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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先別嘎!等孩子們成才了,你再嘎!

自打白氏歐陽氏之流被處理掉,上官遙又被廢禁足,剩下的都是些好脾氣的,又是劫后余生,哪里會在意吃住上的小事兒。

緊繃了將近兩日,都累壞了,只想快些躺下睡一覺。

行禮后,依次告退。

孩子們玩鬧了一會兒,趴在父王身上睡著了。

蕭承宴抱著孩子進(jìn)了寢殿,把他們小心放在床上,輕拍著他們的小身子,哄著他們安心沉睡。

小聲同林濃道:“這兩日你不在他們身邊,定是不安,這會回來了,安心了,笑鬧著都能倒頭就睡?!?/p>

林濃瞧著兩個(gè)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臉蛋,心頭柔軟又心疼:“挺好的,從小練就的抗壓能力,以后遇事不慌。還好,平安度過了?!?/p>

蕭承宴攬過她。

看著妻兒平安。

心底充實(shí)而穩(wěn)定。

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妻兒的榮耀,不管接下來要面臨的考驗(yàn)有多艱巨,他都覺得更有動力了。

林濃看著孩子們,靠著權(quán)利的大腿,也覺得安心充實(shí)。

怡然端來了安神湯,怕她今日殺了人會做噩夢:“喝了睡得踏實(shí)些。”

林濃從不喝安神湯。

加了朱砂的,對身體的傷害可比噩夢嚴(yán)重多了,而且會有依賴性,喝多了只怕等不到養(yǎng)十二生肖的那天。

也不讓蕭承宴喝。

再怎么,也得讓他把孩子們培養(yǎng)好了再嘎。

所以一向只叫太醫(yī)用溫和的方子調(diào)理著,同樣可以睡眠安穩(wěn)。

“端下去吧!”

怡然點(diǎn)頭,又問:“要把孩子們抱走嗎?”

林濃看向太子:“孩子才受了驚嚇,臣妾怕他們醒來看到父親母親都不在,會害怕,要不然委屈蕭郎睡暖閣?”

蕭承宴靠在她肩上,悶聲道:“本宮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了?”

林濃失笑,親了親他的唇:“不怕孩子們早醒來吵著您,那就一起睡吧!”

蕭承宴執(zhí)拗的追問:“誰最重要?”

怡然聽不下去了。

趕緊撤了。

林濃一笑。

誰最重要?

自己??!

當(dāng)然他也重要,畢竟當(dāng)皇后、當(dāng)太后,缺了他可不行呢!

但是哄人的話,說說又不犯法,林濃同他躺下,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懷里:“是蕭郎,蕭郎最重要了!吃孩子的醋,羞不羞?”

蕭承宴對她,是信任的。

對她的底線放得很低,只要不犯眾怒,她做什么,他都給她兜底。

但在這件事上,他是多疑的、計(jì)較的。

舍不得惹她傷心,他已經(jīng)退讓,沒有要求她心里只有他一人,但最重要的那個(gè),必須是他!

精銳的目光穿過紛擾,直抵她心田。

捕捉到的只有那一片如同孩童般的明鏡澄澈,才終于滿意的將她緊緊鎖在懷中。

“睡吧!”

林濃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嘴角輕輕勾起。

她不愛。

但如果她能把這出真愛的戲碼從頭演到尾,也不算是欺騙了,不是么?

何況,他們利益共同體,只要他不碰她的底線,她們的“感情”就會一輩子如酒纏綿??!

太累了。

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噩夢毫無意外地襲來。

林濃感覺自己被釘住,無法動彈,也說不出話。

秦王妃七竅流血的臉環(huán)繞著她,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讓她可憐的孩子們失去母親。

林濃是心虛的。

并不是白蓮花到去關(guān)心罪人的兒女,而是接受法治教育長大的她,一直記著“罪犯有律法審判,不該是任何人動手”,哪怕秦王妃是叛逆、是雙手沾滿人命的罪人,殺了她,就是一樁不合法的事。

可為了活下去。

為了自己和孩子們、為了娘家、為了所有依靠她的妾妃們,她必須狠得下手、也狠得下心!

所以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淡笑崩潰。

哪怕出不了聲,她也極力以口型凌厲地呵斥她:滾!

蕭承宴很累,睡得沉。

兩個(gè)孩子蹬腿,也沒鬧醒他。

但林濃只是呼吸錯(cuò)亂了幾分,卻能讓他一下醒來。

看到她眼珠滾動,卻身子僵硬,就知道她墮在夢魘里了!

將她扶起。

空著掌心拍她的背,將她從夢魘中拽了出來。

林濃一口氣吸到底,繼而大口喘氣。

蕭承宴親吻她潮濕的額角:“你殺了叛逆,是大功一件!你是太子妃,有列祖列宗庇佑,別怕她!”

林濃點(diǎn)頭。

緩了會兒,柔軟無力地推他:“出汗了?!?/p>

蕭承宴輕笑:“香的。”

林濃默默感謝多年來的護(hù)膚和保養(yǎng),香味都腌進(jìn)皮膚里了。

但還是堅(jiān)持換洗了一下。

自己舒服,香香的狀態(tài)下柔弱弱弱,才能讓男人的保護(hù)欲爆棚呢!

回到床上。

理所當(dāng)然地縮在他懷里:“臣妾沒事了,快睡吧!”

蕭承宴睡了兩個(gè)時(shí)辰。

醒來時(shí),林濃還睡得沉。

眉心平整。

沒有噩夢。

小心翼翼抽走手臂,沒吵醒她,替她掖好被子,放輕動作下來床。

彼時(shí)兩個(gè)小家伙已經(jīng)被抱走,活力滿滿地在外面玩耍。

見他睡醒出來。

立馬跑回屋來。

洗干凈小嫩手,爬上交椅,認(rèn)真地一人倒了一杯茶,舉到父王面前,小臉滿是期待:“父王喝!”

怡然小聲提醒道:“您要是喝,就得兩杯都喝,還得喝一樣多,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另一個(gè)得不高興?!鳖D了頓,“有可能兩個(gè)都不高興?!?/p>

蕭承宴疑惑:“為何?”

怡然眼神有點(diǎn)興奮:“一個(gè)會說:我的茶父王只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肯定是因?yàn)椴幌矚g我了。另一個(gè)會說:父王為什么沒有先接我的茶,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蕭承宴:“……”

伸出去的一只手,立馬變成了兩只。

同時(shí)接了兩個(gè)小崽子遞來的茶杯。

然后……

一張嘴,也沒辦法喝兩杯茶??!

這是個(gè)難題。

面對兩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不喝肯定還不行。

發(fā)現(xiàn)可比處置兩個(gè)大臣的矛盾難多了,起碼委屈了一只狐貍,還能別處彌補(bǔ)另一只,但這倆小崽子還小,惹哭了,肯定不肯你講道理,也不接受補(bǔ)償。

為難之際。

前苑的管事兒來通稟。

汪順把話傳到:“殿下,幾位大臣求見?!?/p>

蕭承宴如蒙大赦。

怡然幽幽道:“一口不喝,那就是一個(gè)不愛?!?/p>

蕭承宴抬起的屁股,默默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