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下了這場雨,要不我們就被追到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女人喝了一口熱水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鬼天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老大,接下來咱們怎么辦?!?/p>
李和祥聞言,望著外面的天氣嘆了口氣。
他們四個在一起,目標(biāo)實(shí)在是太大了。
如果一起跑,就算在深山老林里,也不是絕對的安全。
但要是分開跑路,這些黃金他也不舍得分。
別看三人平日聚在一起跟親兄弟一般。
都是亡命徒,誰心里沒有自己打的算盤。
念及此處,李和祥把那兜子黃金拉到自己身邊。
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說道:“現(xiàn)在下雨,那些黑皮子也不敢上山,等雨停了咱們就分開走!
就從這里分四個方向,以前分到的錢也夠你們?nèi)齻€貓一段時間,
當(dāng)這個風(fēng)頭過去,我們在聚在這里分這些黃金?!?/p>
眾人聞言,還在興奮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他們四個能被黑皮子追到這般地步,全都是因?yàn)檫@兜子黃金。
如今要分開,老大卻不給眾人分!
就連那唯一的女人都起了其他的心思。
如果矮窩棚里只有兩個人,估計(jì)早就開始動手搶奪了。
只是四個人全都有各自的鬼心思,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人敢先動手。
“放心,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黃金就埋在山里,咱們四個一起埋?!?/p>
李和祥指了指一望無際的大山繼續(xù)說道:
“我不是不分,我是怕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現(xiàn)在正是查得最嚴(yán)的時候,
沒有黃金,咱們?nèi)ツ膫€地方都能貓一段時間,但萬一有一個人拿黃金出來顯擺。
到時候被黑皮子抓住,我可不想承擔(dān)被拱出來的風(fēng)險。”
聽著李和祥的解釋,其余三人這才笑了出來。
只要李和祥自己不獨(dú)吞,那就一切都好說。
要是李和祥想獨(dú)吞,就算他們?nèi)齻€畏懼李和祥的狠辣。
也會在這些黃金面前拼一下的。
不敢拼命,只是誘惑不夠。
這么多誘惑擺在眼前,沒有人能扛得住的。
隨著這件事被定下來,矮窩棚里的氣氛又漸漸活躍起來。
都是常年奔波的亡命徒。
商量好對策后,很快就都進(jìn)入狀態(tài)。
有人負(fù)責(zé)守在門口,有人分發(fā)分散后的屋子,當(dāng)然李和祥也將女人摟在懷里。
在這最后的相聚時間內(nèi),用衣服擋在身前。
躲在角落里咕丘起來。
其余兩人見怪不怪,只是余光一直盯著放在中間的那一兜子黃金。
。。。。。
另一邊。
西山腳下。
一行數(shù)人披著雨衣,將陸永尚兄弟倆圍在中間。
能夠提供的所有物資都交到兩人手中。
但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獵槍兩人有,公安也不能送他們自己的手槍。
只有一些吃食和少數(shù)的一點(diǎn)物資。
畢竟這個年代,他們手里的也沒啥此時能用得上的東西。
要是換做后世,幾臺熱感應(yīng)無人機(jī)升空,也就用不上陸永尚兄弟倆上山了。
“我倆待著狗子上山,如果鎖定了匪徒的位置,讓這只猞貍來通知你們,放心小刀疤很通人性的,
在山里跑的也快?!?/p>
“讓它?”劉為民一臉驚訝,這就是你之前說的計(jì)劃?
他身后的小年輕更是漏出不屑的表情。
”啥玩意?它?你要說狗我還能信,就這一只猞貍?不就是一只貓么!!“
“就是的,這可是任務(wù),任務(wù)你懂么!不能鬧著玩的!!”
“隊(duì)長,我感覺這樣不行!這個同志的做法簡直太兒戲了?!?/p>
狗蛋聞言不斷的撇嘴,陸永尚更是輕扯嘴角。
“那個,你們先別激動,小刀疤有的時候比人都要靠譜,不信我送你們一個禮物?!?/p>
陸永尚說完,也不管那幾個人繼續(xù)打報告。
指了指剛剛路過看到的一個小樹洞,對著小刀疤說道:“你去把里面的灰狗子弄出來,要活的哦?”
小刀疤站在陸永尚的肩頭,穿上雨衣的它十分的不舒服。
一臉不情愿的扭動著身子,抬起高貴的貓頭。
看來自己的仆人要找個小玩具玩。
接著就嗖的一聲,跳到了兩米多高的樹枝上,幾秒鐘的功夫。
一只四條腿全部張開,一臉無辜的灰狗子就被小刀疤叼了回來。
“這。。。這么牛?”
“我的天,還能聽懂人話?”
看到灰狗子的瞬間,幾個小年輕就不再多話。
劉為民笑著拍了拍陸永尚的肩膀,“同志,那就聽你的,我們在附近也設(shè)置防線,山上就靠你們了!”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陸永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腳尖狠狠的踹了一腳地面,這才拉著狗蛋朝著山上走去。
咯嘣!
咯嘣!
兩人踩在薄冰上沒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小刀疤還好,在樹上蹦來蹦去,不過也被雨水弄的心情不好。
黑子則徹底不會走路了。
養(yǎng)過狗的人都知道,狗不喜歡穿鞋。
別看狗的小爪子是肉墊。
不過在冰上行走依舊十分困難,別說此時冰上還有水了。
就連陸永尚兩人每走一步都要重重的躲幾下。
將冰踩碎了才敢邁步。
“大哥,他娘的,這鬼天氣,真他娘的遭罪?!?/p>
“是呀?!标懹郎袑⒑谧涌冈诩缟?,看向不遠(yuǎn)處的山頭回道。
上山之前感覺應(yīng)該不是很困難。
沒想到上山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山路比冬天還要難走。
“黑子能聞到味道么?”
狗蛋繼續(xù)問道。
“雨下的太大,味道都被沖沒了,不過離得近了就行了,
那群人是在這邊跟丟的,就這山路咱走的都費(fèi)勁,換位思考,他們也不能走的太痛快,
估計(jì)看后面沒有公安追著,也會找一個山洞或者樹洞避避雨。
這片山咱們熟悉,先找能避雨的地方,
大概率能找到他們?!?/p>
這番話他也只能跟狗蛋說。
他的目的可是這群人搶的那批黃金。
剛剛在家里一直吹噓黑子的能力,所有公安都以為他倆是靠著黑子才敢上山的。
殊不知陸永尚賭的卻是兩人對這片林子的熟悉程度。
當(dāng)然,這里面有賭的成分。
而那些黃金實(shí)在是太誘人了,是值得這么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