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的醫(yī)術(shù)不亞于我!”肅親王更加疑惑。
沐凌夜不愿多說,只是將手伸出去讓肅親王把脈。
只是把脈,又不是讓他做什么違背心意的事,肅親王半信半疑,將手搭在沐凌夜手腕上。
片刻之后,肅親王臉色不太好地收回手,語氣不悅:“太子殿下完全沒有必要,特意來尋本王開心!”
“皇叔這話是何意?”沐凌夜收回手。
“這應(yīng)該問你自己?!泵C親王有了脾氣:“沒病要我如何看?!?/p>
沒有診出來病,可他的確不舒服。既然肅親王什么也沒有診出來,那些私密的話,沐凌夜就不愿意跟肅親王說了。
沐凌夜真誠:“不管皇叔信不信,我今日的確是特意來找皇叔看病。既然皇叔覺得我沒有病,那就算了。還請皇叔保密,不要將今日的事告訴惜惜?!?/p>
沐凌夜從大廳出來,寧海棠遠(yuǎn)遠(yuǎn)看著,等人走遠(yuǎn)后,才走進(jìn)大廳:“太子殿下找你何事?”
“莫名其妙,說是找我看病。結(jié)果什么病也沒有,說了幾句就走了?!泵C親王什么也沒有琢磨出來。
寧海棠一瞧肅親王這副腦袋不靈光的模樣,就氣不順地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你覺得太子是這么不靠譜的人嗎?”
“那倒沒有?!泵C親王被掐也笑瞇瞇的。
寧海棠完全拿肅親王沒有脾氣,白了他一眼說道:“那還不告訴惜惜?!?/p>
“可太子不讓說?!?/p>
“他說不讓就不讓?你到底是跟他親,還是跟我親?”寧海棠威脅地盯著肅親王,一副肅親王若是敢說錯一個字,就撕碎他的模樣。
肅親王就是典型的妻奴,為了妻子,可以連女兒都不要,何況只是一個并不親近的侄子,出賣起來毫無負(fù)擔(dān)。
他不帶猶豫地討好:“當(dāng)然是你親。我這就讓人給惜惜送信,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親自走一趟太子府?!?/p>
“讓個臉生的去吧,你親自去太扎眼。若是沐凌夜想對惜惜不利,你這一去等于直接打草驚蛇?!睂幒L膶γC親王的選擇勉強滿意,全身心為顧君惜打算的提出意見。
顧君惜回到太子府,就雪鷹的事情,親自給素心先生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藥王谷。
這邊,才剛剛忙完,肅親王派的人就到了。
得到沐凌夜偷偷摸摸找肅親王看不存在的病,顧君惜立即就聯(lián)想到近日,沐凌夜幾次欲跟自己親近,半道突然停止一事。
也只有像這樣的私密問題,沐凌夜才會看病,不跟大夫吐露病情。
而且還要囑咐,隱瞞他這個妻子。
“本宮知道了,回去告訴姨父,就說讓他費心了?!鳖櫨Ы淮托诺氖绦l(wèi),并讓嬉兒準(zhǔn)備了太子府內(nèi)廚娘,幾樣做得極好的果子,讓順帶捎回去。
她對沐凌夜完全信任,并不覺得沐凌夜會做不利于她的事,但這跟她領(lǐng)肅親王提醒之情,并不沖突。
那侍衛(wèi)提著果子離開太子府時,正好跟剛回府的沐凌夜碰上。
沐凌夜瞧著陌生,多看了眼,隨之上前攬住顧君惜的腰:“阿惜,這是誰家的侍衛(wèi),我怎么從未見過?!?/p>
顧君惜看著沐凌夜這張云淡風(fēng)輕,隱藏極好的臉,沒有直接告知,試探道:“阿凌覺得呢?!?/p>
了解顧君惜的沐凌夜已經(jīng)從中窺見端倪,可他還是羞于跟顧君惜坦白,選擇裝傻:“每日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我豈會猜得出是誰家的?!?/p>
“哦,猜不出,那就別猜了?!背醮卧囂绞?,顧君惜轉(zhuǎn)身往內(nèi)院走。
她相信沐凌夜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
夫妻之間雖說應(yīng)該有自己的小秘密,可這樣也容易產(chǎn)生誤會。
顧君惜覺得,在她已經(jīng)給了臺階的時候,沐凌夜就應(yīng)該順勢而為,主動坦白溝通。
“肅親王動作挺快?!便辶枰鼓克皖櫨黠@生氣的背影,對站在身后的慕容淵說道。
慕容淵眨動眼睛,打開手里折扇,輕輕搖動,出主意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馬上跟進(jìn)去,好好坦白?!?/p>
對自己愛慕的妻子只能看不能動,這是一件嚴(yán)重的事情。沐凌夜原地靜默兩息,沒有選擇隨后走進(jìn)大廳,而是轉(zhuǎn)身看向慕容淵。
“隨我去書房,我還有事跟你商量?!?/p>
公事在回府之前就處理完了,慕容淵并不知道他們還有什么事需要商量,這明顯就是沐凌夜為自己找的借口。
慕容淵勸和不勸分,對沐凌夜這種逃避行為不贊同。
他情商極高的拒絕:“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就算牛馬也有下值的時候,我現(xiàn)在下值了。太子殿下,還是早些回去陪太子妃吧。”
慕容淵說完,轉(zhuǎn)身利落離開,連沐凌夜開口叫住他的機會也不給。
全府上下,除了顧君惜,大概也只有慕容淵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拒絕沐凌夜,關(guān)鍵沐凌夜還不會生氣。
沐凌夜的確是想逃避。
他覺得這種時候,只要晾顧君惜一晾,事情就過去了。
顧君惜從來就是淡淡的,知道他不想說,應(yīng)該也不會再抓著不放。
沐凌夜這種認(rèn)知,還停留在他與顧君惜關(guān)系還沒有攤開前。
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是決定要相守一生的人,那相處之道,當(dāng)然會有所轉(zhuǎn)變。
這是夫妻之間必須要經(jīng)歷的磨合之路。
眼見慕容淵丟下自己,沐凌夜默默將目光移到玄影身上:“玄影,孤覺得你最近武功有所退步,去校場,孤教你兩招。”
教兩招,還是要挨打,玄影不分得清。
他很想像慕容淵一樣,選擇推辭??伤桓遥宰⒍ń袢者@頓打少不了。
玄影武功已經(jīng)十分高強,但跟沐凌夜比起來,完全不是對手。校場上,玄影幾乎是單方面遭到碾壓。
太子府的人一直都知道,他們體弱多病的太子有多強。以前總是唏噓,天妒英才。現(xiàn)在好了,老天開眼,他們家殿下身體終于好了。
“嬉兒,殿下現(xiàn)在在哪里?”顧君惜在大廳等了沐凌夜小半個時辰,都沒有等來沐凌夜。她換了個地方,回到自己院中,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沐凌夜還沒有出現(xiàn)。
原本不生氣的顧君惜,開始真生氣,這會忍不住派嬉兒去打聽。
嬉兒回道:“殿下從回府后,就跟玄影大人去了校場?,F(xiàn)在還在校場。殿下看來興致很高,跟玄影大人切磋武功之后,又讓人將府中侍衛(wèi)召集起來,一一教導(dǎo)武功?!?/p>
嬉兒佩服地朝顧君惜豎起大拇指:“不是奴婢吹,太子妃您真厲害。以前殿下多走幾步就喘。自從您親自給他調(diào)理后,他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這都練了快一個多半辰了,還精神百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