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怎么可能呢,淮茹每天都要上班,你還能讓我指望賈張氏嗎?”易中海沒好氣說道。
如果真的讓他指望賈張氏,那根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區(qū)別?
秦淮茹每天要上班,如果等到周末吧,這幾天晚上怎么睡覺?
賈東旭雙腿連院子門都沒有出去過。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明天還要糊紙盒,又要去縫被子,你這事,要么給我兩塊錢,不然我是不會去做,你也可以去找別人?!币淮髬岄_口道。
這話讓易中海勃然大怒,“兩塊錢,你怎么不去搶,你要幾天的時間才能賺2塊錢,跟我開口就要2塊錢,你還好意思要錢?”
“你要是不給錢,這事我就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我就照顧好你每天吃飯,別的事情就這么著吧。”一大媽嘆氣道,說完就準備要離開這屋子里。
一大媽心里面也想著離婚,跟易中海這么多年夫妻之情對比,她更在乎跟易和安的母子之情,這些年,她知道和安這孩子可比存下的那些養(yǎng)老錢踏實靠譜多了。
和安這孩子也知道心疼她,懂事,婁曉娥給的零嘴和糖都舍不得吃,要給她。
對于沒有養(yǎng)過自己親生孩子的一大媽來說,這就是個心里莫大的安慰,易中海可不會這么心疼著她。
婁曉娥都說這孩子聰明,一大媽相信把這孩子讀書供出來,以后會有自己好日子過。
“你回來,給你錢就是了?!币字泻E鹬袩?,自己脫了鞋上炕。
“明天你記得買拐杖回來?!?/p>
易中海說了一句,就捂著被子睡覺了。
一大媽也離開了。
易中??粗渭夷俏葑拥姆较?,心里恨死了何家,也恨自己這么多年老伴,居然不站著在自己這邊。
他本來計劃的很好,成為這院子里一大爺,享有很高的威望,四合院里面事情都聽他的,以后賈東旭給他養(yǎng)老不敢對他不好,這么多人都看著。
只是,賈東旭比較困難,他還好心把傻柱給帶進來,想著讓傻柱和東旭互相幫扶著,以后他的財產(chǎn)還不是會分給這倆人嗎?
東旭家更困難,多分些應該的。
傻柱又不缺這個。
這下,賈東旭瘸了,自己也瘸了,養(yǎng)老的事情還沒有著落,他也當不成大爺了。
“何家,都給我等著?!?/p>
易中海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何家,到底該怎么做,他還是要去找聾老太太問問。
………
次日。
傍晚的時候,易中海拿著便宜坊買回來的烤鴨,還有外頭買的鹵煮,進了后院聾老太太屋子里。
“老太太,您最近身子骨還好吧?怎么樣?”易中海關心道。
“老易,你回來了以后,腿腳也不好,都不怎么來我這了?!泵@老太太嘆氣道,她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對肉香味尤其敏感。
易中海到門口的時候,她都聞到肉香味。
烤鴨和鹵煮,她幾乎都要饞的流口水。
別的老人家上了年紀都是清心寡欲,吃的都比較清淡,可聾老太太不在乎這個,用她自己的話說這輩子什么沒經(jīng)歷過,兵荒馬亂和現(xiàn)在穩(wěn)定日子都過過了。
她想吃點什么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是啊,您理解就好,我這腿腳是不太好使,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您要是不嫌棄,我以后每個月都來看看您?!币字泻PΦ?。
聾老太太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來找她出主意,這肉就是答謝禮。
她一個五保戶老太太,雖然有吃有喝吧,可如果不是易家兜底,她每個月那點糧票怎么會還能拿出去倒賣。
這鹵煮和烤鴨,肯定要三塊多吧,那是她大半個月的糧食錢了。
聾老太太點點頭,說道:“當然不嫌棄,我就是心疼你,怕你辛苦了,我們是搭伙過日子,一家人要一條心才是?!?/p>
易中海也說道:“是啊,咱們都一起搭伙過日子這么多年了,可不就跟一家人一樣嗎?!?/p>
“老太太,說實話,你覺得易和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孩子?!?/p>
聾老太太猶豫著,直到易中海的想法打算,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定奪,如果不是易中海,她能吃上烤鴨和鹵煮嗎?
不是一大媽的話,她每天的一日三餐和倒夜壺洗衣服做家務,誰來做?
要是就光靠她老太太一個人的話,怎么能把屋子里收拾的這么干凈,身上衣服也這么干凈。
都是一大媽幫忙收拾著。
“老易,這孩子,我看還是養(yǎng)著吧,費不了多少糧食,何必讓你和你媳婦鬧成這樣?!泵@老太太勸說道。
當初還是一大媽把孩子都帶回來才告訴她,不然她肯定是要攔著。
而且也因為收養(yǎng)了這么個孩子,一大媽在她身上都沒花多少錢,每一筆還要記賬,就生怕易中海回來了,這賬對不上了。
她最想要的人其實是傻柱,對,傻柱,不是何雨柱。
突然就變得那么自私了,老實本分些就最好,可惜,這小子到底還是長著反骨,不能好好給她和老易養(yǎng)老。
原本她是想把傻柱和老易,還有自己湊成祖孫三代人,奈何傻柱不給面子。
“老太太,那小子是何雨柱幫忙領回來,婁曉娥還成天給糖吃,我回來這么久,那小子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問都沒問過我。”
“我是不能接受以后我的房子和財產(chǎn)都留給他?!币字泻2粷M道。
他就是排斥何雨柱,對跟何家有關系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覺得反感,那小子連點眼力見都沒有。
到時候肯定是跟何家一條心,這樣的人怎么能繼承自己的房子和財產(chǎn),以后肯定不會對他好,肯定是沖著他的房子和財產(chǎn)。
“老太太,不瞞您說吧,那小兔崽子就是我心頭一根刺,我現(xiàn)在想到回家看到他,我就沒心思在廠子里干活,我辛辛苦苦以后為他做嫁衣嗎?”易中海抱怨道。
聾老太太聽著,心里也在為易中海想辦法。
這是易中海非要把孩子送走,她就是給出個主意而已,做不做,還不是他自己決定。
到底該怎么幫他主意才好呢?
聾老太太心里暗暗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