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恨極。
所謂萬丈春,是春藥的一種,但比普通的春藥更強(qiáng)烈霸道。
中藥之后,一個時辰內(nèi)渾身滾燙神智不清,加上迷藥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眼前出現(xiàn)內(nèi)心渴望之人,從而放大心中情欲與之交合。
景安到底是有多嫁不出去,要惦記她的男人!
陸挽棠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萬丈春除了交合外沒有其他解藥,若是壓制就會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反撲得更厲害。
陸挽棠還在暗恨中,突然被人拉到了榻上壓住。
蕭寒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撕扯著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著她的名字。
迫不及待的濕吻從面頰落到唇上,激烈的攻城略地隨著衣裳一件件被抖落出來。
陸挽棠陷入了狂風(fēng)浪潮里,來來回回被折騰到生無可戀。
中了藥的男人有些瘋,平時會顧忌她,可此刻沒了神志,眼底只有欲望和鋪天蓋地的情愫。
陸挽棠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有些后怕。
若是她剛才沒去那一趟,中了藥的蕭寒遲豈不是著了二皇子和景安的道?
一想到這兒,陸挽棠就忍不住想沖過去殺了景安,被他們膈應(yīng)得惡心。
……
陸挽棠緩了好一陣兒,體內(nèi)的余韻才平息下來。
然而沒等她松口氣,又被抱起來翻了個身。
男人興奮得眼睛都紅了,開始了新一輪的激烈鞭撻。
啾啾鳥啼清脆悅耳,蕭寒遲睜開眼,胳膊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摟。
觸到嬌軟的身子后,把人抱進(jìn)了懷里。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被二皇子叫去,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兩位皇子,喝了幾杯酒后才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
他要離開時,被一群侍衛(wèi)攔下。
轉(zhuǎn)眼一看哪還有什么皇子,只剩下一個撲過來死死抱住他的景安——
記憶回籠,蕭寒遲身型驟然一僵,臉色慘白。
懷里的身子動了動,主動纏了上來。
他刷一下睜開眼,下一刻就要把人甩出去。
然而對上了一張明艷得不可方物的臉。
陸挽棠眼睛都睜不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已經(jīng)好了?!?/p>
說完重新栽進(jìn)他懷里繼續(xù)睡了過去。
蕭寒遲愣愣看著她,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一顆心重重落了地。
他驀地抱緊了懷里的女子,有種劫后余生的感激和慶幸。
差點(diǎn)嚇?biāo)浪恕?/p>
陸挽棠迷迷糊糊推他,“熱,走開!”
男人非但沒退開,反而把人抱得更緊,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怎么滑溜溜的?
掀開被子一看,他們什么都沒穿,陸挽棠的身上各處遍布了吻痕掐痕。
甚至肩頭還有他的咬痕,青紫交錯,顯得格外曖昧。
蕭寒遲喉結(jié)微動,深深地看著她,又控制不住起了念頭。
于是陸挽棠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身處巨浪滔天的海面,隨著海浪沉浮波動,不得安寧。
她勉強(qiáng)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幽深又滿是欲意的狹長黑眸,頓時一怔,“你……?。 ?/p>
還未出口的話支離破碎,她好半天說不出完成的話,只能渾身酸軟無力地隨他而去。
陸挽棠再醒來屋子里靜謐得嚇人。
她翻了個身,被摟進(jìn)了炙熱的懷里,霎時清醒了。
她抗拒地掙脫了兩下,聽到男人沙啞的嗓音:“不鬧你了,別動!”
陸挽棠恨恨咬牙:“禽獸!”
悶笑聲從胸膛傳來,沉沉的,“嗯,我是禽獸我承認(rèn)?!?/p>
他把人放在自己身上,在黑夜里和陸挽棠面對面湊近,嘴唇似有若無地碰在一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挽棠這才發(fā)覺自己渾身都酸痛無力,她哼了一聲,撐著身子要起來。
誰知蕭寒遲使壞,壓住她后腰,又被重新?lián)Я嘶厝ァ?/p>
動作之間,她明顯的感覺到危險,臉色大變:“放開我!我不要了!要餓死了!”
蕭寒遲難耐的蹭了蹭,“別動,等我緩一會兒就放你起來?!?/p>
陸挽棠不敢動了,氣急敗壞地捶了他一下:“不要臉!”
蕭寒遲反而笑了:“是是,我不要臉。我們挽棠最要臉了?!?/p>
陸挽棠翻了個白眼,“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給你下的藥?”
說到這個,氣氛變得凝重了幾分。
蕭寒遲腮幫緊咬,殺意一閃而過:“我去后幾位皇子都在,喝了兩杯酒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打算離開被景安攔住,再一看皇子都不見了。這期間或許我中藥產(chǎn)生幻覺。我在那里待了多久?”
“一個時辰?!?/p>
陸挽棠臉色格外難看:“我發(fā)覺你沒回來找過去,看到你打開院子門,景安抱著你。后面還有好多個侍衛(wèi)打算來攔著你,看到我后他們改去扶景安?!?/p>
蕭寒遲抱著她起來,“后續(xù)事情我沒印象,只記得我好像看到你和涼風(fēng)了?!?/p>
“你沒看錯,就是我們兩。”
陸挽棠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沒去,你是不是就和景安勾搭成奸了?”
這話里的酸味都快要溢出來了。
陸挽棠說完有些后悔,耳根微燙不去看他。
然而卻被蕭寒遲掐住腰固定在懷里面對面。
她見他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不會。我知她不是你,無論是誰都不會讓我失去神智,只有你。”
陸挽棠心里泛起一絲甜蜜的愉悅,可嘴上卻依舊不留情。
“誰知道呢。你中藥之后又沒有清醒,更何況昨晚你還中了迷藥,說不定你之前就幻想見到我,把別人認(rèn)成我了。”
蕭寒遲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我認(rèn)得出你,也只認(rèn)得出你。”
他吻了吻吃醋的陸挽棠:“若是真有那一日,我絕對不會讓他人碰我一下,寧愿死?!?/p>
“還是算了,清白哪有命重要。”
陸挽棠不像是說笑,急忙阻止了他:“性命何其珍貴,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言放棄啊?!?/p>
尤其是她死過一次更能明白。
只要命還在,就什么事兒都能做。
“挽棠……”
蕭寒遲又黏黏糊糊地湊過來。
陸挽棠一把推開他,使喚道:“快去給我拿衣裳,好餓我想吃飯?!?/p>
蕭寒遲立刻精神了,披上里衣去給她拿衣裳,笑鬧著互相穿戴好,讓摘星端了飯菜進(jìn)來。
陸挽棠這才邊吃邊問外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