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軍心疼招娣為了她流血生孩子,給她蓋了蓋被子,
“去打預(yù)防針了,一會抱過來,你先誰會?!?/p>
雖然孩子是有殘疾,但孩子是自己的,他只能認(rèn)。
兩個孩子實在吵,這一小會帶得他是頭暈眼黑,他媽白天看了一眼兒子轉(zhuǎn)身就走了,再也沒有來過。
爺爺也沒有出現(xiàn),只說這婚不能離,能生出殘疾孩子的父母,品行得差成什么樣子。
大孫子沒辦法,但這孫媳婦肯定是不能讓進(jìn)的。
杜梅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人,雖然嫁過來也是用了手段,但這不是沒搞到大肚子嘛,再說人家有正經(jīng)工作,人也體面,還有個好手好腳的兒子。
就沖這個,他也不能讓大孫子糊涂。
哎,
要說這大孫子還真是事事都像他,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事業(yè)上一點毛病都沒有,就算是現(xiàn)在被邊緣化了,他也不認(rèn)為大孫子這一輩子就只配做個文職工作,這就叫蟄伏,回頭一準(zhǔn)還能起飛。
但在男女這事兒上面,大孫子就跟他一樣,看不清那些個女人的嘴臉,
他年輕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留下了個老四。
到現(xiàn)在,那些個跟他對立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往他這件事兒上面說。
不過老四出息,是個天才。
他原本還想著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沒準(zhǔn)還能再來一回呢。
看來是他錯了,老四這種天才也不能總下凡,有一個落在他們魏家就不錯了。
魏家一個人都不來,反正就保持一個態(tài)度,劉招娣跟這對龍鳳胎他們統(tǒng)統(tǒng)不認(rèn),認(rèn)什么,還不夠丟臉的。
劉招娣這一睡又睡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人總算恢復(fù)點了精氣神,
醒來就看見,劉秀抱著孩子站在床頭。
劉招娣嚇了一跳,“媽,你怎么出來的?”
“還我怎么出來的?!?/p>
劉秀眉頭一皺,“我要是不來,你這兩個孩子有人管嗎?”
要是是接生的婆子丟給她的,家里就住著這么幾個人,那婆子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接生婆心也不壞,就是誰家生出來個怪胎會喜歡?
接生婆一輩子沒干過缺德事,雖然不想干了,那也得顧及著兩個孩子了,這頭把事情跟魏司令說了,那邊就將人放出來。
問清楚才知道,這就是小劉的養(yǎng)母,當(dāng)即就跟她說了孩子的事兒。
這才有了劉招娣一睜眼就看到了劉秀的事。
劉招娣聽完,氣得夠嗆,“魏建軍是死人嗎,把孩子丟給你來看,你一個瘋子能看得了孩子?”
劉秀瘋是瘋,看到白白俊俊的小孫女,心仿佛就被融化了似的,
“這是你親閨女,你現(xiàn)在罵我,我轉(zhuǎn)頭就能走,也別以為我打聽不到劉琛住的地方??晌易吡?,你孩子有人帶嗎?”
“好好找個人嫁了多好,非要學(xué)我當(dāng)初的老路,你看魏建軍理你嗎?”
劉秀年輕的時候做過護士,經(jīng)過了短暫的磨合,她跟孩子已經(jīng)熟悉。
本來一直在病房里嗷嗷哭的孩子,這會也安靜下來。
“有沒有奶,孩子餓了。”
人在極其虛弱的時候逞不了強,就算劉招娣再怎么恨劉秀,可眼下確實沒有人照顧她,而她的下面撕裂般的疼痛,根本坐不起來,
躺著給大女兒喂了奶,劉秀又將小兒子抱過來,譏諷道,
“這個是兒子,你倒是會生?!?/p>
劉秀說著照例將孩子放在劉招娣身邊,劉招娣嘴里哼哼著,去掀開孩子的包被,要不說她就是本事呢。
阿哥不要她,那是阿哥的損失。
瞧,龍鳳胎。
誰能有她會生,等以后嫁到魏家去,她的日子好著了。
聽說阿哥到現(xiàn)在也沒個孩子,你看女人漂亮有什么用,不下蛋兒,不頂事。
喂完孩子,劉招娣沒讓劉秀抱走兒子,留在床上欣賞兒子。
她可真是會生,長得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
“寶寶,咱們以后就做軍官的兒子,還是光明正大的兒子,你的路,媽媽肯定會給你鋪的好好的,你爸爸是軍官,舅舅是工程師,爺爺也是大官兒,咱們以后也做軍官?!?/p>
劉秀沒忍住,潑涼水,
“你兒子怕是做不了軍官。”
劉招娣惡狠狠的目光投射過去,“阿娘,別以為我現(xiàn)在需要你,你就可以胡說,阿哥能做的,我兒子一樣可以做。她爸爸就是軍官?!?/p>
劉秀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
“對對對?!?/p>
要不是看在劉招娣生孩子確實太傷元氣,劉秀也不可能不說出來。
但這當(dāng)媽的也的的確確是心粗,就這樣到了出院的時候也愣是沒發(fā)現(xiàn)兒子的異常。
出院回到家,
杜梅就提著東西上門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妹子,你也別太難過,這孩子姓魏,就算是個殘廢養(yǎng)著就是?!?/p>
劉招娣的心情陡然下沉,厲聲尖叫。
“你詛咒我兒子,給我滾出去?!?/p>
杜梅拍拍手,笑道,“行,那我這就走了?!?/p>
這破地方,求她都不來了,哼著歌兒就走了,她也參加了高考,等高考成績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個家里還有誰敢讓她離婚。
——
這邊,周蕓蕓也等著自己的成績。
村子附近也有參加過考試的,都是第一次,因為知道周蕓蕓的愛人是工程師,這不就找到她對答案,帶頭的就是前幾年下鄉(xiāng)的知青,也是隔壁大嬸的那個侄子。
“周同志,你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解出來了嗎?”
周蕓蕓苦笑,“我沒做到那里……”
男知青臉色一黑,以為工程師的愛人也是學(xué)霸,額,有些冒昧了!
然后把之前自己認(rèn)為難得幾個題目都挑出來說了說,結(jié)果不是周蕓蕓沒做,就是忘了答案。
男知青這個臉啊,越問越迷惑。
問道最后臉上就剩下幾個大字,這位姐妹真的參加了高考嗎?
第一次看到人迷糊城這樣的。
目光求助的看著抱著手站在一米開外的劉琛,心思動了動,又去問劉琛,
“劉同志,您參加了考試嗎?”
劉琛干脆的搖頭,他倒是不用去湊這個熱鬧。
男知青這一顆對答案的心終于死了,黏黏答答的出門。
于是,這一片就這樣傳出了周蕓蕓去參加考試,一道題目都沒答出來的大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