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抱頭鼠竄,
周蕓蕓收起小刀,在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嗯,
以后就走這種瘋批嬌嬌的路線。
看誰還敢弄她。
從地上爬起來,周蕓蕓整理了一下裙擺,又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將頭發(fā)重新用絲巾扎好,擦掉溢出唇邊的口紅。
她這才大搖大擺的上樓。
只是從一樓上去,剛到拐彎處她的身形就被一抹纖長的身影籠罩住了,
周蕓蕓抬眸,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尷尬的腳指頭都想剁了,
又切換回那雙水蒙蒙的大眼睛,“小叔,你怎么來了?我,我剛剛還被人罵了!”
劉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黑心小白兔,
嗯,挺好,還知道告狀。
大嫂說的那些話看來她沒往你心里去。
“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想到那個電話,周蕓蕓垂眸,電話是李媛接的,那種公事公辦的口氣像極了剛認(rèn)識時候的劉琛。
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強嫁,
小叔應(yīng)該和李媛才是最合適的。
周蕓蕓心頭不耐,掏出鑰匙開門,
“本來是有的,但我自己解決了。”
果然,這世界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小叔有他熱愛的工作,也不能時時都陪在自己的身邊,更何況還有一個工作搭檔虎視眈眈。
想到這里,她更加堅定了文工團那個工作的爭取到。
不說要跟老母親一樣成為富一代,但起碼要能養(yǎng)活自己,在老母親闖羊城這段時間,不能讓她有后顧之憂。
劉琛跟在后面,看著小同志跟自己的皮鞋的鞋帶做了半天的對,
他眉峰一挑,
解決了?
小同志剛上樓還是一張活色生香的臉,開門后明顯氣壓降低。
在他前面撅著圓潤的臀部,左右晃動著,
白蔥似小手的跟小皮鞋爭斗了半天,最后還將小皮鞋給踹在了墻角邊。
劉琛喉結(jié)滾動,小腹繃緊,沒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性子直白,讓他去猜女同志的心思,他猜不透。
更何況女同志的心思比精密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都難。
劉琛從小到大,目睹了母親各種發(fā)瘋的事跡,
放不下,丟不掉,最后還要傷害自己!
母親一輩子沒有走出那個海島,可小同志是城市里長大的。
可能會不一樣?
她應(yīng)該沒有生氣吧。
看著周蕓蕓站在廚房默默地做飯的背影。
劉琛主動將小同志的鞋子擺好,又將她隨手扔在地上的小挎包撿起來放在沙發(fā)椅上。
幾天沒來,客廳里的垃圾也成堆了。
劉琛看不下去,主動將客廳打掃了一番,至于小同志的房間,算了,他還是不進去了。
等到收拾好,他才重新站在了門口,
“垃圾我?guī)湍銕氯?,還有什么事嗎?”
周蕓蕓回眸,看著整齊如新的客廳,搖搖頭,“沒事!”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就這么走了?
周蕓蕓覺得不可思議,按照套路,他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關(guān)于那個電話的事兒嗎?
李媛為什么會接他的電話!
“你就沒有別的什么跟我說?”
劉琛迷茫,“結(jié)婚報告已經(jīng)提交上去了,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兩個星期后就可以領(lǐng)證結(jié)婚?!?/p>
答應(yīng)的,他都會做到。
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存折,“還有,這是我的存折,里面是我這些年的工資,你要是缺錢用可以取出來。”
剛剛丁曼的話他聽在耳里,也是他忽略了。
因為母親的關(guān)系,他沒什么跟異性相處的經(jīng)驗,更沒有一個健康的婚姻觀。
不過小同志剛剛的處境她已經(jīng)看到了,
她沒工作沒錢,周教授的家屬不應(yīng)該受到這種待遇。
周蕓蕓捏著存折,繼續(xù)追問,
“就沒點別的?比如你剛剛怎么沒接到電話?”
“哦,我當(dāng)時在開會,李媛正好要去打電話,可能就這樣接上了?!?/p>
周蕓蕓:……
聽著萬分合理,但總感覺不是那么回事兒!
“那我走了!”
劉琛看了一眼按著存折嬌滴滴的小同志,提著兩大袋垃圾轉(zhuǎn)身就走。
到了門外,還不忘用腳勾了房門,
“鎖好門!”
看見走得利索的劉琛。
周蕓蕓懵了三秒才翻開那本存折,只是一看便嚇了一大跳。
存折上有三千多塊錢。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原諒他了=吧!
抱著存折躺在床上,周蕓蕓也失眠了,本來今天要問問病的事兒,
這下全忘了!
……
軍械所,
劉琛也失眠了,
回來后,他跟王天路說了當(dāng)時的情形,
他沒長戀愛的腦子,但是王天路有,娘胎里帶過來的,當(dāng)時就給他一頓分析,
“老大,我覺得小姑娘肯定是生氣了?!?/p>
劉琛疑惑,“為什么?”
“接電話的是李媛,是個女同志,她心里肯定有疙瘩,你得補救啊……”
劉琛點點頭,“怎么補救?”
“送禮物啊,小同志喜歡什么你送什么。”
劉琛深以為然,“你說得對,借我100塊錢?!?/p>
“老大,你有沒有心,你一個月那么多工資?!?/p>
劉琛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