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做夢吧,你能認識什么達官貴人?就算是你認識人家,你覺得,人家認識你嗎?你是不知道,每個衙門那邊,地方衙門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要辦事?!?/p>
“憑什么能輪到你許半夏?”旁邊的男人趙壘,不置可否道。
“這個可說不準,誰也沒想到我許半夏,當年能夠從一個收廢品,賺了幾千萬,但我就是做到?!痹S半夏哼了聲道。
“可惜,這里是燕京,辦事沒有你想的這么容易?!壁w壘勸說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許半夏肯定是要打出自己一番天地。”許半夏不想聽這些話。
趙壘也知道她是聽不進去了,南墻要等她撞了就知道回頭。
從去年跟伍建設(shè)他們競爭北方鋼廠失敗了以后,許半夏就決定要重新找鋼廠了。
濱海那邊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個鋼廠,自然是不需要更多,而且這些重工業(yè)現(xiàn)在隨著發(fā)展,也會帶來嚴重污染,上面雖然是說要抓經(jīng)濟發(fā)展,可人們也越來越重視環(huán)境保護。
所以,許半夏就只好到燕京看看,這里能不能找到個關(guān)系或者是合伙人,能夠跟自己一起做鋼廠,或者是幫助自己建造鋼廠。
房地產(chǎn)發(fā)展可謂是蒸蒸日上,如火如荼,高大城市甚至是那些小縣城都在修著高樓大廈了,對于鋼材需求更是日益高漲,如此大利潤,許半夏肯定是不能就這么放棄。
按照市場經(jīng)發(fā)展看,只要房地產(chǎn)發(fā)展熱潮一直延續(xù),鋼材需求就會一直都存在,他們投資個鋼廠完全是非常值得事情。
“半夏,鋼材這么大可不是你倒騰廢鋼和收廢品這么簡單,憑借我們能力和實力,完全是不夠?!壁w壘依舊是勸說道。
“不,我在生意場上想要做事情,就沒有做不到。”許半夏說道。
“你有什么不滿足,鋼材上漲咱們不是依舊能夠賺錢嗎?這幾年時間我們完全是可以成為濱海甚至是周邊最大廢鋼交易公司,也能賺不少錢,為什么費這么大力氣折騰?!?/p>
趙壘非常不理解,他喜歡許半夏這股子野蠻生長勁,之前也不知道她有這么深野心。
“我知道,這都是你一片苦口婆心,不愿意讓我做虧本生意,你也認識我這么長時間了,你覺得我是能做什么虧本生意人嗎?”許半夏說道。
“是,你許半夏是厲害,了不起,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嗎?”趙壘忍不住說道。
“你?怎么了?”許半夏不解道。
“你知不知道濱海那邊人都說我什么,說我就是你跟班,你說一就是一,你說二就是二,我就是你的小弟了,我那里還有當年小洋人樣子?”趙壘看到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直接說了。
當年,許半夏從國外弄回來廢鋼后,恰逢廢鋼價格大跌,身為外企鋼材公司負責人之一的趙壘,因為給她貸款了一筆資金,受到了牽連,被迫從公司辭職。
整整兩年時間過去,一直到了98年時候,國內(nèi)鋼材價格上漲,趙壘心里才出了口氣,外企公司靠著趙壘,在許半夏手里收購了大批廢鋼。
之后,趙壘就辭職了,跟著許半夏做事情。
這也讓過去很多濱海那邊認識趙壘的人,都說他從當年小洋人,淪為許半夏跟班了。
趙壘是個男人,還是個有本事的男人,當然是不愿意被人這么說,別人都看到許半夏,可曾把他放著在眼里?
而且,他一直就覺得,以許半夏高中畢業(yè)學歷水平,怎么能玩得轉(zhuǎn)鋼廠?稍微有個不謹慎,就不知道要賠進去多少錢。
幸虧,許半夏根基淺薄,在搶奪北方鋼廠時候,完全不是伍建設(shè)他們對手,趙壘剛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許半夏轉(zhuǎn)頭就又要自己組建個鋼廠。
鋼廠這個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建起來嗎?
且不說這中間需要多少單位批文,就說這些設(shè)備,人員,技術(shù),這些哪有這么簡單?
就許半夏這幾千萬資金,就想要弄個鋼廠,完全是不可能。
事情也確實是像許半夏說那樣,她決定事情,就肯定是要做到。
趙壘只能是跟著過來,但他還是想勸許半夏,回到濱海繼續(xù)做他們廢鋼回收公司好了。
“你怎么能這么想?想當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許半夏,只有你趙壘,帶頭看好我,又給我借了錢,你給我借了錢,伍建設(shè)他們才給我借錢,我永遠都記得你的好?!?/p>
許半夏說道。
“那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半夏,我們就回去吧,我們只要把廢鋼公司做好,日子肯定也不會差,我的本事加上你的執(zhí)行力,咱們強強聯(lián)手,完全是可以在國內(nèi)有一席之地?!?/p>
趙壘繼續(xù)說出自己心里想法。
許半夏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就永遠都只是個二道販子,趙壘,鋼廠是必須要建,誰也不能更改。”
趙壘聽到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好,你要建鋼廠是吧,那你就自己建,我退股?!?/p>
“沒問題,明天我跟財務說一聲,百股份退給你?!痹S半夏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下車。”趙壘聽到許半夏就這么答應了自己退股,心里也是有了一肚子火氣,當即就在路邊停車了下來。
許半夏也是硬氣,毫不猶豫就打開了車門,從車子上下去了。
趙壘馬上就掉頭開車離開了,他不覺得許半夏會成功,弄一個鋼廠可不是小事情,憑借許半夏本事想要弄到,怕是要很難很難。
看到趙壘就這么開車離開了,許半夏忍不住在這大街上哭了出來。
當年,在大毛,許半夏就算是被人給騙了,在異國他鄉(xiāng)都沒有哭,可是看到趙壘拋下她,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以后,就算是自己能夠跟趙壘和好,只怕是這裂縫,也是不可避免了,心里肯定是每次想起這個事情就會覺得心里面好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現(xiàn)在在這陌生的北方城市,許半夏有種被拋棄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