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檀卿辭被他給氣笑了。
還能不能要點臉?
只是,她想到那個夢,風容湛渾身都是血,結果竟真的受傷了!
檀卿辭沒被他氣糊涂,還是堅持想看一眼。
看一眼才能安心。
“風容湛!”
她嚴肅地道:“快點,讓我看看?!?/p>
“這么擔心我?”
風容湛垂眸看著她,目光里滿是溫柔繾綣:“真沒事,不騙你?!?/p>
“不行!”
檀卿辭鐵了心要看,也不管他說什么,一把就扯開了他的衣服,
剎那間,映入眼簾的是滿身交錯縱橫的血痕,前胸后背之處,皮肉翻卷,一道道傷口或深或淺,觸目驚心。
她的心猛地揪緊,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會傷成這樣?”
有誰能把風容湛傷成這樣?
而且看這傷口形狀,絕不是尋常兵器所致,倒像是某種兇猛巨獸的利爪留下的痕跡。
風容湛怕她被嚇到,忙出聲安撫:“只是小傷,已經處理過了,很快就會好?!?/p>
說著,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似是想用這細微的動作驅散她的擔憂。
檀卿辭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傷口,眉頭緊鎖:“你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干什么去了?”
“去確定一件事情,順便,弄了點材料回來,準備給彪哥做身好看的衣服?!?/p>
風容湛伸手,刮了一下她翹挺的鼻子,語帶寵溺:“好了好了,不用擔心,這些傷也就看著嚴重,你相信我,很快就會好。”
怎么可能只是看著嚴重?
傷口這么深,不用想也知道流了多少血,居然還來泡湯池,要是感染了,必定會引發(fā)高熱。
“回房,上藥?!?/p>
檀卿辭現在也顧不上再細細追問,先拉著他回房去上藥。
要是嚴重了,最后操心忙活的還是她自己。
風容湛勾唇,無奈一笑。
但心底,卻蕩漾出一絲暖意。
這女人終于開始在意他了?
那這次受點傷,豈不是因禍得福?
“卿卿,你走慢點,我疼。”
念及此處,風容湛不僅不再說自己的傷不嚴重,反倒開始矯情起來。
上藥時,檀卿辭的動作已經極為輕柔,可每涂抹一下,他便輕輕低吟一聲。
檀卿辭看著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大口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這一聲聲輕吟,全都是故意叫給她聽,好讓她心疼。
“馬上就好了?!?/p>
他確實做到了。
檀卿辭一邊給他抹藥,一邊輕輕地吹,好看的眉頭一直緊蹙,就沒舒展過:“你再忍忍,不然我給你打一針止疼藥吧?”
“不用?!?/p>
風容湛當即拒絕,義正言辭地道:“我一個大男人,這點痛算什么?”
檀卿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不算什么,那你別叫啊!”
聽得她心慌。
“……”
風容湛閉嘴了。
但是,只閉了一會,他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機會只有這一次,畢竟這傷……撐不到明天早上。
“卿卿,還有個辦法可以幫我止疼?!?/p>
“什么辦法?”
檀卿辭低著頭,認真地幫他涂藥,也沒看到他此刻滿是不懷好意的表情。
“什么辦法,都不如打一針來的方便,而且藥效很快,打上立即就能止疼。”
她以為,是他男人的尊嚴作祟,才不肯打止疼針,還想著多勸兩句,打止疼針的男人也不丟臉。
結果,卻聽風容湛先說道:“你知道注意力轉移法嗎?”
“什么?”
她一抬頭,氣息驟近,嘴唇斜著從他下頜劃上去,剛剛好,碰在了他的唇上。
如此精準,要說不是提前設計好的,都沒人相信。
風容湛早就湊過來,找好了位置,只等著她抬起頭來。
“風……”
檀卿辭愣了一下,正要退開,就被風容湛按住后腦,加深這個吻:“卿卿,幫我止疼?!?/p>
他身上全是傷,檀卿辭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會碰到他的傷口。
一陣激吻過后,風容湛精神奕奕,檀卿辭氣喘吁吁。
相比之下,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以為檀卿辭才是受傷的那個。
這個變態(tài)。
他是真疼還是假疼啊,疼成這樣還有心思親她?
檀卿辭不由地下手重了點,風容湛悶哼一聲,這回叫的倒是真實很多。
“下手這么重,你想謀殺親夫?”
“誰讓你不老實?!?/p>
等徹底上完藥,檀卿辭累的手發(fā)酸,可想而知,一共有多少處傷口。
她剛把白色紗布準備好,就見他手快的直接把衣服穿上了。
“你干什么,傷口還沒包扎呢!”
檀卿辭氣的胃疼。
“不用包了,浪費紗布。”
風容湛穿好衣服,就拉著她上床休息。
檀卿辭拗不過他,被他半拉半拽地躺到床上。
她側身背對著風容湛,心里還在氣他,傷的這么重,就不能聽話一點?
疼死他,活該!
風容湛卻像個沒事人,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里,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低聲呢喃:“睡吧?!?/p>
檀卿辭被他這么大幅度的動作,嚇得都不敢動。
胸前后背全是傷,剛才還一個勁的呻吟,這會就不疼了?
檀卿辭也是氣的,不沒理他,可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困意漸漸襲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風容湛在身邊,她睡的格外踏實。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床榻上。
檀卿辭悠悠轉醒,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風容湛。
這一看,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驚的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只見,風容湛袒露的胸膛光滑如初,哪還有半分受傷的痕跡,之前那些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消失了!
連一點結痂都沒有。
“風容湛,你……你的傷怎么回事?”
檀卿辭為了看清楚,伸手將他半敞的衣服直接扒開,把前胸后背仔仔細細全都查看一遍,這才完完全全的確定,那些傷是真的沒了!
要不是昨晚給他上過藥,他身上還殘留了一些黏膩的藥膏和藥的氣味,她可能都要懷疑,他壓根就沒受傷,那都是她的幻覺,是她做的那個噩夢!
“卿卿,你一大早就這么熱情,扒我衣服?”
風容湛睡眼惺忪地看著她,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再這樣,我可是會把持不住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