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那一刻,陸彥辭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唐詩,反應了好半晌,才總算是反應過來,然后第一時間推開唐詩。
被推開的時候,唐詩的理智才總算是回籠。
其實剛才吻陸彥辭的時候,她的大腦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好像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支配著她做這一切似的。
回過神的她,有點不敢直視陸彥辭那雙充滿憤怒的眸子,就好像她是一個女流氓一樣。
她以為陸彥辭會說些什么,誰知道他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看著陸彥辭離開的背影,唐詩抿了抿唇。
唇上還有屬于他的溫度和氣息,不知道為什么,唐詩覺得很熟悉。
就好像之前,他們就……
可是怎么可能,他們兩個什么關(guān)系都可能是,就是不可能是情侶。
不然的話,陸彥辭不可能不認識自己。
就算是她戴著人皮面具,要是她和陸彥辭真的是情侶的話,從身形還有肢體動作上,也不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唐詩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把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全都從腦子里清除,唐詩在辦公桌前坐下,準備開始工作了。
別說,陸氏集團就是財大氣粗,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文員,卻也是有自己的辦公室的。
不光是她,別人也一樣,雖然辦公室很小,卻也好過沒有。
看著電腦屏幕上閃動著的字符,不知道怎么回事,唐詩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不斷的回想著剛才和陸彥辭的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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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唐詩,就連陸彥辭的心里,也是特別的不安靜。
他也是不斷的在回想著,唐詩吻自己時候的感覺。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想忘都忘不掉,尤其是她唇部的觸感,竟然跟唐詩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唐詩。
因為剛才近距離的時候,他暗中觀察過了,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
之所以會懷疑她是易容了,是因為那個男人擅長易容。
過去交手的時候,他總是會讓他的一些手下喬裝易容。
然而剛才他卻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想要把那些不該有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從腦子里清除出去,可是越想忘越忘不掉。
正煩亂的時候,司徒御風來了,“老陸,有新發(fā)現(xiàn)了……”
“什么新發(fā)現(xiàn)?”陸彥辭聞言,立馬正襟危坐。
司徒御風走到陸彥辭的辦公桌前,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東西,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有人在一個拾荒者的身邊,見過小翼?!?/p>
“……他還活著?”陸彥辭立馬就從辦公椅上起身。
司徒御風點了點頭,“對,你的兒子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死,只不過是小琰的催眠,根本就沒有被解開,他所告訴咱們的那些東西,都是有人借他的口,故意折磨你的!”
不管怎樣,自己的兒子還活著,這對陸彥辭來說,是一個值得開心的事情。
顧不得其他,陸彥辭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司徒御風跟在他身后。
兩人一起找到了那個拾荒者。
拾荒者第一次見這么厲害的大人物找自己,心里慌亂的不行,“你們是誰?”
司徒御風安慰拾荒者,“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來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p>
“什么事情?”拾荒者更慌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厲害人物,但是光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他只是一個撿垃圾的,他們?yōu)槭裁匆獊碚宜麊柺虑椋?/p>
難不成是他撿到了他們的東西?
只有這一個可能了,不然他們不會有別的事情來找他的。
這樣想著,拾荒者在司徒御風再次開口之前說:“你們是,是有什么東西掉了,然后被我撿到了嗎?如果是的話,你們可以直接跟我說。
如果真的是被我撿到了,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拾荒者只希望,趕緊把這兩個大神送走。
司徒御風見拾荒者這么有覺悟,轉(zhuǎn)身朝一旁站著的陸彥辭看了一眼,然后對拾荒者說:“老人家,你猜的沒錯,你確實是撿到了我們的東西,只不過……”
拾荒者一聽這個停頓,心跳更快了,“只,只不過什么?”
司徒御風抿了抿唇,“只不過確切的來說,你撿到的并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
“……你們是那個孩子的家人嗎?”原來是來找那個孩子的,“你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撿到了一個孩子!”
“對,我們是那個孩子的家人!”司徒御風指了指陸彥辭,“他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被你撿到了,我們一定會重謝你的!”
拾荒者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所以才留在身邊的,我原本也是打算替他找家人的,只可惜……我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辦法,所以只能先暫時帶在身邊!”
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陸彥辭,聽到拾荒者這樣說,趕緊上前,“他在哪?”
拾荒者說帶在身邊,可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
“在我家里,你們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フ宜!笔盎恼咧噶酥覆贿h處,“我的家就在那個橋洞里,你們跟我來就行!”
兩人跟著拾荒者,快步走到了那個橋洞。
在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被子中,陸彥辭總算是見到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人。
他渾身是傷,臉比以前更瘦了。
只一眼,陸彥辭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走過去把雙目緊閉的小家伙抱在懷里,他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小翼……”
然小小的人兒,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陸彥辭問拾荒者,“怎么回事?”
拾荒者忙回答,“我撿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傷,我想送他去醫(yī)院的,可是我根本就沒錢,所以只能帶他去私人的小診所,那里的醫(yī)生跟我說,他是從高處摔下來才導致的頭部撞傷,然后得了失語癥。
我問醫(yī)生什么時候會好,醫(yī)生說不知道。
然后他給開了一點消炎藥,防止他身上的其他傷口發(fā)炎。
吃了幾天藥,他的情況好多了,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能站起來走路了,我害怕他一個人留在家里不安全,于是就帶他一起出去。
這兩天,他可能是又不舒服了,一直昏昏沉沉的,于是我就只能讓他繼續(xù)待在家里了?!?/p>