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聽著他說的話,想起來,易中海也沒少往郭云山這里跑動。
郭云山當(dāng)時都跟何雨柱撕破臉了。
易中海敢這么做,背后會不會有郭云山指使?
楊廠長心里只是個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他也不能把易中海叫來審問。
從市里面文件說,易中海是送禮和“建議”存在挑唆的嫌疑,事情也沒有成功,就沒有把他給逮捕入獄。
“以后就給易中海按照三級鉗工的工資發(fā)放待遇,這是給他的警告,也是廠子里的處置?!睏顝S長開口道。
這已經(jīng)是一個重罰了,他們軋鋼廠要給市里拿出個態(tài)度,市里都知道這件事,工業(yè)部不可能不知道。
對比起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何雨柱才是更重要多。
如果易中海不是西北援建回來,那么直接就是開除,都不算是冤枉他。
廠里其他領(lǐng)導(dǎo)在聽完楊廠長幾句解釋,不能讓易中海仗著技術(shù)好為所欲為,就這么決定。
廣播站和人事科,財(cái)務(wù)科都同時收到對易中海的處理決定通知書。
聽到廣播里批評自己的措辭,易中海心里很難受,自己剛回來的時候明明一個個都很尊重自己,現(xiàn)在一個個在這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八級鉗工原本是有99塊5毛芹工資,接下來的五年時間都只能領(lǐng)三級工工資。
除非他立下什么大功勞,不然這幾年就都是三級工工資,這對于他的收入可以說降低很多。
廣播里沒有明確說明易中海到底做錯什么,只是強(qiáng)調(diào)他犯錯的事情,這讓很多人都高興。
平時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jīng)是看不順眼。
秦淮茹勸著易中海要想開些,其實(shí)自己心里也難受。
之前是八級鉗工和七級鉗工的時候,易中海可以把飯票和幾塊錢接濟(jì)給他們家。
如今就很自由三級鉗工工資待遇,肯定是沒有了。
………
南鑼鼓巷院子里。
“篤篤篤……”
婁曉娥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大媽站著在這。
“一大媽,怎么了?進(jìn)屋吧?!眾鋾远鹱屢淮髬屵M(jìn)來。
她來找,婁曉娥知道是為什么,雖然街道和廠子里沒有明確說,院子里的人背地肯定都猜出來,易中海和那兩位被拿下的街道主任有關(guān)系。
劉海中還經(jīng)常在家里罵易中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聲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曉娥,實(shí)在是對不起,那會兒,這個事,我……,我都不知道?!币淮髬屵M(jìn)來后,很是愧疚的跟婁曉娥賠不是。
“沒事,你是你,他是他,這一年你都差不多住著在那個小屋,都不怎么在主屋?!眾鋾远痖_口道。
而且一大媽甚至都不怎么在院子里,去街上找那些國營食堂找臨時服務(wù)員的,或者去供銷社給人縫補(bǔ)衣服,在做各種想賺錢的零活。
婁曉娥也聽說了,易中海跑去街道的那邊,把一大媽平時糊紙盒的那些零活都推了,說以他的收入不需要這些零活,留著給更困難的人家。
這些話,完全讓一大媽和孩子生活費(fèi)捉襟見肘,就是在逼著一大媽要送走孩子。
“曉娥,你看看最近你們有什么活需要我做的嗎,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怕苦,不怕累。”一大媽懇求道。
易中海那么對人家,她又舔著臉來求,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
院子里就婁曉娥手頭寬裕些,請人做事情是比較大方。
婁曉娥說道:“我屋子里這兩床被子剛好要換洗,剛好,你有空就幫我做了吧,省得我麻煩于莉了。”
一大媽感激道:“曉娥,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事情做好了?!?/p>
“就給你兩塊錢吧,麻煩了,事情一定要做仔細(xì),柱子很快也要回來了?!眾鋾远鹫f道。
兩塊錢?
這讓一大媽心里驚喜不已,平時她去別的院子幫忙弄被子,每床不過是1毛錢,這還是別人看她年紀(jì)大了還干活不忍心。
1毛錢也就是1斤棒子面的錢,一大媽每天都最少讓自己有2毛錢的收入,保證她跟易和安兩個人的口糧。
婁曉娥這2塊錢讓一大媽很是開心和意外。
想了想,一大媽有些不好意思道:“曉娥,你給我3毛錢就好,我也會好好把事情給做好?!?/p>
“沒事,就給你1塊錢,被子這么重,多費(fèi)你力氣,你愿意做事情,還省得我忙活,還有雨水那屋子里,你昨晚了這些,幫她也拆洗一下吧。”婁曉娥又說道。
“這點(diǎn)錢對于我們家也不算什么,和安多好的一個孩子,你不是也想著攢錢送他去上學(xué)嗎?”婁曉娥知道她不好意思,勸說道。
易和安按照年紀(jì)來說,今年是可以上學(xué)了,棒梗都二年級了,他怎么都應(yīng)該一年級。
一大媽有些無奈道:“這孩子跟著我,苦了他,等明年再攢攢錢,我肯定是要讓他去上學(xué)。”
如果易中海沒有去街道攔著那些零活了,憑著一大媽做零活都已經(jīng)攢夠錢送易和安去上學(xué)了。
就是因?yàn)榻值肋@邊零活斷了,收入減少了,這還是易中海從許大茂身上學(xué)到的,許大茂能用這招威脅于莉,自己也用這招斷了一大媽的路。
“那你說現(xiàn)在你還這么伺候照顧他,到底是圖什么,他都這么對你了?”婁曉娥很是不解道。
婁曉娥給了易和安兩塊糖,就讓他拿著何雨水那些小人書看著。
這會兒稍微還能勸和的,都不會讓兩口子離婚。
易中海都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還不離婚還等什么?
他自己不給錢養(yǎng)活一大媽就算了,還不讓一大媽接街道的零活。
不然的話一大媽現(xiàn)在加上做街道零活和給別人縫縫補(bǔ)補(bǔ)的錢,肯定夠她自己和易和安開銷以及孩子的學(xué)費(fèi)。
“他都這么逼迫你了,你又是不可能送走孩子的,如果易中海那天狗急跳墻,背著你偷偷把孩子送走了,讓你找不著,你又怎么辦?”婁曉娥不禁擔(dān)憂道。
“要……要……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我也不活了,我就跟他拼了?!币淮髬屢ба溃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