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目天王的身影徹底消失后,幾人還是久久回不過神;
陳易竟然就這么簡單粗暴的,將廣目天王請下凡了?
這...這也...
太顛覆他們的認(rèn)知了!
陳易對幾人好奇探究的眼神視若無睹,只是看向弘智;
“怎樣,愿賭服輸?”
弘智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陳易的目光滿是復(fù)雜;
他原以為陳易是在裝逼博眼球,沒想到,人家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其他神仙也就算了,可偏偏,竟然是廣目天王。
明明他才是佛門的人,他老人家既然路過,為什么不告訴自已,而要告訴陳易這個外人呢?
弘智大大的腦袋里,現(xiàn)在滿是問號。
直到陳易再次提醒,他才想起剛才打的賭,心甘情愿的開口道;
“對不起,兩位同志,是我目光短淺,太過心急,用詞不當(dāng)了?!?/p>
陳易也沒繼續(xù)和他掰扯,而是看向戴廳長。
戴廳長當(dāng)然明白陳易的意思,說道;
“既然剛才你們是當(dāng)著我的面打賭,弘智也愿賭服輸,所有的條件當(dāng)然都會做到。”
“我也會立刻將此事上報,請上面取消這次行動?!?/p>
有戴廳長的承諾,陳易當(dāng)然沒其他話說了;
“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這會應(yīng)該不用開了吧?我們這就回去了?”
戴廳長怔了怔,最后還是點了頭。
雖然他很想知道陳易究竟是如何請的神,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太沒禮貌了。
只是陳易走的時候,戴廳長把自已的私人名片給了他,并囑咐道;
“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我的私人電話?!?/p>
回宜城路上,陳易突然接到林局長的電話;
“陳易,我剛剛接到戴廳長的調(diào)令,我立刻調(diào)至嘉州市民調(diào)局擔(dān)任局長?!?/p>
“而你,正式升任局長,恭喜了??!”
“不過我奇怪的是,嘉州市本來是有局長的,怎么你去開個會的時間,他就被擼了?”
陳易打了個哈哈:“哎呀,領(lǐng)導(dǎo)的意思我哪知道啊。”
“恭喜了啊,林局,又要去嘉州市發(fā)光發(fā)熱了?!?/p>
等陳易回到宜市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于是就沒回局里,直接回了家。
剛準(zhǔn)備和瑤瑤慶祝升職的事,就接到了玄誠子的電話;
“兄弟,你那個朋友怎么回事啊,一直在這兒纏著我打聽活陰差的事?!?/p>
陳易都懵了:“我哪個朋友?”
正在這時,陳易隱隱約約聽到對面?zhèn)鱽硗蹙┣У穆曇簦?/p>
“我那個開理發(fā)店的朋友,王京千?”
玄誠子瘋狂點頭:“對對對?!?/p>
陳易都笑了:
“你們倆到底什么情況,這樣吧,老楊燒烤店見,正好一起擼個串兒?!?/p>
一小時后,陳易和瑤瑤開到了燒烤店門口;
玄誠子和王京千就坐在靠門的那張桌子邊上,兩人正在聊著什么。
坐下后,瑤瑤在一旁點燒烤,陳易則是看向王京千;
“怎么回事,什么活陰差,你想干什么,要改行???”
王京千撓了撓頭:“不是我,是幫我堂哥問的。”
老楊燒烤這邊不僅是有燒烤,還有些涼菜什么的;
于是幾人就吃著涼菜,聽王京千把事情講清楚。
王京千的堂哥是做建材公司的,公司做的還可以;
他本來想著等多賺點錢就把老媽接到城里享福,但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把他媽媽帶走了。
堂哥自責(zé)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一直很頹廢,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也沒精力再管事;
這情況大概一直持續(xù)到他媽媽頭七,他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他們老家那邊講究可以在去世的親人房間里放一盞長明燈,然后桌上放一杯清水,這樣就可以被老人托夢;
他也這么做了,可是一直整整等到了49天過去,一次也沒能夢到。
朋友們說可能這是她走的安心,沒什么牽掛;
堂哥卻不這么認(rèn)為,老媽生前最牽掛的就是他,怎么可能一次都不來托夢?
這種不安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里。
于是堂哥開始到處打聽哪有能看事的大師,想弄清楚到底媽媽在那邊到底過得好不好;
后來一個朋友介紹在隔壁省的一個小村里有個姓陳的婆婆,據(jù)說是能幫活人和亡魂溝通。
堂哥立刻就一腳油門趕到了那個村子,找到了陳婆婆;
陳婆婆問:“你想見你的母親?”
堂哥答:“是的,我想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也想問問她為什么沒給我托夢。”
陳婆婆聽完立馬反駁道;
“不是所有的亡魂都能托夢,有些是因為執(zhí)念太深被困住了,有些是已經(jīng)達(dá)成了生前的所愿?!?/p>
“而有些則是...過得不好,不想讓親人知道,怕給親人添麻煩?!?/p>
堂哥聽完這話頓時有些發(fā)愣,那他媽媽應(yīng)該算是哪種呢?
于是堂哥給陳婆婆拿了兩萬塊錢,只想要個答案。
陳婆婆沒有接他的錢,只是嘆了口氣,問了他母親去世的時間;
之后說道:“你現(xiàn)在抓緊時間回去取一件你母親的貼身衣物回來,今晚子時再過來?!?/p>
于是堂哥趕緊開車回去拿,那些衣服他都收了起來,并沒有丟。
等他帶衣服趕回陳婆婆家里,發(fā)現(xiàn)她在屋里點了一盞油燈;
還聞到檀香還有某種草藥混合氣味,屋中擺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一碗白米,米上插著三炷香。
陳婆婆解釋說:“這叫問米,能讓我們短暫的看到亡魂的狀況?!?/p>
“但你要切記,無論看到了什么,都別出聲,更不要碰桌上的任何東西?!?/p>
堂哥點點頭應(yīng)下。
只見陳婆婆把那件衣服放在桌上,隨后念誦了咒語;
聲音忽高忽低,像是和人對話,又像是在唱某種小調(diào)。
漸漸地,堂哥看到桌上的油燈火焰變成了綠色,屋內(nèi)的溫度更是下降了十幾度;
他忽然感覺很冷,那是種從下到上的寒意。
并且碗里的白米也開始詭異的移動,像是有無形的手指撥弄一樣;
米粒漸漸被弄到了桌上,之后圍成了一個方塊。
然后顯現(xiàn)的竟然是一座茅屋,看著破破爛爛,屋頂甚至還有個洞!
陳婆婆低聲說:
“那就是你母親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