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媽,棒梗呢,趕緊讓他回來吃飯吧?!鼻鼗慈阏f道。
“外面那么冷,你不會自己出去叫嗎,再說了,給他留著就是了,等會他自己也知道回來?!辟Z張氏在屋子里烤著爐子,那里愿意出去。
秦淮茹心里那個氣,到底是自己親生兒子,還是自己會心疼。
平時什么口口聲聲說親奶奶,那都是虛的。
眼看著秦淮茹出去找棒梗,賈張氏急忙拿著出鍋窩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她可不管秦淮茹和兩個小賠錢貨有沒有吃的,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飽。
“媽,媽,你給我也拿點,我也餓?!辟Z東旭躺著在炕上道。
“東旭,現(xiàn)在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你等著那個女人回來一起吃,媽年紀(jì)大了,老人家,你就體諒體諒吧。”賈張氏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馈?/p>
她打算讓賈東旭和秦淮茹吃一份。
現(xiàn)在家里都是靠那個女人,要是不給吃,那肯定要發(fā)飆。
所以,還是讓年輕的少吃點,把多的都留著給她吃才是應(yīng)該的。
賈東旭心里那個氣,自己這老娘怎么就這樣,連親兒子,親孫子都不管。
秦淮茹來到了外面,幾乎是沒什么孩子在這,都各回各家了。
棒梗在不在這里,一眼就能看到了。
秦淮茹沒辦法,只能是一家一家找。
“你好,請問我們家棒梗在您這嗎?”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家孩子看到我家棒梗了嗎?”
“……”
秦淮茹就這么一家家問,別人對她還算是客氣,誰讓她怎么著都是廠子里郭副廠長身邊辦事員。
把這院子里都問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棒梗,秦淮茹不放心,又去隔壁的幾家問了,都說是沒看到人,心里頓時就著急了,好好的孩子能去那里?
秦淮茹又把棒梗經(jīng)常去玩的地方都給找了一遍,可這么冷的天,又是吃午飯的時候,別人都回家了,有沒有孩子在這,也能看到了。
“媽,今天你最后看到棒梗是在什么時候?”秦淮茹跑回家急忙道。
“嗝……你出去買菜的時候,我還看見呢,怎么了?”賈張氏皺眉道。
“媽,東旭,棒??赡苁遣灰娏?,這可怎么辦?”秦淮茹著急。
“什么?秦淮茹,你趕緊去報警,快把他找回來?!辟Z東旭急的自己都要下床了。
賈東旭自己現(xiàn)在這樣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棒梗了,要是棒梗有個什么的話,這可讓他怎么活?
“不對,秦京茹也不見了,你那個賠錢貨堂妹上哪了?”賈張氏打了個飽嗝道。
“京茹?”秦淮茹這才記得了,京茹好像也不見蹤影,那應(yīng)該是兩個人一起出去的。
“應(yīng)該是跟你那個賠錢貨堂妹出去了,可能你那堂妹初來乍到來城里,沒什么見識,想讓咱們家棒梗帶她去看看?!辟Z張氏冷哼了一聲道。
秦淮茹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沒錯,昨天來的時候,京茹不是就鬧著我,說讓我?guī)タ纯磫?,我說今兒個下午帶她去,可能是等不及,就跟棒梗先出去了。”
“讓我大孫子帶出去,到了吃飯的點都不知道帶回來,沒禮貌,耽誤我大孫子吃飯,他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你就是凈給家里找麻煩事?!?/p>
“你那個堂妹爹媽都在呢,怎么就要讓你這個當(dāng)姐的給她找對象?!辟Z張氏又變成了“好奶奶”開始責(zé)怪秦淮茹。
“就是,咱們還幫她做媒,以后找了個好人家,未必會謝我們,要是找了個不好的,肯定就要落埋怨,你趕緊,過幾天把她給送回去?!辟Z東旭也很是嫌棄道。
家里地方本來就這么大,還多住進(jìn)來一個外人,讓他心里很是不高興。
“那我叔我嬸都這么說了,秦家村現(xiàn)在就數(shù)我有出息,我還能不關(guān)照關(guān)照嗎,再說了,給京茹找個好人家,以后說不定也能照顧照顧我們家。”
“京茹來了我們家,不是也挺勤快的嗎?你們可不許在她面前說那些,我一直都跟她說咱們家很團(tuán)結(jié),要是鬧出了什么難看的,回去了,讓我沒面子,我可收走你們糊紙盒錢。”
秦淮茹威脅道。
她現(xiàn)在在這個家,已經(jīng)凜然有些說一不二了。
這一家子都指著她吃飯,就得要現(xiàn)在這樣才對。
“吃飯吧,給他們留著就是了?!鼻鼗慈阏f道,說著,就打開了自己鍋,看著鍋里面剩下的窩頭數(shù)。
秦淮茹立刻就生氣了,“媽,你怎么又偷吃,明明糧食這么緊張,你怎么好意思吃這么多,你吃了,讓我們怎么辦?”
“這可是你剛才說的要團(tuán)結(jié),我不過就是多吃幾個窩頭,怎么了,你以為你的窩頭很金貴嗎?不就是些棒子面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賈張氏也理直氣壯道。
“我以后不會提前做飯了,誰也別再想著偷吃,但是,你們都不許在京茹面前露餡,讓我在老家人面前丟臉?!鼻鼗慈銡獾檬且а狼旋X。
說著,秦淮茹又重新倒出些棒子面,給又蒸了幾個饅頭。
她現(xiàn)在都是辦事員了,馬上就能當(dāng)廣播員,還用得著餓著肚子嗎?
“你放心,我們可以不讓你丟臉,不過,那個賠錢貨在這的時候,你必須要讓我們都吃飽,還要吃細(xì)糧,不然,我們吃不飽,吃不好,可就指不定會說什么不該說的了?!?/p>
賈張氏靈機(jī)一動,當(dāng)即有恃無恐道。
“媽,你不要太過分。”秦淮茹警告道。
“我過分?那是你自己要面子?!辟Z張氏哼了聲道。
“我要面子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要不是你兒子這個沒用的東西,在工廠上班,別人都沒事,就偏偏他倒霉這樣了,我一個女人家,用得著這樣辛辛苦苦嗎?”
“我還擔(dān)心別人看不起我們家,棒?,F(xiàn)在本來都這樣了,要是別人看不起,以后還怎么讓他娶媳婦,小當(dāng)和槐花還怎么嫁人?”
秦淮茹委屈道,確實是個好母親,不然,上輩子恐怕也不會愿意看上何雨柱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樣子。
但吸血也是真的,不擇手段都要把人綁著在自己家,為自己的孩子做貢獻(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