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ニ腊?!?/p>
劍九還是晚了一步,在劍九殺到之前,那土匪已經(jīng)單手握住了繩子,臉上露出瘋狂的獰笑。
噗!
一聲輕響,土匪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他胸口與手臂不知何時被扎上了三根銀針。
針尾還在顫動,但,土匪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jīng)失去了掌控。
他,不能動了!
銀針,當(dāng)然是李長天的。
隨后,他的瞳孔中出現(xiàn)了劍九的劍。
劍光冰冷,無情。
嗤!
土匪被劍九直接割斷了喉嚨,血流滿身。
他雖然示警失敗,卻也死的最干脆。
也算一種解脫。
溫?zé)岬难?,在木房前冒著絲絲熱氣。
幾個在雪地里蠕動的人棍,默默享受著人間至痛,他們無力地掙扎著,看到樹上吊著的尸體,眼中似乎出現(xiàn)了點點悔恨。
李長天目光掃過那些尸體,冷冷地說道:“你們放心,這些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王要代你們給那些人渣講一個道理,隨意欺壓良善者,死!”
“既然天不殺他們,那本王就代天,誅殺之!”
“今日,本王就替天行道!”
轟!
這一刻,李長天的身上,忽然有一股氣息逸散而出。
那股氣息帶著絲絲金色,又帶著縷縷血色,讓劍九很崇拜!
自家?guī)煾?,在這一刻,真好看!
“師父,你的銀針。”
劍九將土匪尸體上的銀針撿起,遞到李長天面前。
“丟掉吧。”
李長天搖了搖頭:“小九你記住,銀針能救人,也能殺人,但是,殺過人的銀針,就不能再用了?!?/p>
“因為,殺過人的銀針,沾上了殺氣與死氣,再用來救人,只會平添麻煩,事倍功半!”
“是,師父!”
劍九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吱呀!
李長天推開木門,只見一個渾身裸露的女子,正披頭散發(fā)地看著他。
沒有絲毫要遮掩身體的意思!
而那女子的眼神更是獨特,冒著幽幽綠光,宛如一頭餓狼。
李長天謹(jǐn)慎地打量著這個這個赤裸女子,只見她面容嬌美,面相溫柔,身軀十分曼妙。
女子肌膚如玉,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之人。
當(dāng)然,這都不是李長天觀察的重點。
重點是,這個女子身上不著寸縷,自然也沒有藏武器的地方。
除非,是像之前的二小姐一樣,將刀片藏在口中。
現(xiàn)在,這個女子眼中沒有殺意,但是,看李長天的眼神特別奇怪!
仿佛,是有話想對他說。
李長天不敢轉(zhuǎn)身,怕被女子偷襲。
這時,劍九進(jìn)屋,秀眉微蹙:“你是誰?”
李長天這才轉(zhuǎn)過身,背對赤身女子,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向后一扔:“穿上吧!”
徐曉曉俏臉一紅,連忙用披風(fēng)將身子裹住。
李長天的披風(fēng)很厚,領(lǐng)子和頭套都是最好的貂皮制作,貼在身上很暖和。
李長天轉(zhuǎn)過身:“你是誰?”
徐曉曉彎腰行禮:“回西涼王,我叫徐曉曉,是已故揭州總督徐方之女?!?/p>
她這一彎腰,又露出了嬌嫩的肌膚。
很是誘人。
李長天挑眉:“本王先前從未出宮,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徐曉曉指了指外面還在抽搐的人棍:“那些畜生抓我的時候,一直在聊他們大當(dāng)家的下山殺王爺?shù)氖?。?/p>
“你們剛剛在外面的對話,我都聽見了?!?/p>
李長天點頭,這個解釋倒是符合邏輯。
“你父親死了?”
徐曉曉美目中滿是恨意:“是!”
“在云蓋山不遠(yuǎn)處,有一個匪寨叫玄北寨,我們路過時,被那里的惡匪截殺,只剩下我茍且偷生。”
李長天眉頭一皺:“截殺一州總督,這些土匪簡直無法無天了。”
不過。
李長天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身為西涼王,剛出皇城就遭到兩波刺殺。
這些土匪和刺客連王爺都敢殺,殺一個總督似乎也正常!
大唐皇朝對地方的治理之差,可見一斑!
“你們一家回皇都,沒有帶親衛(wèi)隨行嗎?”
徐曉曉搖了搖頭:“沒有!”
“父親接到圣旨后,立刻帶著我們啟程,在離開揭州地界時,父親說親衛(wèi)有問題,就打發(fā)親衛(wèi)回去了,只有幾十個護(hù)衛(wèi)隨行?!?/p>
“可萬萬沒想到,那些土匪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我們的車隊,肆意屠戮!”
“如果不是那些惡匪垂涎我的美色,想玩弄我這個總督之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死了吧。”
李長天看著徐曉曉,她眼中的悲痛,沒有絲毫做作,所說應(yīng)該是真,又問道:“那你是怎么逃出那玄北寨的?”
徐曉曉眼中閃過回憶之色:“那一天,那些土匪也是剝光了我,正要侵犯我時,一群黑衣殺手摸上了山,殺光了匪寨里的人?!?/p>
“那些殺手的頭領(lǐng)也是一個女人,也許是憐憫我,竟然沒殺我?!?/p>
“而我,也沒有自殺?!?/p>
“但我發(fā)誓,只要我活著,就會殺盡這世間所有土匪!”
“殺光他們!”
“因為他們都該死!”
李長天眼神微動,他忽然想到了那片樹林中的女殺手頭領(lǐng)……
是她放過了徐曉曉嗎?
“那你是怎么又被云蓋山的土匪抓來了?”
李長天看著女子,有些同情。
徐曉曉一臉苦澀:“禍不單行。”
“我從玄北山下來,又冷又餓,走到云蓋山下,就被兩個土匪抓來了這里?!?/p>
“他們再次剝光了我,想要我的身子……”
李長天:“……”
這倒霉孩子……
說道這里,徐曉曉直勾勾地盯著李長天問道:“王爺,你說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好色?”
李長天嘴角一抽,這是一個自古就無解的難題。
想了想,李長天說道:“徐小姐,本王只能說,你遇到的土匪都好色?!?/p>
徐曉曉點點頭:“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這一次,我怕是會先受辱,再被做成冰雕了。”
說完,徐曉曉跪在地上:“曉曉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這一跪,徐曉曉胸口處的一抹春光外泄,很是惹眼。
李長天仿佛看出了什么,連忙說道:“快快請起,本王只是來剿匪,救你不過順手,不用行此大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