn)定,以后像您老師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直接在家里就可以看了!”
袁青不緊不慢的道,“我不考慮其他人?!?/p>
護士長這急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熱心的從兜里掏出兩張照片,
“你要不喜歡護士,我這兒還有在文工團工作的,您是齊老的學生正好兩人有共同話題,夠漂亮的吧?”
“這女同志是我一個妹子的閨女,是拉小提琴的?!?/p>
袁青看到照片上的女同志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真不用。”
護士長還在不管不顧的往外推銷,“我外甥女家室好,臉蛋長得好,工作也穩(wěn)定,沒準你們還見過呢,就是人挑剔了點兒。”
齊燕飛湊趣地往照片的方向看了一眼,揶揄道,
“嗯,確實長得還行,就是比我小徒弟差了點?!?/p>
護士長這該死的勝負心被激起來,
“齊老,您說這叫還行啊,這可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同志了,這小身段,這小臉蛋。還給上臺給大領導拉過曲兒呢!”
齊燕飛十分不贊同這話,
“那你確實沒啥見識,我小徒弟就比這長得好看,曲子拉得也好,我們師徒啊,就是被我小徒弟給拔高了審美,您給介紹的這個確實入不了法眼,還有不?”
齊燕飛腦子里閃過小徒弟那張又乖又軟的小臉蛋,還不忘補了一句,
“嗯,沒人比我小徒弟長得好看!”
大徒弟可以打趣,但小徒弟,她是堅決要護犢子到底的。
護士長是北方人,這暴脾氣上來了,忍不了一點。
對方看不上自己科室里的小丫頭也就算了,怎么連外甥女也看不上,她臉色鐵青,
“這京市里面我待的時間長,啥人物沒見過,我這外甥女配首長都夠了,要不是看您這學生孝心好,我還不想給您介紹。”
說罷,嘴里還小聲嘟嘟囔囔的,
“我外甥女的爸爸是首長,媽媽還是歌舞團的團長,追她的人多了,現(xiàn)在就有個教授追著?!?/p>
“這樣式兒的不比您那小徒弟強?”
齊燕飛跟袁青對視一眼,同時看著急脾氣的護士長,
沒錯?。∷麄儗嵲拰嵳f啊。
齊燕飛越老越不服輸,梗著脖子認真道,
“雖然我這小徒弟可能家室上面差一些,但那小模樣,我還是沒說錯的,沒幾個人能有她好看,等她來了,你就明白了?!?/p>
護士長憋著一口氣,今天正好外甥女要來看病,
她倒是要看看,怎么個好看法。
將溫度計從齊老咯吱窩里拿出來,看了一眼,點頭道,
“行,我一會再過來瞧瞧。”
……
護士長走后,病房里就剩下師徒兩人。
齊老眼神定定的看著眼的前大徒弟,還真是難得從他嘴里聽到有喜歡的女同志。
“說說吧,是哪位女同志???”
袁青攤攤手,“老師,我忽悠護士長的,這您也信,”
齊燕飛作勢就要去拍袁青的腦袋,被袁青一個滑步給躲開了,
“沒正行,就真沒一個喜歡的?”
聽到老師的話,袁青削蘋果皮的手一頓,嘴里泛著苦,
“真沒有!”
齊老看出了袁青的敷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喜歡就應該早早下手,遲了可就黃花菜都涼咯……”
看大徒弟這語氣,看來是沒跟蕓蕓挑破。
那蕓蕓的愛人是另有其人?
齊燕飛是看著袁青長大的,這孩子對自己脾氣,小時候跟著她在國外住過一段時間,她將袁青看作干兒子一樣。
別看大徒弟平時大大咧咧,但為人執(zhí)著認真,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回頭。
從大徒弟看蕓蕓那眼神就知道,要說心里沒點想法,她是不信的。
也不怪大徒弟,蕓蕓長得嬌滴滴的,她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世界各個地方也走了不少,但還真沒有見過幾個能長成蕓蕓這樣的,外表嬌媚柔軟,偏那雙眼睛澄凈干凈,一眼就能望到底似的。
這樣的女同志,別說討男同志喜歡,就連她也喜歡得緊。
只是過去蕓蕓年紀小,她作為老師也就沒去戳破。
沒想到近水樓臺,卻沒先得月。
看大徒弟悶頭不作聲,齊燕飛揶揄,
“怎么,老師說到你心里去了?”
袁青捏著手上的蘋果遞過去,挑眉試探,“老師,若是喜歡的人結(jié)婚了怎么辦?”
齊燕飛眼眸微瞇,
她就知道這小子對蕓蕓早有賊心,
“你想怎么辦?”
袁青又挑了一個蘋果繼續(xù)削著,“我想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