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胡說什么!”
巷長頓時反駁道:“如此對黑鼠神不敬,擔(dān)心被吸取精氣前,受盡折磨!”
吳根草撇了撇嘴!
“巷長,這也不是沒可能,咱們巷子不是又來了一位巷神嗎?”
“就是那個太平道尊!”
“一個巷子,怎么可能容納兩個巷神,這兩位神靈想必已經(jīng)暗中廝殺過,是不是黑鼠神不是對手,已經(jīng)被那太平道尊給……!”
“對,這也不是沒可能。”
“自從太平道尊來了后,黑鼠神的廟官好像就消失了,這幾日都沒有見到!”
人群中。
頓時傳來不同的聲音,眾人紛紛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便又將目光朝著巷長看了過去。
“這……倒也不是沒可能!”
“你們兩個,去一趟太平道尊廟,去詢問一下神靈和廟官,是否知曉黑鼠神的事情?!?/p>
巷長看向身后兩名年輕人,開口道。
兩名年輕人雖說有些不情愿,但還是匆匆朝著外面跑去。
草瓦巷的百姓,便靜靜等候起來。
沒多久。
兩個年輕人便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眾人見狀急忙迎上去。
“怎么樣?”
“那太平道尊神靈如何說?”
“快說話啊,等會再喘!”
周圍百姓焦急問道。
其中一個漢子大口喘了一口粗氣,這才緩和一些道:“太平道尊的廟官說了,黑鼠神被太平道尊鎮(zhèn)殺了,日后大家信奉太平道尊即可,無需再信奉黑鼠神!”
黑鼠神,被鎮(zhèn)殺了!
“你看,我就說嘛,這黑鼠神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娘的,這黑鼠神真是罪有應(yīng)得,放縱自已的兒子欺男霸女,總算是得了報應(yīng)。”
“黑鼠神死了,這不是來了一個太平道尊嗎?能是什么好東西,和這黑鼠神沒啥區(qū)別。”
“也是,這些神靈,沒一個好東西。”
“小點聲,若是被那太平道尊神靈知曉,你們幾個說不得要倒霉的?!?/p>
“這太平道尊殺了黑鼠神,事情恐怕沒這么容易完,畢竟這黑鼠神是咱們皮市街那位街神的情夫!”
“若是讓其知曉了自已情夫死在這太平道尊的手中,定然會來復(fù)仇,這太平道尊也難逃一死!”
“那咱們這祭品,還給不給了?”
“廢話,當(dāng)然給,趕緊的,準(zhǔn)備一下,去太平道尊廟,至于這些神靈之間的恩怨,和咱們普通人沒關(guān)系?!?/p>
當(dāng)即。
草瓦巷的百姓在巷長的帶領(lǐng)下,朝著太平道尊廟趕去。
眾人見到了林韻刀。
紛紛上前給李青山燒香,然后將吳根草捆在大殿之中,林韻刀并未阻止。
自已又不是李青山的廟官。
只是幫忙臨時管理一下,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管理道廟比較繁忙,自已可沒這么多時間。
有機會,要和李青山好好談一談。
自已派個廟官過來管理。
【今日,草瓦巷普通百姓上香+2點香火!】
【今日,草瓦巷無信仰百姓上香+0點香火!】
【今日,草瓦巷無信仰百姓上香+0點香火!】
……
草瓦巷這些百姓,并未接受過李青山庇護,恩惠,也未曾感受到過李青山威嚴,對其無感。
所以,大部分都是貢獻的0點香火。
倒也正常。
燒香尚未結(jié)束,林韻刀接到同伴信號,立刻催促所有人離開了道廟,眾人不解,但見林韻刀氣勢壓人,便也紛紛各回各家去了!
只當(dāng)是神靈迫不及待,想要吸取精氣。
大殿之中。
只剩下吳根草一人,大門緊閉,外面已然天黑。
偌大的空蕩大殿之中,冰冷無比。
吳根草被捆在柱子上,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一道青煙緩緩從神像之中鉆出,正是一身黃色道袍的李青山,剛剛在黑馬鎮(zhèn)送走李小薯。
自已沒太多時間,五谷娘子估計快來了。
剛剛,便發(fā)現(xiàn)山縣的山神廟內(nèi),有信徒詞條閃爍,便趁著這個空隙來看一眼,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即,便發(fā)現(xiàn)了被捆在柱子上的姑娘!
“草瓦巷百姓送來的祭品嗎?”李青山望著吳根草,開口問道。
吳根草不言語。
“本尊從不吸取信徒精氣,你離開吧!”
“明日記得通知草瓦巷百姓!”
“每日前來燒香即可,我自會庇護他們周全。”
李青山話音落下,隨手一揮,體內(nèi)法力運轉(zhuǎn),大殿的大門當(dāng)即被打開,陣陣夜風(fēng)襲來,令身體瘦弱的吳根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吳根草捆綁在身上的繩子,也瞬間松開。
不吸取信徒精氣?
吳根草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
這……什么意思?
真的放任自已離開?
還有神靈不吸取精氣?這怎么可能?
欺騙自已?
握住菜刀的手,更緊了。
可是,沒有必要吧?
吳根草心情無比復(fù)雜,但求生欲望,還是讓其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緩緩朝著大殿的大門挪動著腳步。
見李青山真的不為所動,當(dāng)即轉(zhuǎn)身狂奔。
“慢著!”
然而。
就在吳根草即將離開大殿時,李青山的聲音卻在身后再次響起。
吳根草心中一驚,跑的更快了。
“等一下!”
然而。
還未等到吳根草跑出去,李青山的聲音在前方傳來,只得急忙穩(wěn)住腳步。
心中緊張的朝著李青山望去。
什么意思?
耍狗嗎?
這些神靈,當(dāng)真是該死……!
吳根草心中生出無窮的怨恨,還有對這個世道的不滿。
“看似餓了不少時日!”
“這些吃的,帶回去吧!”
李青山說罷,隨后一揮,法力化作一根長索,將幾個饅頭從供桌上取了下來,落在吳根草的懷中道:“走吧,明日記得來給本道尊上香!”
話音落下。
李青山已經(jīng)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回到了黑馬鎮(zhèn)中,等待五谷娘子。
這姑娘長得倒是不錯,眼神中也有幾分倔強,看似根骨也不錯。
可養(yǎng)成……不對,可培養(yǎng)……!
……
吳根草望著自已懷中的饅頭,心中滿是疑惑。
不過。
既然能夠撿回一條小命,吳根草也不想考慮太多,帶著饅頭匆匆朝著外面狂奔,瘦弱的身體在黑夜中穿梭。
腳下一個不慎,跌倒在地上,饅頭滾落,急忙從地上撿起來,再次朝著家中跑去。
剛剛跑到自家院門,便見到大門開了一條縫,吳根草暗叫一聲不好,迅速朝著家中房間內(nèi)跑去。
剛進房間,便見到一名男子手中拎著繩子,正在勒著病重母親的脖頸,已然面色青紫,看似支撐不了多久。
青絲披散,本就是風(fēng)韻的美少婦。
此刻,徒增幾分凄美。
令人心生寵溺之心。
男子正是吳根草三叔,見到吳根草回來后,心中也是一驚。
“你不是被獻祭了嗎?”
“無妨,你也別想跑了……!”
吳根草三叔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戾氣,朝著吳根草便撲了過去。
沾滿朱砂的菜刀,在黑夜中綻放出一抹寒光。
半個時辰后!
一具尸體被埋在后院中,等待找到合適時間處理,緊接著將地上血跡清理干凈。
干完這一切后,吳根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小草,別弄了,殺了黑鼠神,留不得了,趕緊走吧!”
“我病重,走不掉了!”
“你還能活!”
吳母萬萬沒想到,自已女兒真的回來了,想必是殺了黑鼠神,否則不可能回來。
吳根草當(dāng)即將今晚事情告知母親。
吳母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和詫異道:“小草,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
“是真的,這里還有太平道尊給我的饅頭,你看!”
當(dāng)即。
吳根草將掉落在院子內(nèi)的饅頭撿了回來,放在吳母面前道。
“好好好,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吳母雖然也不解。
為何有神靈不吸取人的精氣,但只要自已女兒無礙,都無所謂了。
反正,女兒活下來了。
“娘,我去倒些水,你已經(jīng)好幾日沒吃什么了,今日有太平道尊恩惠,也算是因禍得福,得了些吃食!”
說罷。
吳根草倒了一些水來,母女二人小口小口吃著饅頭喝著水,不敢吃的太快。
香!
真是太香了。
現(xiàn)在的吳根草母女二人,已經(jīng)連粗糧都吃不上了,更何況這細糧白面饅頭。
這是母女二人此生以來,吃的最香,最溫暖的一次。
活下來了。
“女兒,那神靈當(dāng)真說,不吸精氣?”
“嗯,當(dāng)真!”
“明日天亮了,早早的去,給這位神靈上香!”
“娘,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會去的,我感覺,這是一個好神,和其他的神靈不一樣??!”
吳根草開口道。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李青山出現(xiàn)在大殿中的身影,以及絲毫沒有戾氣的眼神,風(fēng)輕云淡,仙風(fēng)道骨。
令人如沐春風(fēng)。
不像其他的神靈,總是戾氣怨毒之氣橫生,一出現(xiàn),周圍都變得冰冷起來。
……
黑馬鎮(zhèn)!
五谷娘子在后院內(nèi)尋到了李青山,恭敬的喊了一聲道尊。
“娘子,你我二人,日后無需如此生疏,叫我青山即可!”
李青山望著一身白衣,身段窈窕的五谷娘子道。
“嗯!”
五谷娘子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羞澀道:“是太累了嗎?要娘子幫你按一按嗎?”
“今日不用!”
“今日喚你來,是有兩件事情!”
“這是第一件事情!”
當(dāng)即。
李青山將紅緣小鏡取了出來,開口道:“此物乃是紅緣小鏡,中品血寶,可以護你周全,是本尊特意為你煉制!”
紅緣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