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包括江浩和蘇宇的全部戰(zhàn)斗過程。
林墨都了如指掌!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現(xiàn)身,完全是因為出于對大長老的信任。
在他看來,大長老雖然脾氣古怪了一點,但最起碼還有一絲底線在。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鄧豪竟然會如此的沖動!
若江浩真有過錯,那出手教訓自是理所當然。
但問題是,從一開始錯的就不是江浩。
一切矛盾沖突的始作俑者,都是蘇宇!
若非蘇宇主動挑釁江浩,又何至于演變成如此局面。
鄧豪偏袒自己的嫡傳弟子蘇宇,林墨或許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計較。
然而。
鄧豪竟然為了蘇宇,企圖對江浩出手!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對林墨而言,江浩就是他的逆鱗,不管是誰敢欺負江浩,林墨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宗主...宗主!”
在場眾人看到林墨的突然出現(xiàn),都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縮在角落里的蘇宇,原本還在心中暗喜,以為師尊鄧豪能為自己教訓江浩。
可誰能想到,林墨不僅現(xiàn)身,更是出手傷了大長老鄧豪。
蘇宇嚇得魂飛魄散,也趕忙跪倒在地,連抬頭直視林墨的勇氣都沒有。
畢竟在整個天玄宗內(nèi),林墨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其實力甚至都已經(jīng)超越了法相境,深不可測!
“宗主,我再怎么說也是天玄宗大長老,你豈能如何對我。”
鄧豪捂著胸膛,強壓心中怒火,看著林墨,“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江浩是你的侄兒嗎?”
他本以為這件事林墨不會插手。
畢竟他在天玄宗內(nèi)德高望重,還是林墨的師兄。
出手教訓一個晚輩,有什么問題?
更何況,江浩還如此厭惡侮辱他,這口氣鄧豪豈能咽得下去。
然而。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和顏悅色,事事對他禮讓三分的林墨。
今日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手打他!
這讓鄧豪感到奇恥大辱,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鄧師兄,本宗主為何對你出手,你難道不清楚嗎?”
“身為天玄宗德高望重的大長老,你心存偏袒也就罷了?!?/p>
“可你卻不辨是非,仗著大長老的身份,對天玄宗弟子肆意打壓。”
“本宗主就問你一句,如此今日換做是江浩被蘇宇擊敗,你會替江浩出頭嗎?”
林墨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鄧豪的心窩。
盡管他極不愿意承認,但他確實有意偏袒了蘇宇。
畢竟蘇宇是他的嫡傳弟子,苦心栽培多年!
他自始至終都不認為蘇宇會敗給江浩,可蘇宇卻真的輸了。
而且還輸?shù)靡粩⊥康?,這使得他方寸大亂,這才不顧身份,強行中斷二人的戰(zhàn)斗。
至于后續(xù)對江浩出手,則完全是因為江浩對他出言不遜。
鄧豪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顏面,豈能容忍江浩這樣羞辱自己?
此刻,鄧豪神色不甘的看著林墨,“我承認我確實偏袒了蘇宇,可我是他的師尊。”
“我偏袒他,那也是合情合理的?!?/p>
“江浩企圖殺了蘇宇,難道我還不能阻止了?”
“他言語羞辱我,難道我還不能教訓他?”
鄧豪逐漸被憤怒沖昏頭腦,沖著林墨大喊著:
“你以為整日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能掩蓋你骯臟的內(nèi)心嗎?”
“林墨!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反問你一句,如果今日是尋常的天玄宗弟子,你會為了他對我出手嗎?”
林墨聞言,非但沒有發(fā)怒,反而輕笑一聲:“呵呵?!?/p>
“我乃天玄宗宗主,天玄宗的每一個弟子,在我眼中都如同我的孩子一般?!?/p>
“別說是江浩,今日若換作任何一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對你出手。”
“更何況,江浩是我的侄兒,身為他的叔父,我又豈能讓你傷他分毫?”
“你偏袒徒弟可以,我偏袒侄兒就不行了?”
說到此處,林墨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鄧師兄,我覺得你應該去閉關一段時間了?!?/p>
“如若不然,你應該清楚會有怎樣的后果!”
“你...”
鄧豪剛想反駁,忽然一股無比強大的靈力威壓,如山岳般壓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法相境的鄧豪,也在這股威壓之下毫無反抗之力。
直接被壓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就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林墨冷聲開口。
鄧豪心里明白,林墨所說的閉關,實則就是要將他囚禁起來。
奈何,鄧豪根本無法抵御林墨,眼下若不屈服,后果不堪設想。
“好...我這就去閉關?!?/p>
鄧豪咬牙切齒地瞪了林墨一眼,隨即便打算帶著蘇宇離開。
但這時,江浩卻忽然大喊了一聲:“慢著!”
“大長老,你要去閉關,這自然沒問題。”
“你要帶走蘇宇,這也沒問題。”
“不過,蘇宇似乎還欠我一些東西沒還吧?!?/p>
江浩早已料想到林墨會出手幫他,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根本無懼鄧豪。
如此難得可以羞辱蘇宇的機會,江浩也絕不會放過!
“江浩,你可別太過分了?!?/p>
“蘇宇再怎么說,也還是天玄宗圣子,豈能一路學狗爬到江家?”
“若真的這樣做了,我天玄宗顏面何在!”
“至于什么三倍返還彩禮,更是無稽之談!”
“蘇宇何曾收過你江家的彩禮,誰收的,你就應該去找誰索要!”
鄧豪看著江浩如此囂張的模樣,就氣得直咬牙。
“大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p>
“蘇宇確實沒收我江家的東西,但可是他自己主動要替柳如雪還的?!?/p>
“甚至三倍返還的賭約,也是蘇宇主動提出來的?!?/p>
“愿賭服輸,他難道不應該還嗎?”
“至于學狗爬,不好意思,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說到此處,江浩冷笑兩聲,“要不這樣吧,你讓蘇宇當眾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p>
“并且還要一邊磕頭,一邊承認自己不如我?!?/p>
“如此一來,不管是學狗爬,還是那三倍彩禮,就都可以免了!”
“否則,蘇宇今日絕對無法離開天玄宗!”
此言一出,站在鄧豪身后的蘇宇如遭雷擊。
他本以為靠著鄧豪的袒護,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
可萬萬沒有想到,江浩竟然會讓他當眾跪下磕頭。
蘇宇死都不會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